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邀,人活了,现在就回盛府一哭二闹三上吊。
翻墙入室,依着记忆回到自己的住所,他抄起自己的铜剑,走到正院踹开门,里面躺着的盛老爷正搂娇妾酣睡,丝毫没有白害一条人命的负罪感。
铮
铜剑刺入枕头,嵌入木床里发生彻然脆响。
盛老爷惊醒,吓得魂飞魄散:“你你”
“嘘。”盛怀昭抽出剑,抵到他的唇前,示意噤声,“老爷莫怕,我是盛二少爷呀。”
盛怀昭的眼睫比一般人要长不少,双瞳清丽纯澈,带着恶意含笑望人时,眸光就像抵在皮肤上的薄刃,让人遍体生寒。
早上把少年按住换上嫁衣的时候,不仅盛老爷,满府的男人都有一瞬动惊艳。
一个从穷乡僻壤买回来的孤儿,明明做什么都是战战兢兢畏首畏尾,但在被强行换上红嫁衣之后却那样旖旎动人。柔瞳含泪,肤白胜雪,大喜的红裙让他穿得比村里任何一位新娘都脆弱漂亮。
盛老爷都不知道自己捡回来当狗养的小畜生居然那么勾人。但他哭得太狼狈,神态配不上那副薄瓷般的外貌,再漂亮也让人生不出怜爱。
大家都可惜他被当了祭品,却没人可怜他。
所以更不会有人想到,夜里盛怀昭把剑横在人脖子上时,会凝出与绝尘的相貌相匹配的冷傲。
这双笑眼,比任何梦魇都让人恐惧。
盛怀昭发现老东西的眼瞳瑟缩发抖,他似乎想延长欣赏这段窘态,嗓音轻慢。
“你要地魔杀我,我死不甘心,回来找你啦。”
从未有过的恐惧层层攀升,盛老爷已经想不到盛怀昭为什么跟白天截然不同,下意识地哭求:“不,我不”
刃光一闪,妾室被渐了一脸热血,看着那颗人头飞起,吓得失声尖叫
盛怀昭微微偏头,剑尖直指她的喉前,似是狐疑:“你也想陪他”
妾室捂着唇流泪,吓得不敢出声。
盛怀昭扯起跟前的锦被,妾室慌乱地拽着,以挡自己衣衫不整。
“放心,我对你没兴趣。”月光淌落在他的脸颊上,勾勒出一层清冷的光,“烦请,松手”
妾室看着他用被子把盛老爷的头裹起来,然后扬过血红嫁衣,提剑离去。
她恍惚了片刻,回神才发现身下这张大床上淌着的是粘稠黑血而盛老爷的尸体渐渐鼓胀溃烂,臭气熏天。
系统缩在识海,不敢跟盛怀昭搭话。
虽然在来之前他就知道这个宿主不简单,但他没想到盛怀昭能这么不简单。
识海里强烈的恐惧影响到了盛怀昭,他其实也猜到这个小系统可能是第一天带人的新手,斟酌片刻,决定还是不要给他留下阴影。
他说:“终于知道为什么反派死于话多了。”
系统:为什么
盛怀昭轻笑,这笑跟刚刚在床边的弧度截然不同,像是真正得到了乐趣,漾出夺目的明艳。
“因为刚刚那老头害怕的表情太有趣了,我也想多说点折磨他。”
识海沉默了一会儿,缩在角落里的系统抖得更厉害了。
盛怀昭敛下笑意,抬头看向月亮,把沾了黑血的剑扔在地上。
长剑哐当落地时,一道凛冽的风卷着杀气破空而来,像是风凝了实体击在他的手腕上,瞬间整只手都麻了。
盛怀昭微愣,有种在游戏里撞到空气墙的错觉。
旋即,一柄覆着薄霜的剑铮然擦过盛怀昭的眼睑,钉落在身后的墙壁上。
盛怀昭这才确信自己刚刚是被人打了一下,迅速抬头看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