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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才是小金人的最佳得主。朱亚非一阵的恶寒,这小子演技太好了。伯瓦尔这个混蛋啊,怎么把计划告诉给这个孩子了?就不怕吓着他?
“干得好。”朱亚非低声夸赞了他一句,拉着小王子退到监牢门前,抽手回头撬开了门上的锁后一脚踹开门。
“朕要脱身了,给你们个机会,门给你们大开了,想要跑的自己想辙。”朱亚非头也不回押着小王子一步一步往前走。
监牢里的狱霸们全傻了,这位还真敢干啊,可是你挟持了王子之后才打开的牢门,如果这时候逃跑那就是你的同谋,这要是真跑了也就罢了,万一要是再被抓回来那就连牢饭都没得吃了,脑子里有包的人才会这时候跟你跑。
就在狱霸们犹豫的时候,赛尔沃特也在犹豫,他是知道大公爵和朱亚非整个计划的,可是眼前这一切也太刺激了,自己怎么办?叫手下狱卒来围捕?万一拦下了朱亚非大公爵肯定饶不了自己,要是有哪个不开眼的逼急了朱亚非或者伤到王子殿下那不管是大公爵还是王室都饶不了自己,要是让朱亚非还带着那些囚徒这么逃出去,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们把自己关进去吃牢饭都算是客气的,自己是怎么样都不落好啊。
“长官,我们怎么办?”狱卒们看着犹豫不决的赛尔沃特心中也是一阵一阵的没底,有犯人越狱他们自然是该上前抓捕,可是现在逃跑的是那个煞星,还把王子殿下给抓了,这谁赶上前啊?还是把锅甩给上司吧。
我要知道怎么做还等着你们来问?赛尔沃特真想掐死这个多嘴的家伙,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手下这群坏种要甩锅的想法?但是这监狱是他的辖区,丝毫不作为也不能够,长出了一口气之后说道:“所有人严加戒备,防止其他囚犯趁乱越狱。”
“遵命。”狱卒们都是常年跟这赛尔沃特的,一听这话立即就明白了自己长官的意图,自己就是狱卒,看好罪犯就好了,至于王子被抓什么的,不去碰就不会有错。
这群混账东西,等这里的事情完了我不好好修理你们我就不姓弗塔根!看着赛尔沃特带着一众狱卒“尽忠职守”地死死看着一间间被锁死的监牢,大公爵有一种“哔”了狗的感觉,暴风王国怎么就养了这么一群混账玩意儿。
“来人!”既然狱卒不背这个锅,那么只有自己这个策划者来扛了,想到把自己给搭进去了他对朱亚非的讨厌又多了一分,“保护王子殿下。”
大公爵带来的亲兵卫队立即应了一声冲进监狱,可当他们看到眼前的情况就全都傻眼了,保护王子殿下没问题,可是王子殿下在罪犯手里这怎么保护?当所有亲兵卫士看向自己的时候,伯瓦尔·弗塔根有一种想抽自己的冲动,刚才还说监狱这一票混账不长进现在就自己打自己的脸,合着自己手下也是一样的。
“一切以王子殿下安全为上。”伯瓦尔·弗塔根吩咐完手下之后看向朱亚非说道,“只要你放了王子殿下,我可以放你走。”
“呵呵,大公爵你以为朕好欺不成?放了他朕还走得了么?”朱亚非将安度因·乌瑞恩挡在身前说道,“只要让朕离开王城,朕保证把这小娃娃全须全尾地还给你。”
“你不相信我,我也同样不相信你。”大公爵收回手中的剑说道,“这样吧,你放开王子殿下,我来当你的人质。”
“好啊。”朱亚非立即答道。
我特么弄死你!你怎么不按照剧本演?
