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似乎达到了今天早餐的目的。其实不然,等大家起身离开餐厅,来到大堂就要分手的时候,黄飞甛才说,“金小姐,不知道你今天中午有没有约会,我哥哥本人很感激你的救命之恩,很想单独邀请你吃顿饭,上次有父母在,我们做晚辈的好多话都不敢说。”说完,她就等着金鼎的反应。
这件事来之前马悌是知道的,可是他是竭力反对的,因为他未来的大舅子的人品他是略知一二的。凡是女人,不论美女还是小媳妇,没有他中意的。因为都是留美的学生,他真心不想让金鼎跟这个大魔王有太多的接触。可是,当着黄飞甛的面,他也不敢坚持自己的看法。所以他就对金鼎眨眼示意不要接受这个邀请。
金鼎也没有想到这家人会这么热情,上次人家父母出面已经做了答谢,再次见面恐怕不妥,自己也就是偶尔带在身上一些药丸,没想到派上了用场,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的。至于黄飞龙的为人如何,金鼎根本无从知晓,所以从礼节上,她说,“谢谢你哥哥了,今天就不去了。他的身体还需要时间恢复,等将来他出院了,我们再约。”其实金鼎根本不知道从那天晚宴之后,这个黄飞龙根本就没有在医院里待着,只是每天早上主治医师查房的时候,他装模作样地回去躺在床上,等人家出门,他也就溜之大吉。
“这样子呀,是不是我的面子不够,必须我哥哥亲自过来请呀!”黄飞甛这样说,其实也是出于她个人的理解,她知道她的哥哥在少海市名气很大,几乎场面上的头面人物都认识,可是她忘记了人家金鼎是从美国飞回来的,况且根本不是少海人,人家不在乎他的名气。他再厉害难道他比美国总统还要厉害吗?再说了,就是美国总统约见金鼎,还要征得她的同意呢。
“那不是,真的这次不合适,以后吧!”金鼎这话里有话,那就是以后有的是机会,她有一种预感,她一定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少海,她不会就这样轻易就离开的。
大家分手,看着人家两个人上了汽车,转身金鼎就开始拨打电话,可是电话还没有拨出去,就看到一条信息,她打开看了是马悌发过来的,“ee,最好与她哥哥保持距离。”
金鼎看了,心里就笑了。这个马悌真有意思,难道我还会看上她哥哥的地位不行?要是这样也太小看我金鼎了。
电话拨过去,照旧是关机,她就不理解了,这个家伙,白天晚上都不开机,这是要躲避我吗?不过,想想也没道理,他不是一个公务员吗,他每天不是要工作的,这样关机怎么跟人联系呀。不可能是躲避我才关机的,自己想多了,肯定是有事儿,说不了在飞机上也不是没有可能。等吧,时间肯定能够告诉她一切真相的。
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她打开桌子上的旅游地图,详细阅读了少海市的介绍,她就开始有了兴趣。没想到这个城市曾经被德国人和日本人占领过,特别是她铺捉到一张小小的教堂图片,让她一下子有了兴趣。对,看那个尖塔,没错,一定是天主教堂。要知道她可是虔诚的天主教徒呀!
一不做二不休,第一个要去的就是教堂。
她约了车,下楼,车就到了酒店门口,坐上车,她跟司机约定,能不能包车,人家司机笑了,“姑娘,你不是生活在少海吧?如今还有包车的,约车多方便呀,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金鼎就觉得自己落后了,以前她回老家去,为了显示身份,妈妈就包车,随时去任何地方都很方便,后来妈妈有了自己的汽车,才不用包车。可是今天这个司机师傅说不用包车,想想也是,这样包车确实太浪费了。
教堂到了,她坐在车上没有下来,而是打开手机,等待支付,司机师傅就问,“你怎么不下车呢?”
“师傅,等一下,还没收到支付信息呢!”
一句话把人家司机师傅逗笑了,“你不下车,我怎么确认你到了呢,不确认,怎么会有付款申请呢!”
金鼎下车来,不到三秒钟,就听到手机发来了付款确认信息,她知道自己了。这个世界真奇妙,七年前,自己妈妈想方设法,借钱把自己送到异国他乡去读,说是那是一个先进的国度。七年后,自己回到自己的祖国,发现自己落后了,那么自己出去读是对了呢,还是错了呢?
