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听到梁师成的汇报,正在端盏喝茶的赵佶将茶杯摔成四分五裂。
“朕不是给了彦崇手谕吗?为什么童贯还要杀种彦崇?难道朕的旨意在他眼中不管用吗?”
此话一出,不光梁师成“扑通”跪下,正玩白打的一众美女也吓的伏跪在地。
一脚将地上的球踢飞,赵佶怒气冲冲向房走去。
仙霞观所有高官都被叫进房,将房塞的满满当当,衣服也是五颜六色,看上去象乡里开会。
“都说说,这事为什么会这样,大宋朝从未有过如此荒唐之事!”
赵佶拿起茶杯喝上一口,只觉嘴里苦,挥手又将杯子摔碎。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蔡京身上。
“官家,此事有两个疑点,其一:童太尉和种彦崇应该从未见过面,但从太尉白虎节堂聚将一事来看,明显针对种彦崇。”
蔡京毕竟上了年龄,比种师道还大上一岁,说完一句停顿一下继续说道。
“其二:种彦崇是真醉还是假醉,为什么要将太尉打成那样?这双方怎么有如此大的仇恨?官家的手谕为何他到最后也未拿出来。”
太师说完,惯例轮到次相,王黼想了一想缓缓说到。
“此事实在蹊跷,为什么太尉要把二种和大堂隔离开来?不然后果也不会如此严重,官家应即刻起驾延福宫仔细调查。”
“不管怎么样,种彦崇大闹军机重地,在我大宋朝亘古未有,必须严办才可服众。”中舍人李邦彦大声说道。
处理种彦崇并无异议,但在杀与不杀问题上一众高官争的不可开交。
赵佶越听越心烦,刚对这少年有些好感准备大用,却捅出来这么大篓子,真是怒其不争。
房中自然是和童太尉交好的人多,主杀派占了上风,但相和次相却无明确表示,官家也没一锤定音,此事定不下来。
“回宫。”
说完这两字赵佶拂袖而去。
……
“大哥,你说他哪来这么大的胆子,把太尉打成那样还当街示众。”种师中站在帐中,看着靠在椅中的种师道。
折可求也一脸苦笑,“艳绣说有办法让崇哥儿转危为安,结果竟然是如此暴力的手段,现在的小辈真是胆大包天。”
“官家不在延福宫,我们明天再去。”老种吐出这句话后,闷头喝了一口酒。
“散了吧!”
东宫深夜烛火摇曳,太子赵桓踱着方步不停走来走去。
“太子,此次是个机会,如能保下这个种彦崇一定能获得军方好感。”
说话者是一个帅的掉渣的年青人,那面容和平时图画中那些美男几乎一样,减之一分短、增之一分则长。
此人正是御史中丞秦桧,与户部侍郎唐恪、太子詹事耿南仲同为赵桓心腹。
秦桧笔出众、思维敏捷、热血情怀一向很得太子看重,此时见太子问起此事,便带头回答。
“但是童贯的势力如此之大,受到如此羞辱,必会不顾一切置种家于死地。”一旁耿南仲担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