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个母亲而言,怎样的报复才是最残忍的呢?
答案恐怕不是她们自己受苦,因为但凡对一个深爱着家庭的女人来说,自己的不幸遭遇,远远不如孩们子所承受的一切苦难。
“拓海……”
我想这应该就是我的猎物了吧。
春之花,夏之雨,秋之叶,冬之雪。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那时的我永远无法想到这个决定会让我懊悔一生,就像一个无虑孩子一样,满足于当下,才不管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以及什么是过去,什么是未来。
想起十二年前的那个女孩,每天都在筹划着所谓的复仇计划。
我翻遍了各大籍报纸上的作案手法,考量着它们的可实施性,最后还是拿不准主意。
这个周末恰逢灵魂侦探社的外出游玩,我们一起去了北海道看了樱花。
午餐时间,我看拓海独自一人坐在木椅上吃着便当,我便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了。
我看着漫天飞舞的樱花,想起两年前,妈妈与我在这粉白色的花海里嬉戏的场景。
“纪香,这樱花开得多好看呐。”拓海口齿不清地说着,嘴里还有没吞下去的便当。
“嗯,的确。”我点点头,补充着,“我愿意死在这里。”
拓海惊讶地看着我:“那怎么行,你死在这里,我也要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