才几步,看到一个硕大的广场,对面的教堂几乎跟意大利米兰的d大教堂别无二致,要是不知道的话,还以为是把那个教堂搬到了这里。当然,我们的主人公没有到过德国的科隆大教堂,其实这里跟科隆大教堂更加相似,只不过是缩小版的。一个钟头以后,等到金鼎从教堂出来以后,她明白了,这个教堂就是德国人修的,所以相似一点也不奇怪。
金鼎四处望望,这里的确有一点异国他乡的味道,只是不远处的高楼大厦,提醒她这里是华夏之地,因为那些建筑物的风格就是一个字儿,高。这种高楼,除了在纽约这种现代化城市可以见到,大部分城市都不会有这么多的高楼大厦,就是她居住的洛杉矶大区,她要是想看一眼高楼大厦,还要开车到市中心去看呢。
可是这里不一样,少海市,还不是华夏最大最核心的城市,可是这里到处都是高耸入云的大楼,三十层高楼,已经成了小弟,五十层,甚至八十层,更有甚者,超过一百层的也不是一幢两幢。这个城市远不是她看到的那么单薄,远不是她想象中那么落后。
她信步就要进入教堂,可是她被拦住了。“票?”
金鼎懵了,进教堂需要买票?她临时反应,脱口而出,“什么票?”
“你装傻呀,你没看到别人都在买票吗。去,那边买票去!”人家工作人员口气就不那么客气了。
金鼎明白了,特色,就是特色,走遍全世界,进入教堂买票,也真是一种特色,要不是亲身经历,打死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无奈,她想进去,只得乖乖去买票。其实十块钱一张票,也即是一个pean,可是给她的感觉,确实有点太那个了。她在想,要是耶稣知道自己在为这个城市挣钱,他在十字架上会想些什么呢?
教堂内部没有多少好看的,因为大教堂她去过不少,几乎都是大同小异,只是这个时候不是布道的时候,她就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默默地祈祷。因为将近一周了,她没有向主进行思想汇报,或者说没有进行精神层次的自我批评。那么有这么一次机会,她完全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对于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进行了梳理,最终她发现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她的不对,她太不宽容,急于求成,把自己的意志凌驾于别人之上,她在主的面前承认了错误。可是等她走出教堂的时候,她笑了,每次都这样,已经三四年了,每次她都犯同样的错误,总是自说自话自以为是,特别是在和男人相处的这件事情上,她似乎永远都有犯不完的错误,永远都是一边的祈祷主来宽恕他,可是过后,外甥大灯笼,照舅(旧)。
“主啊,对不起了,别的事儿,我都可以听你的,这件事儿,必须听我内心的。”这是金鼎在异性关系上的自我救赎。
这一天很满足,接着她又去了各种名人纪念馆,什么鲁迅先生,老舍先生,康老夫子故居,让她最感兴趣的还是军事博物馆,因为这是第一次她亲身登上这么大的军舰。紧接着她安排时间去看了啤酒博物馆,这是少海的城市名片,尽管是德国人遗留下来的产物,但是馆名用了少海的名字,那么杨名的就是少海啤酒了。参观完啤酒馆,她才真正明白为啥她可以喝到热啤酒了。
到了第四天,她开始有点着急了,这个程胤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这样几天没有信息很不正常,于是她就不得不求助这个城市里她能联系到的另外一个人,马悌。
“hi,art,打扰了。你能联系到程胤吗?”
“怎么,这几天他没有陪着你吗?”看来马悌只顾享受半是新婚的日子了,根本就没顾及程胤的事情。
“没有哇,他手机一直关机,我联系不上。”
“嗯,明白,你挂机吧,我这就联系。等我电话。”
十分钟以后,马悌电话来了,“ee,对不起呀,我也打不通他手机,我问了他家里人说是去出差了,已经四五天没有回家了。”
“哦,这样啊!”
“不用着急,你知道他的工作,有时候有点特殊,说不了搞个外调啥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关机很正常。”说到这里,马悌的口气就变得有点神秘,虽然金鼎不能完全理会其中的含义,但是她也只能装作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