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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量盐 终于低下他一直以来戴着闪亮冠冕的高贵头颅 (第1/3页)

托郁理所赐,这是他本年度第二次用上家中的医药箱。

上一次是十一月,生了一副混血相貌的年轻模特儿从天而降,出现在科院的牛顿广场。

当时明知她的长相做不来偷听一事,但对方盛气凌人的气势,仍然是将他气到。

回家才发现自己手肘破口,虽然伤势无关紧要,但淋过雨又泡过污水,谨慎起见还是需要消毒和包扎。

第二次便是今日。

距离新年不过六日,这落了厚灰的医药箱竟然梅开二度。而始作俑者还在强忍笑意。

“为什么责备我?”

周敬航把脏污纸巾团成一团,随手扔进垃圾箱。

“难道怪我?”他面无表情地反问。

郁理的笑容分明在说“不然”:“这是很没道理的指责。但你受伤,算我的错。”

她想了想,补充最近新学会的词语:“姑且。”然后很没诚意地道歉:“srr原谅我,可以吗?”

大概不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没学会委婉迂回的话术,她似乎是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从不计较或在意被迫倾听者的心思和情绪。

很强势,很霸道......很郁理。

每个字带着她强烈昭彰的个人风格。

周敬航说不出好的,也说不出不行。

沙发呈L字形,她明明可以坐到一侧的单人位置,非要叠着修长笔直的腿,靠在大概两掌宽度的沙发扶手,十个如玉脚趾晃晃悠悠,勾着不合脚的黑色拖鞋。

万籁俱寂,时间暂停,无声无息的静谧中听见一阵不合时宜的共振嗡鸣。

郁理想起手机。

她如一只猫儿轻巧落地,循着细微颤动捏住自己手机,很多很多的来电和很多很多的信息,她随手划拉,小红点密集到没有尽头。

周敬航默不作声地站起身,脚底伤口贴着木质地面。由烟蒂火星烫出来的焦黑已经妥善处理,如今张眼望去,光可鉴人,看不出曾经有过人为瑕疵。

兴许是天性使然,他对疼痛的感知能力薄弱,除了创口贴带来的些微不平整感,他几乎没有任何怀疑自己受伤的错误觉悟。

郁理接听电话,她说德语的语调远胜中,每一个音节仿佛带着看不见的小钩子,细细密密地敲在安静夜里。

她的声音,真的有种与众不同的好听,轻盈空灵,说话永远带着浅浅笑音。

半开放式厨房传来开火声音,郁理止住话题,她心念一动,随便应付两声,借口收线。

说实话,她真的有点饿,但眼下前后不着的时间点实在不是饱腹的最佳时机,她为了保持身材,一日多是两餐,近乎变态自虐地执行一成不变的规矩。

手机电量不多,她干脆关机,扔到桌上,碰撞出一声沉钝回音。她愣了下,伸手在黑暗中拨了拨,发现和手机贴在一起的是他的手表。

郁理和他总共没见几次面,但他次次都换不同手表。她对男人的审美要求很高,周敬航挑表不在乎价位的洒脱很入她的眼。

她歪着头想了会儿,觉得那份礼物欠缺心意,还是下次吧。

周敬航大概是吸血鬼,奉行不开灯主义。

他的家仿佛贴满了吸光壁纸,唯有大厅天花板内嵌一圈儿的壁灯,苟延残喘地散发幽幽昏光。

客厅一层的占地面积很大,装修精简,没有过多冗余的配饰,沙发是意大利高级手工进口,皮质温润似玉,而那架古董级别的斯坦威,其实没几个人会真的上手弹奏,那是对钢琴的一种侮辱。

郁理没仔细探究过周敬航的身份,但她和宋家两姐弟走得近,能和他们玩到一起的人,多半不是泛泛之辈。

她无声无息地踱到厨房,厨房倒是亮得反常,他的背影在无烟灶台和流理台来回走动。

衬衣搭配黑色紧窄工装裤,因为做饭,衬衫袖口挽到手肘。他身材真的非常不错,上臂覆盖一层薄薄的肌肉,不过分夸张,但线条悍利,腕骨秀气,指节清瘦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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