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将钱珍珍还给巫马清，陈芊芊就很是尴尬地在他面前挠挠头：“大师，您看我把钱珍珍都送回来了，能不能免了我欠您的两万呢？”
“你不送回来，我更轻松，起码不用把它送去寺庙超度。”巫马清看着陈芊芊那尴尬的小模样，真想上手捏捏她的小脸。以往他是交往过很多女友没错，但很多时候都是女友主动揽住他的手臂，其余什么都没有做过，他也很绅士……其实他一直没有摸她们脸的冲动，所以那些恋爱果真全是错误。
“呵呵，说的是，麻烦大师了。”我的红票票，果然要离我永远远去了。陈芊芊惋惜地撇撇嘴“大师能不能让它在不超度的时候放出去做做善事呢，单靠佛经超度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消除它的罪孽。”
“可以。”在他以往接的单子，还从来没有顾客提出这种要求呢。怨灵可不是普通鬼魂，随便放出去一下也不只是一条人命。不过既然是芊芊提出的，巫马清并不介意麻烦一下负责超度的大师。既然正事说完，他也得为自己的未来之路铺垫了，他可是故意上拓拔烈的办公室，装作一脸的自然“别顾着工作，去吃午饭了。”
“……，好。”拓拔烈批件的手微微一顿，这个巫马清还是第一次来警局找他呢，以前好几个月都见不到一次面，现在居然装得好像他们每天都会在一起吃三餐似的，果真是见色忘友。
两个大男人长得这么帅气，感情还好到一起吃三餐，甚至于同居。虽然巫马清有女友，但也可以解释为掩人耳目。陈芊芊的视线在巫马清跟拓拔烈之间来回打转，突然明了地猥琐笑起来。难怪拓拔烈之前要跟她说小心巫马清非礼呢，原来是吃醋。跟两个帅哥ga居，简直比闺蜜还安全。
拓拔烈可注意到陈芊芊那猥琐的眼神了，可他除了工作之外的事懂得并不多，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种特别的生物叫做腐女，只觉得被她盯得浑身发毛，又意识到他上司的威严居然被挑战了，很是不悦地指指她身上的病号服：“把衣服换了，出去吃饭。”
“没带啊。”
“出去买吧。”巫马清很是心疼陈芊芊为了一个并不认识的怨灵把钱都给花了，一把拉过拓拔烈，偷偷塞给他一张黑卡“不要说是我的。”他以往的女友都是冲着他钱来的，这次他不希望陈芊芊也会被他的钱蛊惑。但身为一个男人嘛，怎么能让自己喜欢的女生穷得连买衣服的钱都没有呢。
“嗯。”拓拔烈一把接过黑卡，就朝陈芊芊扬了扬“执行任务的时候穿得太残破真丢人，上头给你一张卡免费买衣服。是要我推你去买，还是叫女警陪你？”
“(⊙⊙)上头想的也太周到了吧，我刚才买了烤串之后，身上只剩下八十元了。”陈芊芊感动地接过拓拔烈的黑卡，直接就推着轮椅离开“你们午饭不用等我了，我去买买买。”给你们独处的时间卿卿我我，我这个下属够上道吧？
“你给我回来。”看到陈芊芊一溜烟就没影了，拓拔烈恼火地追了上去。不知道她本身倒霉，最近又老是见鬼可能会自杀吗，身边没个人盯着怎么行。
巫马清则是心疼地摇摇头，他是不是做得太狠了点，居然把芊芊的钱全给刮走了，只剩下八十块……她没钱不是更好？那他就能养她了。
……
因为灵异直播的火热，很多本来做其他直播又没有太多观众的主播大部分都转移到了这个领域。与其每个月就赚一千多块钱，还不如搏一搏呢。不管能不能见到鬼，起码能吸引网友过来，说不定还会鼓励主播的勇气而打赏呢。
被拽去跟拓拔烈他们午饭之后，陈芊芊已经连头发都做好了，一身小清新的打扮，看起来十分斯惹人怜爱地坐在轮椅上看电脑。就算她暂时有点不适，现在也是星期三，不干活总觉得心里不安。
“看看也好，只要不参与。如果看到有可疑，觉得可能会出事的再通知我。”拓拔烈可是随时将陈芊芊拴在身边的，反正轮椅是自动的，完全不需要浪费力气。
陈芊芊打开自己的贴吧，发现粉丝们还在刷她跟微生渊到底谁配不上谁的问题，其中还有一些其他不知名主播的邀约，希望能够助阵他们，壮大灵异直播的队伍。
看到这，陈芊芊的脑袋都疼了，这些主播发来的链接她也看了，全都是一些什么电钻啃玉米之类只会博人眼球的直播，各种自残各种无自尊，现在都来转型做灵异，哪有看头啊，到时候相处起来肯定很浮夸。
筛选了一会儿，一股阴冷的熟悉感突然涌上心头，陈芊芊浑身僵硬地顿在原处完全不敢动弹。应该不会吧，大白天的也这么猖狂……大部分鬼魂都是不怕阳光的，但这里是警局啊，煞气很重的，为什么能进来……听说军营也老是闹鬼的，那里的阳刚之气更重，鬼魂真是无孔不入啊。
之前即使拓拔烈正在看件，陈芊芊也会时不时地嘀咕两句，也不管他会不会回答，此时她突然变得无比安静，他也开始疑惑她是不是出事后情绪低落又有自杀的意图，抬头看去，就看到她浑身僵硬地抱着电脑，明明开着空调，额头还有一滴汗珠，蹙眉上前：“怎么了？”
“我背后有东西，不过它好像忌讳我身上有符，不敢碰我。”陈芊芊哭丧着脸看着俯身蹲在她身前的拓拔烈，突然觉得安全感十足。换做以前，看到鬼时最避讳的就是向人表示自己能看见它们，不然它们知晓自己真能通灵，就会不断纠缠。
这是见鬼了？明明警局不是闹鬼之地！拓拔烈本身惧怕鬼魂，但此时陈芊芊求救，赶紧将她往怀里一塞，朝轮椅后面爆喝一声：“给我滚，不然我就用符把你打得魂飞魄散。”
拓拔烈也看不到鬼魂，不晓得鬼魂走了没，倒是陈芊芊有人抱着，倒是有点勇气往后瞅，发现一个衣着狼狈的女鬼魂因为拓拔烈的怒吼而后退到紧贴着墙面，一双空洞的眼神紧紧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