伯瓦尔·弗塔根真想上去戳朱亚非一百剑,说好的是绑架王子,要是让你把我给绑架了以后我还怎么混?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狠狠瞪了朱亚非一眼,那意思就是你赶紧找辙把这话圆回去。
“好啊,那我现在就过去。”怎么想是一回事,但是场面还是要过得去的,既然罪犯答应交换人质了,那自己就得接着往下演。伯瓦尔·弗塔根也是打定了主意,要是自己走过去之前朱亚非还不把话圆回去,自己绝对一剑砍死他。
“玩砸了吧?”小王子强忍着笑低语道,“伯瓦尔叔叔真要过来了你能绑架得了他么?”强憋着笑带来的痛苦而扭曲的表情和身体的抖动在士兵们的眼中就是朱亚非在虐待王子殿下。
“慢着。”身位拉霍德庄园新晋金牌杀手,朱亚非对杀气的感应那是相当的敏锐,大公爵身上杀气一闪而逝自然躲不过他,这要是真被砍死了那还玩个毛线球啊,“大公爵你危险系数太高,朕没有自信能制住你,所以还是绑架这个小娃娃安全一点。”
算你识相。伯瓦尔·弗塔根一个满意的眼神甩过去之后立即变了个脸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要怎么样才能放开王子殿下?”
“往后退。”朱亚非推着身体依然不停抖动的小王子一步一步往前走,同时对着大公爵做了一个微不可查的抬眉毛表情,那意思你差不多得了啊,演过了就太假了。
大公爵立即开始配合,犹犹豫豫地往后退。
有样学样。大公爵的亲卫看到自己的主子后退了立即跟着慢慢往后退。虽然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朱亚非预先设想的那样在进行着,但是他的心里却是在不断的吐槽,这个自己都痛恨的弱智警匪片里常用的桥段怎么到这个世界也这么适用?弓箭手呢?魔法师呢?盗贼呢?背后来一发不就解决了么?他正胡思乱想着呢,突然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这一下可把他吓了一跳,立即一个侧身同时摸出一把匕首用余光向身后扫去,原来是众多狱霸之一的跳蚤从监牢里走了出来。
看着朱亚非突然手握凶器,大公爵和跳蚤都吓了一跳,反而是作为人质的安度因丝毫不见紧张。
“我……我想跟阁下一起逃出去。”跳蚤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你想干什么?”伯瓦尔·弗塔根再次把剑举了起来。
朱亚非看着跳蚤伯瓦尔·弗塔根看着朱亚非足足有十几秒,然后朱亚非把匕首扔给跳蚤之后说道:“你自求多福。”跳蚤抄手接住匕首,大公爵也再次放下配件。然后一众人继续往监狱外磨蹭。
赛尔沃特不干了,不带这么玩的啊,你们商量好了越狱我拦不住,顺着你们演完了假装不知道耶就算了,可是还顺带着往外带犯人这就说不通了吧?跑一个头号通缉犯那个锅有你们脑袋大的顶着,可跑了其他罪犯这个锅不得我自己背么?
“拦住那个家伙!”赛尔沃特一声令下,原本在装死背对着走道看着监牢的狱卒纷纷转过身抄起武器就往前围。
“退后!”朱亚非把安度因·乌瑞恩往前推了一点怒斥道。不是他想帮跳蚤,实在是担心这些狱卒要是一个脑袋发热对自己动手那也是个麻烦。
“伤了王子殿下我弄死你一家子!”伯瓦尔·弗塔根有点后悔了,原本计划的挺好,可是现在这事情太多的不可控因素了,看到朱亚非这个举动之后立即开始助攻,对着赛尔沃特嚷道。
你官大你说了算。赛尔沃特连忙呵止住自己的手下。
十多分钟之后朱亚非绑架着小王子在大公爵和他率领的护卫以及一众狱警的围困下慢慢地挪出了监狱。
出了监狱的大门之后一点点往码头挪,居然没有任何士兵围过来,朱亚非不由得暗暗冲大公爵翘了一下大拇指。暴风城里不仅有固定的王城卫戍部队,还有皇家卫队和轮戍的军团,从监狱到暴风城码头至少要穿过一个很大的花园区,这么一大片防守空白地带肯定是大公爵安排的。大公爵此时居然和朱亚非心有灵犀,坦然接受了朱亚非的夸赞。
两个囚犯挟持着王子在大公爵率领的卫队和监狱狱警的围堵之下,以区区二十分钟的时间十分安静地移动到了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