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澜渊一拍龙案:“月王妃,你……不要太不知足了。”君拂月这个王妃还真会咄咄逼人,他堂堂北荒的皇帝,竟然被一个他国公主给威胁了。
还是丞相说的对,他们的目标应该更长远,四国归一,一统天下。到时候谁还敢质疑他?
见此,墨风华没有理会,而是朝着徐太傅那方群臣发问:“难道众卿家不觉得皇上轻判了么?想来顾家女是皇上未过门的皇后,有些偏袒情有可原,可萧家夫人尚是如此,皇上,你觉得何以服众?”
朝堂下不少人渐渐窃窃私语,频频点头附议。月王妃说的并无不对之错。
“皇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法,不可失。再则,皇上初登宝座,若徇私,恐怕会令百官失望,令天下失心,还请皇上秉公执法。”徐太傅再次进言,也不愧为当朝太傅,让君澜渊找不到理由反对。
君澜渊往顾丞相那里看了一眼,看到他点首之后,面色不善的下旨:“萧家夫人与顾家千金诬蔑月王妃,从今日起,押入宗人府大牢,关押三月,令其面壁思过,众卿可还有异议?”
“皇上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君澜渊看着依旧站立在朝堂之上的‘君拂月’和墨风华,心下大为不快,指着‘君拂月’言道:“月王妃此事已了,月王你自己却是罪证确凿,来人,将月王拖下去,斩立决。”这一次他必须快刀斩乱麻,不让君拂月有反扑的机会。
“朕看谁敢!”
一道浑厚的声音在偏殿门口响起,众人回首一望,那不是新帝口中‘昏迷不醒’的先帝么?
“父皇,您怎么醒来了?刚儿臣在处理月王私吞金矿,造下蓝府和朱府灭门的案子,月王如此狠毒,儿臣再替死去的无辜百姓,讨回公道。”君澜渊先声夺人,内心却是慌乱,顾丞相他们不是说万无一失么,怎么父皇在这个关键时候,醒来了。
顾丞相满脸皆是阴狠之色,看着君昊天后边跟着的慕容枭和骆时宣,瞬间明白了,月王只是在朝堂之上拖延时间而已,他们那些人则去施救君昊天,可别人怎么能解开君昊天身上的秘毒?
君昊天醒来了,那么只有执行最后一个办法了,他不会容许自己失败。
“如今皇儿已经龙袍加身,想来定巴不得朕这个父皇一直醒不过来吧!”君昊天锐利的眼神锁在君澜渊身上。那股气息瞬间将君澜渊压得喘不过气来。
君澜渊心下忐忑,他感觉父皇的眼神与平日不同了许多,正要开口,一旁的顾丞相已经喧宾夺主,指着骆时宣与慕容枭说道:“先帝定然是被叛将给控制了,二皇子先前勾结外族逼宫,他手下的将士,大部分都是骆将军的人,今日本丞相定要为天下人清除叛逆,以正国威。”
骆时宣握着拳头,分明是顾家父女算计与他,却反过来将脏水全部泼在自己身上。
君昊天看着顾丞相,帝王之威涌现:“顾丞相,朕清明的很,若你现在收手,朕还能饶你满门不死,若再执迷不悟,九族同灭。”
“您已经是先帝了,现在的坐在皇位上的可是七殿下,您已经被骆时宣等人蛊惑了心智。待臣捉拿了叛贼,太上皇定然能颐养天年。”顾丞相转而看着龙椅旁已经被吓得呆站那儿的君澜渊,发问:“皇上,你说是不是?”
君澜渊看了一眼自己的父皇,又看了一眼顾丞相,手放在龙椅上,沉声说道:“父皇被贼人所控,禁卫军何在,替朕捉拿犯上作乱之人。”走到这一步,已经回不了头了,不成功,便成仁。
整个宫殿涌现出无数的侍卫,将整个金銮殿中的朝臣全部围了起来。
朝臣慌乱起来,竟然纷纷开始站队,那些原本中立看戏的,都朝着顾丞相那方站立而去,只有徐太傅他们始终坚定的站在君昊天的身边。
君夜离轻轻扯了扯墨风华的衣角:“三哥没说会发生此等状况,怎么办?”
盯着那抓着衣角的爪子,墨风华身上散发着令人发抖的颤意,君夜离急忙把自己的手一缩,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嘀咕着:怎么跟宴会时那么不一样。
“闭嘴!”对君夜离,已经是一忍再忍,这白痴竟然还跟名义上的长公主扯上了关系,如今还顶着她的脸,没把他揍成猪头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有时候,夫妻的凑人想法,还真是一致。
君夜离把自己的声音压到最低,不知道为何,有三哥在,感觉事情会出现转机,一点都不担心自个儿的安危:“三哥还要躺尸到什么时候?”
“你去问她。”墨风华弹了弹被君夜离摸过的衣角,让君夜离目瞪口呆起来,越来越怀疑,他遇到的是同一个人么?
君夜离望着‘自己’的尸体,心里头毛乎悚然的,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站在一角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