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阳晒到屁股,袁崇山才被来虎丘游玩的行人人声鼎沸的声音惊醒,也许袁崇山真的太累了,
他在游人好奇或者鄙夷地目光中,打包好黑虎皮毯子,一瘸一拐地走下虎丘,经过剑池时,剑池的水仍是那么清澈,千人石开阔,仙人亭峺久,游人个个赏心悦目,衣着干净高尚,有公子,有小姐,有人,有墨客,有达官贵人,有寒家学子,有富商,有走卒.....
任何人比起袁崇山,都高贵太多了,
他却不是原来的袁崇山,他是没用的啊七。
袁崇山想不管怎么样,先要有个住处,他一瘸一拐,背着包裹四处寻找无人居住的房子,走了很久很久,渴了向一些人家讨碗水,饿了讨点饭,有时候会遭人白眼,有时候是别人同情的目光,
袁崇山放下了面子,能生存下去才有希望。
他不知走了多久,才来到狮山木渎古镇,
在狮山下,发现一间很久没人住的破房子,是一幢泥墙独房,他如获至宝,
里面还剩有些破桌破椅子,其他什么都没有,
袁崇山打扫一番,用两块木板搭出一张床,
以后这破房子就是他的家了,
他去附近约两里路,有个叫横泾的小村庄,讨了点饭和菜,
回来吃了一顿,
他便裹着黑虎皮毛毯躺在木床上,陷入沉思,
他不知道柳韵怎么样了,
他忍受着折磨和屈辱,
柳韵呢?是在等他,还是已经在别人被窝里替别人暖被窝了,与别人享受着山珍海味,与别人肆意云雨?
袁崇山心里一阵阵刺痛,
如果没有被表哥雷义暗算,
也许他正骑着八头高马,带着随从去杭州知府府邸,柳韵家提亲了,
也许两人已经拜了堂,吃了喜酒,
接受人们的庆贺和祝福,
他正抱着柳韵肆无忌惮地云雨,
生下小孩,过着幸福的生活,
然而人生没有如果。
一想到这些,袁崇山心里就是一阵阵刺痛,他感觉自己很颓废,心麻木:柳韵,你到底在哪?
这种心灵之苦让他非常地颓废,
他甚至躺在床上不肯起来,
他想着柳韵,他想当时如果不管一切抱着柳韵好好地一番云雨,
他就不会有现在的痛苦,
他在床上躺了两天,饿的不行了,才从床上起来,
幸亏他房子靠着狮山,狮山上有股清泉流入他的院子,有一个竹冈子做的引水槽,
他用葫芦接了壶水,
喝了一口,青涩甘甜。
他心已麻木,为了生存下去,
他从房间找了个破盆子,
用根竹子做成一根拐杖,一瘸一拐地到五里地外,木渎古镇闹市处乞讨,
他把破盆子放在面前,找了块破布垫在地上坐了下来,
有些富人或者善人或者小媳妇会往他盆里投几钱,
卖弄可怜,银子虽然不多,但也够他的开销了,够他一天吃几个馒头,喝点小酒,还有些存余,
当然乞讨是丐帮地盘,
他也顺势加入丐帮,人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
他认识了一些丐帮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