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拿出一副要跟胡言干架的样子,郑屠能让吗?
他也站了起来,呵斥道:“老二,你给俺坐下;你想干什么?想造反不成?他点你名字没有?你急吼吼跳出来,让俺都怀疑你有问题!
亏了俺这几天一直在他面前帮你说好话,你就这样来回应俺?”
徐天喊了声“大哥”,接着直挺挺跪了下来。
“俺跟大哥结识都过了十六年了,当年在牢里打了几架,俺就服你胆识过人,就起了跟随你的心思。
这十多年来,俺虽然时常嘴贱,对你在城里过好日子有点嫉妒,可从来没有背叛你的想法;
可这些日子下来,俺就觉着你这女婿,明里暗里都是针对俺,所以俺才起了单干的心思。但要说砸锅坏大家伙的好事,打死俺俺也做不出来!”
郑屠上前一把将徐天搀扶了起来。
“俺还能信不过你?你嘴贱俺又不是不知道,你背后骂了俺多少难听的话,俺也不是没听人说过;可俺信得过你。
你说归说,可你绝不会真来害俺;如果有谁想对俺不利,众兄弟中,你比谁都能豁出命来!”
“大哥!”徐天哀嚎一声,抱着郑屠大哭了起来。
胡言见这场景,脸皮直抽抽;
两个大老爷们抱一起,真特么的丑!
再看看那五位头领,一个个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伍副经理,你来说说想法。”
胡言点名了。
这个伍副经理坚持原则,公司条例和规定学的不错;前些时就是他,宁愿挨徐天的打,也不肯把配方泄露出去。
不过胡言知道,就是他肯泄露也办不到;那些配料都是事先配好装袋,除了郑屠父女和胡言自己,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成分。
没办法,制皂工艺太简单,不加点限制,用不了几个月,肥皂工坊就会遍地而起;
到时,这帮归正人还怎么迅速翻身?
伍副经理站了起来,向其他几人看了一眼,然后说道:
“总裁,这事也不一定就是俺们老兄弟中的人,指使牛四干的;兴许是外人。比如外面那些有钱的商人,或者其他大户眼馋咱们赚钱,就收买了牛四呢?”
“你不是也说了吗,幕后指使的人必定财力不俗;可俺们这些人,个个穷得叮当响,可没谁有多余的钱财。”
胡言不置可否,心道:有多余的钱财,他也未必会晾出来给大家看!
正在这时,孙二跌跌撞撞闯了进来;
“总裁、当家的和各位头领,城里来人了!”
屋里的人都一头雾水,心道:俺们在这里议事,城里来人跟俺们有啥关系?
胡言就问:“他们是官府来查牛四案子的?”
屋里的一帮人都笑了;
罗头领笑着说道:“总裁,俺们归正村别说死个牛四,就是全死了官府都不会来查!”
伍头领跟着补充说:“官府不待见俺们,也怕俺们;十几年了,就没一个官差敢来俺们村;俺们在天台,想交税都没人收!”
狠人啊,这里的都是帮狠人!
胡言只好在内心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