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霍遮、丁邪、伍雄走在霍府的归道,忽然远处尘烟弥漫,马嘶声,轰隆如雷,数匹战马当头闪电冲将过来。
丁邪和伍雄脸色瞬间巨变,转身就逃。
“逆子,还不跟我回去,还想胡闹么?”骑马驰来的一位青衣中年,看到丁邪,双眉倒竖,大声喝道。
丁邪不敢逃脱,只得缩在霍遮身后,不敢看老爹。
霍遮恭敬行礼,说道:“丁叔叔好!”
来人是丁邪的老子‘丁万程’,霍家五大战将之一,现任天水城城主,位高权重,是大伯的得力助手。为人持重,但儿子不争气,在数位高官面前,也不要脸,毫不客气的呵斥,吓得丁邪哆哆嗦嗦,看到霍遮,脸有温色,立刻下马,拉着霍遮的小手,说道:“小遮,身体如何?”
霍遮拍着胸脯,说道:“吃嘛嘛香,身体倍棒!”
丁万程大笑道:“好小子!”
后面数名高官陆续下马,向霍遮问好,霍遮也礼数周到,见过陈子豹、伍刀、范慕、沈括四大重臣,至于其他官员,霍遮不认识,陈子豹不忘给霍遮介绍,霍遮对他们略微抱歉,这也没办法,霍遮只对霍家五大战将熟悉,其他人很少拜见家主,更谈何他是家族的后辈子弟,哪有见面机会!
待陈子豹介绍到一位体态臃肿的官员时,陈子豹开玩笑说道:“这位是洪湖城的城主‘洪寒厉’,为人风趣,和你一般喜欢风花雪月!”
洪寒厉,莫看名字冷厉,人长得一脸福相,体态丰满,此刻看到霍遮,满脸谄媚,笑得脸颊肥肉乱颤,走路也略微蹒跚,看得霍遮为他担心,洪寒厉说道:“老夫,见过霍少爷!”顺手塞过一小包东西。
霍遮欣然收纳,笑道:“洪叔叔,不用客气!”
霍遮礼数周到后,陈子豹拉着霍遮走到旁边,说道:“这段时间,凉州不安定,你需多加小心!”
霍遮闪过一丝精芒,暗叹陈子豹不愧是五大战将之首,为人谨慎,竟瞧出点滴端倪,霍遮笑道:“遮少之名,凉州没有多少人敢不给面子!陈叔,你就放心吧!哦,对了!云少和我姐,怎样了?”
陈子豹满脸荣光,说道:“小儿身体已经复原,正陪着流芳,游玩陈留风景!”
“那就好!”霍遮又说道:“陈叔,若云少没事,过个月把,让他来武威,我有事与他相谈!”
陈子豹看霍遮这段时间,竟然戒骄戒躁,性子坚定,心中安慰,说道:“放心。待小儿完成自己的功课,定然来陈留,与你见面!”
这时,伍刀将儿子‘伍雄’拽到马上,丁邪也被老爹撵了出来,无奈的骑上战马,霍遮知道伍刀和丁万程必然发现凉州异样,急需培养儿子,也不阻拦。
回到府邸,霍遮看到大伯在正厅中烦躁走动,想来烦恼凉州异动,问道:“大伯,有何烦心事?”
霍恬正在气头上,说道:“还不是因为凉州的动乱么?”忽感小遮还是少年,跟他说有什么用,不免唉声叹气,烦恼不已。
霍遮已知事情由其发展,霍家必受祸端,当下说道:“大伯,我想听听!”
霍恬微愣,沉吟半响,想到家族中的几个逆子都不愿承担家族责任,纷纷逃离,好是怒火,当下看小遮,神态坚毅,稳重韧性,心中有所思,便让霍遮坐下。
霍恬将凉州出现的小股霍乱境况仔细分说,霍遮突然问道:“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出现?可有苗头?”
霍恬显然一愣,没想到小遮竟然想得深远,接着说道:“乱象的苗头,应该不出三月!我想是天狼郡出现的大动荡,蔓延到凉州!”
霍遮知道凉州紧挨天狼郡,而天狼郡的开拓与霍家功不可没,霍家根基与天狼郡郡守‘乌羽’乌氏一族同气连枝,如今天狼郡的乱象真的是蔓延凉州的根源么?霍遮不敢肯定,说道:“天狼郡的动荡与以前如何?”
“稍稍激烈一些!”
“稍稍激烈??”
霍遮沉吟思量,隐隐猜到恐怕不是天狼郡的蛮夷自乱的祸延,绝对有家族对霍家出手,而天狼郡的动荡从开拓到治理从未间断,只是以此为掩盖,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已。
霍遮沉声说道:“大伯,天狼郡动乱至开辟从未间断,如何稍大一点就能将整个凉州搞得乱象开花?正如我几日前,正要喝一碗汤,结果从房梁上掉下一颗耗子屎,整碗汤也就没法喝了!为何会如此,皆因味道蔓延,扩散无法遏制!但若外界本身存在浓烈异味,一颗耗子屎掉进里面,也无人发觉,照样蒙头喝掉,身体直接就会导致疾病!”
霍恬肃然一惊,小遮的想法端是惊奇,正如他所说,凉州风气因天狼郡的原因并不好,若有人暗中捣鼓,趁着势头,添药加料,神不知鬼不觉,谁能发现?
霍恬眼睛发亮,看霍遮如一块未雕琢的葵玉般,心中欢喜,脑海有了思路,说道:“小遮,你有这般惊奇想法,大伯欣慰无比。没事多去看看国政军务的籍,我很看好你!”
果然如他所想,霍遮一旦展示某项才能,大伯就迎头猛轰,但他不得不如此,家族未来命运,可是被阴谋搅得粉碎,家族的长辈对他都不错,至少大伯、二叔、四叔都极为关心自己,也因政务繁忙,无暇会武威,看望自己。
霍遮点头,说道:“大伯,我想看看我爹的神匣?”
霍恬思路渐明,内心舒气,立刻答应下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