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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跳龙返场

屋里静悄悄,耳根终于清净下来,陈宛七独自坐在婚房里,摸着床上的红枣往嘴里塞,刚含在嘴里就被逮个正着。 红盖头飘扬而起,耀眼的光芒探入眼中,陈宛七本能的合上眼帘,唇边凑来一道温热的气息,咬走她嘴边的半颗红枣。 “甜不甜?” 陈宛七愣愣的睁开眼,继尧衔着半颗红枣,嘴角肆意上扬。 青天白日,这家伙走路没个声响,不知从哪冒出来的。 继尧咽下红枣,“我挑的,不好吃吗?” 陈宛七嚼了两口,齿间泛着一股香甜,稍稍点头凤冠差点晃下来,慌忙抬手扶稳。 继尧见她戴着难受,索性把凤冠取下来。 陈宛七诧异道:“你干嘛?” “待在屋里还戴这玩意作甚,戴着又不舒服。” “可以不戴吗?” “管它呢。”继尧揉揉她额间的红印子,心疼道:“累坏了吧?” “还行。” 陈宛七松了口气,脑子顿时轻松许多,装了一路的淑女,身子都快僵了。 继尧起身打开桌上的食盒,端着一碗打卤面凑到床边,陈宛七顿时两眼放光。 “哇!一根面馆!” “嘘,小点声,我偷溜进来的。” “哦哦。” 继尧直接喂着她吃,“肚子饿了吧?” “唔嗯。”陈宛七小声问着:“你吃了吗?” “没。” “你也吃点,待会还要应酬呢。” “你先吃。” 继尧又夹了一口喂到她嘴边,陈宛七跟做贼似的,生怕嘬出声来,不敢大声吸溜,小口小口的吃着。 面条衔在嘴边,滴着莹莹的卤汁,继尧突然凑到她面前张嘴叼住一端,碗里的面不吃,非要吃她嘴里的,肆无忌惮的啧出声来。 “流氓!” “我亲自己的老婆,怎能算流氓?” “臭流氓!” “臭吗?”继尧抵在她身前,“你闻闻,今早我都洗过三回了。” 淡淡的皂角香撞入鼻尖,陈宛七无可奈何的推开,“你别闹了,时辰还没到呢,吃完赶紧出去。” “啧,你又赶我走!” “我又不是那个意思,你不是还有得忙嘛。” 继尧瘪了瘪嘴,“麻烦死了,我才懒得去。” 陈宛七拿他没办法,伸开双臂勾了勾手,某人立马一个飞扑,沉甸甸的挂在她身上。 她安抚了一会,低声问着:“可以了吧?” “不可以。” “唉……这叫什么事啊,大婚之日新郎没个人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又悔婚,人家怕是觉得我没人要呢。” 继尧一听这话瞬间弹起来,气冲冲的跳窗而去,嘴里骂骂咧咧:“我去把他们统统赶走,老子要洞房花烛夜!” “神经,天都还没黑呢。” 陈宛七继续吃着半碗面,压根也不担心外头的事,今日大公子他们都在府里,发疯也有人拦着,没什么好担心的,吃饱撑着往床上一躺,还是瘫在床上舒服。 屋外吵吵嚷嚷,继尧跟个鬼修罗似的立在堂内,方才还满面春风,这会儿面色铁青。朱时泰拉着他到处敬酒,敬了半天还没完没了,这酒喝到他嘴里仿佛跟毒药一般,憋得都想吐血。 厅堂内外宾客满座,多半是冲着成国公的名头而来,继尧早已没了耐心,这些人还赖着屁股不肯走。 朱时泰紧盯着新郎官,时不时的提醒着:“大喜的日子,你可别犯糊涂。” 继尧忍得咬牙切齿,“怎么还不走?” “这婚可是你非要成的,你就得负责到底。” “没完了是吧!” 镇抚使抱着酒坛颠了过来,今日就属他喝得最为尽兴,整坛整坛的喝个没完。 “大侄子,来,干。” “二叔,我都同你喝多少回了。” 镇抚使嫌弃的咦了他一眼,“你这才喝到哪跟哪?没见过哪个新郎官大婚之日像你这么个喝法!你连你哥都比不上,我的好大侄成婚那会儿喝得比谁都猛! 朱时泰摆摆手,“不敢不敢,哪能跟二叔比。” 这事他都没脸提,当年成亲喝得丢大脸,从那以后陆微就不让他喝酒。 继尧淡然回应:“二叔这么爱喝,怎不自己当个新郎官,到时候我定奉陪到底。” <

