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她的心结。
她掏出绣帕轻拭去恒凌眼角的泪痕,道:“公主,时候差不多,我们该走了。”
恒凌回过神来,肆意的抹去泪痕,收起了情绪,端出平日的架势,与曲莲一道步出飞鸾宫。
皇帝在御花园设宴,自飞鸾宫去往御花园,是很长的一段路。皇宫内苑景色虽秀丽,恒凌却并
无多大的心思去观赏。曲莲怕她多想,一路上便寻了些趣事说与她听。
恒凌虽不爱听那些事,却在心底感激曲莲,就在二人快到御花园时,竟遇上了云妃。
跟在云妃身后的宫女见到恒凌,面色惨白。
云妃本是将军府的人,外有传言说是将军从外头带回云妃本欲纳为妾室,却在恒凌公主的反对
之下不了了之。更有传言说,云妃当初在将军府时,饱受恒凌公主欺凌,而后有幸在将军府见了皇
上,深受皇上喜爱带回宫中立为妃后,自此摆脱了骄纵傲慢的恒凌公主。
总之,恒凌公主与云妃不和在宫里头是众人皆知的秘密。
“奴婢见过公主。”云妃见了恒凌,退无可退,自然迎了上去。
恒凌瞥了她一眼,冷笑道:“我可受不起云妃娘娘的大礼。”
云妃虽不悦,仍忍气吞声。
恒凌见她一副委屈的模样,再看她那熟悉的眉眼,怒从心头来,道:“我不是皇兄,你装个委
屈出来我也不会心疼,那些狐媚伎俩就省省吧!”
“奴婢看公主这般模样,倒和陈尚家夫人有几分相似,莫不是驸马爷近来委屈了公主?”云
妃微微一笑,道:“公主或许可以学学陈夫人。”
陈尚家那位夫人不满丈夫纳妾独守空闺,闹得陈家后院起火,后来甚至跑去烟花之地学那些
狐媚的手段,只为了抓回夫婿的心。
云妃话虽说的客套,却暗里藏针,恒凌素来讨厌看到她的笑容,怒火上了心头,想也不想抬手
欲给她一记耳锅子。
手在半空被人抓住,恒凌凝神,看到景珣正握住她欲行凶的那只手腕,他的身后还跟着任子衡
。
“恒凌,你越发越胡闹了。”景珣微怒。
景珣一时不察多用了几分力,手腕上传来的痛感让恒凌皱眉却倔强的不愿喊疼。任子衡下意识
握住恒凌的手,将她的手腕自景珣手中睁开。
恒凌见他一心维护云妃,越发的郁结,正欲说话,却让身侧的曲莲抢先了一步。
“奴婢见过皇上。”曲莲行了礼,随即跪道:“方才云妃娘娘与公主殿下闲话家常说起了闺房
之事,娘娘甚为担忧公主,笑言公主可以去学学陈尚家夫人,这才引起了些许小误会,公主性急
,奴婢恳请皇上莫怪罪于她。”
景珣脸色稍缓,伸手扶起了曲莲,道:“曲侍中,身体可好些了?”
“奴婢谢皇上关心,已然好了许多。”曲莲瞥了云妃一眼,假意咳了两声,道:“只是这身子
骨老了,自是大不如前。”
景珣见状,忙唤来宫女扶她下去歇息,也不再勉强她参加今日的宴席。
恒凌望着发红的手腕,对景珣愈发的失望,冷笑道:“皇兄,为了一个与阿姐长得有几分相似
的女人,值得吗?她的眉眼再似阿姐,她也不可能是阿姐。这世上没有人比得上阿姐。”
景珣闻言,不言语。云妃悄悄睨了他一眼,见他这般模样有些失望。恒凌瞪了云妃一眼,也不
顾什么礼仪,甩袖而去。
任子衡无奈的叹息,道:“臣恳请皇上莫怪罪于恒凌。”
景珣望着恒凌的背影叹了口气,道:“她毕竟是朕疼爱的妹妹,你跟上去看看吧,别让她闹出
点什么事来。”
任子衡领了命令,忙起身追着恒凌的方向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