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洲指骨间的猩红烟蒂已经尽,抿着唇,眼神冷冷淡淡,清隽贵气的脸部轮廓镀上一层慑人的疏离和冷漠。
他并未理睬苏澜儿。
厉少爵走出电梯。
看到穿着粉色短裙的少女搂着顾锦洲的腰,细声软语的在撒娇求饶。
那双腿笔直纤细,被富贵和心血灌溉的娇养凝脂的肌肤,香江找不出第二个。
刚才穿着红色裙子戴着蝴蝶面具跳舞的少女,是苏阮阮。
厉少爵走过去,握住了苏澜儿的手。
“你的手有些凉。”男人低沉的声音淡淡道:“我们走吧,很晚了。”
苏澜儿只能不甘心地离开。
很快,顾风砚和穆心儿赶了过来。
虽然顾锦洲脸色阴沉的吓人,冷漠的拒人千里之外,但是好歹没有对阮阮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
穆心儿刚想开口说什么。
顾风砚握住了她的手,严肃的声音又不失温和,“今天这件事,就是她们两个小女孩胡闹。一个被苏澜儿抢走了家人,一个被苏澜儿抢走了男朋友,她们只是想要气一气苏澜儿,事实证明她们办到了。”
穆心儿是个胸大无脑的大美妞,但是这一刻她的智商突然上线!
“苏澜儿很喜欢红色,想要成为芭蕾舞演员但偏偏是个舞蹈白痴,所以阮阮才会穿着红裙子跳舞挑衅苏澜儿,真的真的不是跳给厉少爵庆生!”
苏阮阮狠狠点头。
“顾锦洲,哥哥…你别不说话,我害怕。”
“你还知道怕?”顾锦洲沉沉笑了一声,俊美贵气的脸庞玩味又凉薄,令人不寒而栗。
顾风砚拉着穆心儿的手离开了。
穆心儿一直问阮阮会不会有事。
她太害怕了。
想让顾风砚保证阮阮不会受到来自顾锦洲的伤害。
顾风砚打开车门,替她系好安全带后,温润的声线不紧不慢道:“如果因为阮阮在厉少爵生日上跳了一支舞,锦洲就要把事情捅破天。那阮阮倒追厉少爵半年,锦洲岂不是会气死?”
他说完,顿了顿。
那半年里顾锦洲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阴鸷极端,隔三差五吐血,身子一天比一天孱弱,眼瞅着就是情深不寿过慧易折的下场。
突然有一天顾锦洲的病好了,不仅强迫自己吃饭,还强迫自己锻炼身体,仿佛跟以前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气质变得阴沉许多。
顾风砚去老宅探望顾锦洲的时候,顾老夫人正在问话:“你为了阮阮,把自己折磨的要死要活,如今你重新振奋精神,又是为了什么?”
顾锦洲说:“为了她。”
从那一刻顾风砚就明白了,苏阮阮的生死荣辱不一定掌握在顾锦洲手中,但是顾锦洲的生死荣辱一定掌握在苏阮阮手里。
这两个人笑也好,闹也好,旁人都插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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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玺,顶楼。
围着一张豪华的长桌,几个男人正在打牌。
或许用‘赌’这个字更合适。
顾锦洲顾太子的身份已经够招眼了,更何况今天身边还有娇贵傲气的顾小公主作陪。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