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澈封郡王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黎国上下的每一个角落。黎成以府邸还未彻底建成为由继续将黎澈留在宫内。
黎澈的十七岁生辰很快就要到了,黎成打算在太极殿摆宴,以恭贺他新封郡王之喜。
得知此事的太子把房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区区贱奴之子,有什么资格在太极殿过生辰?没想到父皇竟如此抬举他,莫非父皇还真有了改立储君之心吗?”
“殿下请息怒。七皇子只是一个被陛下厌弃的贱婢所生,陛下怎么可能属意他胜过您呢。您可是中宫所出,那种下贱胚子怎么配跟您比,提及他都是辱没了您的身份。”
林岳的话让太子心中宽慰不少。这是皇后当年派到他身边的贴身太监,也算是他最信任的心腹。
“若是母后还在,孤又怎会这般如履薄冰。”太子眼眶微红,“去吧,给孤的七皇弟好好准备一份贺礼。”
林岳心知太子这是想明白了,他露出欣慰的神情,“能得殿下的赏赐,是他的荣幸。奴才从房随便挑一件便是了。”
这句“赏赐”听的太子身心舒畅。
一个贱奴所出的下贱胚子,能得他的赏赐,的确是应该感恩戴德。
黎成这次将摊子铺的很大,在黎澈生辰前十日,高福禄就带着他的贴身暗卫来行宫请宋舒瑶了。
“陛下知道太后娘娘身边离不开昭然郡主,所以此次特允郡主可以随驾入宫。郡主可依循旧例住在华阳宫,也可以陪着太后坐在慧慈宫。”
宋舒瑶笑着开口道:“哀家身边的确离不开昭然,就让她陪着哀家入住慧慈宫吧。华阳宫离哀家的慧慈宫太远了。”
虽然知晓此次入宫是不可避免的事,但宋舒瑶还是懒得见黎成。路上总是因各种理由让队伍停下来。
“哀家心口有些疼,想歇一会儿。”
“昭然身体不适,你们跟马夫说,让他赶车别那么急。”
“不得了,哀家的昭然怎么浑身一直在发抖,想来是着风了,赶紧给哀家找个客栈,再把附近最好的大夫给找来。都怪李太医,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这时候病。没他随行哀家还真是不习惯。等他病好了,可要让他赶紧赶过来。”
高福禄:“……”
陛下提前十日就让他来请太后的决策果然是没错的。
明明快马半天就能到的路程,愣是被宋舒瑶拖了整整三天。
刚入宫太后就以舟车劳顿为由带着温思淼去慧慈宫休息了。黎成虽然心里很不满,但也只能耐着性子来慧慈宫跟宋舒瑶请安。
可是宋舒瑶这一觉足足睡了一个半时辰才醒。
一个半时辰:相当于现在的三个小时。
其实宋舒瑶也没睡那么久,她只是懒得见黎成罢了。本以为黎成会因为等的不耐烦先行离开,可没想到他愣是生生熬过去了。
宋舒瑶慢悠悠的更衣梳妆,“皇帝是何时来的?怎么也不命人叫醒哀家。”
黎成行了一礼后笑着上前去扶她,“儿子听闻母后近日身体不适,如今可好些了?”
“哀家倒是没什么,就是哀家那可怜的昭然啊,这一路上上吐下泻的,可真是遭大罪了。”
“昭然这身子儿子也时常忧心,这补药平时也没少吃,怎么就是不见好呢?”黎成视线绕了屋内一圈,最后视线定格在其中一个宫女身上,“可传太医看过了,郡主现在如何?”
“看过了,刚回来哀家就给昭然传过太医了。说是舟车劳顿所致,需要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