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下有缝隙,客厅留灯的话,躺在床上,只要侧脸对着门口,一眼就能够看见门外是否有人走过。
这些铃铛,是为了防止有人从窗口闯入第一时间发现吗?
“要不要先擦一擦?”
沫冉大约在景岩出神的时候,拿了一条白色的干毛巾来,微微伸出手举到了他的面前。
景岩闭了闭眼睛,微微低下头,转动了下脑袋,“你帮我。”
“我?”沫冉将手缩了回来,毛巾塞到他的手上,“爱擦不擦。”
景岩看着她忽闪忽闪的睫毛,感觉她那股别扭劲儿似乎又回来了。
他眨了眨眼,扭了一下脖颈,有些不舒服地撩拨着头发,“那算了,湿着睡也没事。”
“……”沫冉咬了咬唇,一个横眼刺了过去,被他软软的模样顶了回来。
她无可奈何地走上前,又拿回自己那条又白又软还没有用过的大浴巾,踮起脚尖,将浴巾披在了他的脑袋上。
双手高高举起,抓住浴巾两端开始左右拉擦,因为够不着头顶,只有左右搓澡似的拉扯着,将景岩要的东倒西歪。
扑哧一声笑出来,看着景岩乱成鸡窝的头发,沫冉笑到前仰后合。
景岩挑了挑眉,看着她难得笑得这样开心,眼里的戏谑也渐渐浓郁起来。他伸出右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拉到了身前。
微微玩下身子,低下头,距离她的唇仅有呼吸的距离。
她很快就偏过了脸,脸颊两端染上一层粉嫩的红晕。
“现在你可以继续。帮。我。弄。”他的眼底透着暧昧的笑意,手指了指头发,“喜欢什么姿势,都可以。”
这样的话,听得沫冉有些想入非非,她面红耳赤地对上他玩弄的笑脸。
脸一俏,松开毛巾,嘟着嘴,“你自己擦。”
“好。”景岩笑得深不可测。
下一秒,他的双手抓住浴巾的两端,身子前倾,环住了不远处的沫冉,将她彻底圈在怀里。柔软的浴巾将她团团包裹在他的怀里,在所剩不多的空间里淡淡飘散着洗发水的清香和男人荷尔蒙的气息。
她一紧张,低下头,避开那道灼热的视线。
他唇角勾笑,眼底透着数不尽的笑意,“我擦不干。”
“哪里?”她疑惑地抬眼,撞进他得逞的计划里。
他轻轻吻住她的唇,伸出最柔软的位置点了点她甜美的粉唇,随即松开她,温柔一笑,“这里。”
沫冉的脸倏然变得通红,耳根子粉得能够看清里面的血管。
他眯了眯眼,感觉身上的血液都开始沸腾,喉结上下滚动。沫冉突然蹲下身,钻出了他的浴巾包围圈,她感觉到了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滚烫,在浴巾下的空间里渐渐变得失去控制。
随着她的离开,景岩兴致缺缺地放下了浴巾,随手放在了沙发上,坐了下来,“害怕?”
“不是。”她几乎回答地不经过大脑反应就已经给出了答案。似乎是为了缓解自己的被动,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犹豫道:“婚礼我毁了两场,可婚姻我不想毁第二段。”
景岩脸色有些淡了,视线转过来,幽幽地盯住她:“说清楚。”
他向来不喜欢她对他说话,话里有话。
“顾小姐通知我后天早上十点ven会馆选伴娘礼服。”苏沫冉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包,试图做出走过去的举动,想要把手机拿出来,“所以那天你们要拍婚纱照。”
景岩的情绪似乎一下子就冷了,“嗯。”
两个人忽然从刚才的氛围里坠入冰窖,沉寂又安静。
她不想再开口说什么事情,她怕自己所有的心意会被看穿,可是又怕自己说话总是不由自主地带上醋意。
她怕出错,她更怕实话实说。
可是这一秒,她忽然豁出去了。
“如果我结婚,你会来吗?”
空气里透着僵持和尴尬,他就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没有丝毫的动作,仿佛根本就没有听见她说的话。她站在原地,垂落视线,唇角嘲讽一勾,摇了摇头,“算了,我也不打算请你。”
“现在,除了我,谁还敢娶你?”他皱着眉看沫冉纠结的样子,一时有些不忍心,却又好像因为她那句话而带着报复的意味。
她怔了一下,她的声音是他从没有听见过的悲哀,“你娶得了吗?”
景岩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口吻却很淡,“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想多了。只是最近网络暴力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