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当晚,天还未黑透,收到邀请的众将士便早早的来到大帅府,对于吴国公朱元璋的所谓家宴,众人都多上了一份心,抬桌子搬椅子,甚至还有人去往厨房帮忙,毕竟这家宴二字承载了太多,众人都以被朱元璋称为自己人而自豪。
待天色彻底黑透,众将士还未落座,门外的管家开始唱起姓名:“应天府墨竹院,司徒夫子携弟子到!”
须发皆白的老者在众弟子的搀扶下走进朱元璋的宅院,朱元璋起身相迎,门下的生将准备的各种籍交于亲兵。
“浦江生宋濂到!”
听到这个名字,朱元璋顿了一下,此人并未受到邀请,何故到此?
此时,身边李善长说道:“这个宋濂我听过,自幼被称为神童,此番贸然前来,说是参加晚宴,实则是来投奔大帅的,而且听闻他和我说的刘伯温有些交情,常有信往来,不如大帅亲自接待一下,不但能得到宋濂的心,没准还能给大帅带来刘伯温的消息。”
听到这,朱元璋哈哈一笑,朝着宋濂走了过去,拳头一抱:“宋先生到了,早早听闻宋先生大名,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哈哈。”
宋濂弯腰行礼:“来吴国公这讨碗薄酒,还望您不要生气,非请而来,还是有些冒昧了。”
“不冒昧!我朱元璋最喜欢读人!”朱元璋喊道,“来人啊,带先生入座。”
亲兵上前引着宋濂入座,门外管家声音响起:“应天府商人秦楚,携应天府商会二十三人到!”
朱元璋朝着门外望去,这重头戏,还是来了。
“欢迎欢迎。”朱元璋朝着外面迎去,秦楚率先走了进来,与朱元璋想象中肥头大耳的有钱人不同,这秦楚看上去却像个儒生。
“吴国公。”秦楚行礼,“诸位,见过咱们应天府新的主人。”
二十三人接连行礼,在秦楚的指挥下,门外家丁们开始陆陆续续的朝着大宅之内搬运金银细软。
“这是我们送与吴国公的贺礼。还望您笑纳。”
“客气了,秦老板,里面请啊。”
一道道名号报出,朱元璋邀请的人也基本到齐。
武商分开落座,而这些人的主心骨,则是被邀请到的朱元璋的那桌。
“来人啊,倒酒。”
朱元璋说了一声,这次亲兵未动,对上这些人,还是普通的丫鬟好一些。
李星寒起身接过托盘,挥手让几名丫鬟退下,自己亲自给桌上的人将酒斟满。
“今天是中秋,诸位能舍弃家里团聚的功夫,前来赴宴,这让我朱元璋心里美的很,这杯酒,我敬大家。”
朱元璋提起杯一饮而尽。
“吴国公过谦了。”司徒夫子站起身,端起酒杯陪了一杯,“就冲您入主应天后,不杀不抢,不强行征收,就配得上我们来祝贺了。”
“这杯酒,老朽敬您,还望您以后也能保持初心,善待百姓。”
这司徒夫子是这城中的大儒,在读人中的地位很高,不少从应天走出去的进士,都在他的院读过。
听自己的老师这么说,读人那桌纷纷起身端起酒杯。
“敬吴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