r> …… 这一句话给他整破防了。 “哥哥!哥哥啊!你听他说的是什么话!就你们有媳妇是吧?欺负我一个没媳妇的是吧?” 镇抚使破大防了,逮着人就问:“你有没有媳妇?你有媳妇没有??你也有媳妇???” 成国公嫌他丢人,连拖带拽的把人拉走。这两兄弟一走,半数宾客纷纷离席,剩下的多半是自己人。 继尧转身离去,温婉的月色洒向微红的后颈,弯弯的月牙像是勾起的嘴角,在他眼中竟比满月还要圆满。 红烛微晃,房门轻拢,继尧轻手轻脚的走到床头,坐在边上安静的看着。 陈宛七等得都睡了过去,胭脂水粉蹭得脸蛋红扑扑的,睡着的样子跟喝醉似的。 他默默看了一会,起身打开一坛女儿红,屋里顿时酒香四溢。 陈宛七让一股香味给扰醒,抬手揉揉眼,妆都蹭花了,懒懒的翻了个身。 继尧坐回床边,双手探入被窝将她搂起,陈宛七靠在他肩上撞见泛红的耳根,抬手捏了捏。 “应酬都结束了?” “还没。” “那你回来干嘛?” “我醉了。” 陈宛七支起来,看他又是一副死德性,身上倒也没什么酒气,压根就没喝醉。 她白了一眼,“二巧啊,你喝醉可不是这样的。” 继尧扯着笑,“这都让你给看出来了。” “我又不瞎,今日来了不少人,你没怎么喝吗?” “喝酒碍事。” “碍你什么事?” “碍着我喝合卺酒。”继尧端起两杯酒,“请吧,夫人。” 陈宛七接过酒杯,这流程上回没有,一时竟有些无措,手都不知道摆哪。 继尧勾起她的手臂,引着她一同喝下,陈宛七浅饮一口,刹那间酸甜苦辣席卷而上,拧着眉头打算一口闷,手却让他勾了过去。 “喝这么着急做什么。”继尧拿走她的半杯酒,将他的那半杯递到她手里,“合卺酒得这么喝。” 他再次勾起手臂,互换杯子后一饮而尽。 陈宛七猛灌下去,嘴里五味杂陈,鼻间扑上一股馥郁的芳香。 “有那么难喝?” 继尧喝得不尽兴,直接抱着酒坛子又饮了一口,酒水沾着唇齿,脸色泛起淡淡的红晕。 陈宛七点点头,又摇摇头。 一杯下去脑子已经开始晕了,视线在他唇间游离,咽了咽喉咙里的回甘,鬼使神差的凑上去轻啄一口。 继尧眉眼轻挑,勾起她的下巴,“这是什么意思?” “姐姐看上你了。”陈宛七露出一抹坏笑,如狼似虎的扑倒他,实则跟只兔子似的一头撞他胸前,继尧顺势躺了下来。 “好看吗?” 她撑在他身上,手心摸着艳丽的红衣,眼中竟有几分失落,“抱看。” “嗯?” “不!嚎!康!” 继尧倒是听懂这怪里怪气的口音,忍不住想笑,胸腔震了两下。 “不许动!” 陈宛七猛拍一下,抠了抠他的胸口,嘴里喃喃自语:“怎么没有?没有呢?” 继尧耐心问着:“没有什么?” “那个!” “哪个?” “我不想看这个。” “那你想看什么?” “跳跳龙。” …… “我想看跳跳龙。” …… 继尧扶着脑袋,起身从衣柜里翻出一身飞鱼服。 “这个是吧?” 陈宛七瞬间眼前一亮,眼巴巴的看着他,“想看。” …… “想看你穿。” …… 继尧叹了个气,手中已解下腰带,脱下婚服,换上这身绯红的飞鱼服,一双笨拙的龙目附在胸前。 陈宛七满意的捂着嘴笑,莫名觉得有种反差的魅力。 “喜欢吗?” “嗯。” “喜欢就别光看啊。” “可以摸吗?” 继尧顺从的俯下身,任她摸着身上的纹路,一双手四处游走,挠得他轻哼一声。 陈宛七手中一顿,按在凸起

的龙目上,忍不住又揉了揉,忽而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怎么又不看了?” “绣……绣坏了。”陈宛七支支吾吾的说着:“你,你还要我,脑袋吗?” 他拍拍她的头,“你这脑袋啊……想的都是什么?” 陈宛七敏感的缩着脖子,“那样的话,你就没老婆了嘛。” “这样啊……”他趔趄浅笑,忍不住逗着她,“别怕,不会要你脑袋的。不过嘛,你绣坏了我的衣服,这可是御赐之物,很贵的……我总得要点补偿,你说是吧?” “可是我很穷,赔不起。” “我又没说要钱。” “那你要什么?” 他覆上她的耳根,指腹微微摩挲,“陈宛七,你可还记得自己欠我什么?” 陈宛七耳朵一热,羞耻的应着:“一次……” 继尧满意的点着头,“阿七啊,你想补偿我吗?” 她咬着唇默不作声,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 “不说话,我就当你应允了。” …… 陈宛七抬起眼眸,撞见一道灼热的目光,慌忙避开眼神,立马又被逮个正着。 继尧弯下腰横抱而起,陈宛七下意识的抓紧他,后背陷入柔软的喜被,渐渐越陷越深。 飞鱼服与红嫁衣缓缓飘落,紧紧交叠在一起,落在地上缠了一夜。 陈宛七趴在床上,扫过满地狼藉,眼中尽是懊悔。 这下她可终于晓得他为何非要执着这一次,这家伙倒是没同往常那般耍无赖,说好一次就一次。 一次能给他折腾一夜!简直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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