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告我?”陈知远面色一沉。
废话,君子报仇一定要立刻,时间久了,我怕自己会忘记。
从我手中敲走银两,必须从你身上吐出来!
黄守仁倒是显得毫不意外,“所告何事?”
“颠倒是非,以权谋私,敲诈在下!”
“可有状纸?”
“有!”刘墨说着从怀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状纸,交于黄守仁手上。
黄守仁从容接过,将其摊开,口中默念状词内容。
里面的内容将陈知远无辜关押自己,如何差遣手下勒索自己说得清清楚楚,听得那陈知远面色铁青。
待状词读完,黄守仁小心翼翼地将其卷好,塞入袖中。
“陈大人,可有此事?”
“黄大人明鉴,这都是此人一面之词,您万不可轻信啊!”陈知远说话时,声音都有些颤抖。
“本府又未开审,你慌什么!”黄守仁鄙夷道,“刘公子,你可有证据?我大夏朝民告官,若是诬告,可是要反罪!”
“小人知道。”刘墨胸有成竹,“没有确切证据,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告此状!”
陈知远听得一惊一乍,心中在想,“自己从未出面,所有事情都由手下之人做的。不但如此,整件事全都是暗示性,压根没有留下丁点证据。
眼前的刘墨却口口声声说有确切的证据…”
黄守仁抚须而笑,“既然如此,本府接下此状,择日审理。”他说,“刘公子,你随我来。”
这个时候要带我去哪?
虽然不明所以,但刘墨当即躬身答应,随后吩咐王小七将馨儿与项武带回靖水阁,叮嘱其找最好的大夫替项武医治。
便跟着黄守仁,离开县衙大堂。
夜已深,天空开始飘起大雪。
刘墨跟着黄守仁,覃光彦由几名便装的官差同行,来到榕城僻静典雅的小酒馆。
雪夜,暖炉,三人对坐。
比起啤酒,撸串。黄守仁,覃光彦两人更喜欢酒味浓烈的竹叶青酒。
性平暖胃,顺气除烦。
让刘墨有些不解的是,黄守仁邀请自己前来,并未第一时间说明缘由。
而是像对待对年未见的好友一般,煮酒,论诗,看雪,看月色。
自己一介布衣,居然能跟堂堂知府作陪,过小年夜,把酒言欢。
说出去脸上何其光彩。
这种情况下,刘墨自然不会傻乎乎地去逼问,煞了风景。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酒过三巡,黄守仁这才将话题转移到正事上。
“刘墨小友,是否在疑惑本府邀你前来的真实目的?”
“确实好奇!”
“哈哈,容本府先问你几个问题。”黄守仁道,“方才榕城县衙大堂之上,你夫人的‘卖身契’究竟是真是假?”
这问题把刘墨问住了。
时隔十几年,要找到这么一张不起眼的卖身契,哪有那么容易。
若真那么好找,厉广润早就找出来销魂证据了。
因此,刘墨微笑道,“真亦假来假亦真。”
“哦?你就不怕那陈知远刨根问底?”
“他这几个人心里有鬼,我赌他不敢!”刘墨回答。
“黄大人,瞧见了吧,如此胆气。”覃光彦笑道。
“初生牛犊不怕虎。”黄守仁道,“本府带你来此,也是看中你的谋略跟胆识。覃老曾将你所作诗词告之与我,如此笔,才学亦实属大夏少有。”
刘墨听闻,眉头一皱,“他肯定有事要我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