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入深,黑马脚力不凡,两人距离草乡村不足二十里。
只见远处积雪覆盖,在淡淡月光下,银光闪闪,高低起伏,竟是处绵延纵横的山岭,山岭寂静万分。
霍遮骑马奔驰在山岭下的偏静小道,这里人烟稀少,心头更是焦急,小香的家乡定然遇到强盗悍匪。加快脚步,直入小道密林。
待不足两里开外,忽见远处山沟有火光冲天。
霍遮就要催马前行,长风提醒道:“还是下马过去为好,不要打草惊蛇!”
霍遮此时牵挂小香,头脑很乱,听得长风之言,顿知他的心意,也肃然惊神,下了黑马,长风轻拍黑马,黑马神气灵性,打了个响鼻,钻入一处密林,消失不见。霍遮看得心喜,但又焦急,便和长风奔向那山沟里的草乡村。
翻过一处高林,霍遮和长风在林中看到山沟里有数处火光,最大一处在村落中央。
长风在霍遮耳旁低语几句,霍遮点头,两人摸下山去。
待进入草乡村,只见村中遍地尸体,尸体僵硬,血水在积雪中冻结,己似朵朵刺目血花,看得人心头暴怒,这群悍匪当真残忍嗜杀,连普通百姓都不放过,霍遮几乎压制不住内心那狂暴杀意,而长风也是咬牙切齿,眼眸微红,但他头脑清醒,拉住霍遮,示意不要冲动,莫要中了别人奸计。
霍遮杀意难遏,心头更加顾念小香安危,便和长风摸到村落中那处最大火光处,只听见数十名悍匪围着火堆,喝酒吃肉,好生畅快,宛似豪杰畅饮,可霍遮看得睚呲欲裂,在火光稍远处,有个木架,上面吊着八人,俨然有小香在其中,还有他霍家的两位护卫。
小香面色凄然,绝望淡漠,她的衣衫已被撕裂开来,露出雪嫩肌肤,在寒冬飘雪中,瑟瑟发抖。霍遮看小香气若游丝,几如死境,怒火中烧,几欲冲出,长风拉着他,低声说道:“我看这群悍匪有所目的,不然怎会杀人夺财之后还不走,还将人吊起,必是等着你的到来,将你活捉!”
“等我?”霍遮不解,说道:“他们要抓我?有何好处?”
长风说道:“或许不是抓你!你霍家在凉州,威名远播,自是财力丰厚!或许是想敲诈一笔!”
霍遮难得理会长风那半开玩笑的话,摇头说道:“不然!我倒觉得其中恐有大阴谋!”
长风说道:“那我们干脆,转身就走,离开这是非之地!”
霍遮摇头说道:“小香,从小服侍我,带我如亲弟弟!此番探亲,本是好意,竟落得这般凄惨,我心甚痛,即便刀山火海,我也要将小香救出!”
长风深深凝望霍遮一眼,只见他死死盯着小香,半点不肯离去之意,心中略略微喜,但看情况太过复杂,此间到底有何阴谋全然不知,如何下口,端是难以预料!
霍遮看到小香已经冻得身子僵硬,若不是远处的火光温热,恐怕早已支撑不下,但也脸色绝望如死灰,他已是等不及,自己未待兵刃,但左腿有匕首,参泪竹已是祭炼成功,左手持匕首,右手抓着参泪竹,当作利器,长风难以阻止,只得嘱咐两句。
霍遮知道长风不肯相助,但就算长风的几句话,也让他稍安,恶战不可避免,仔细观察这五六十名悍匪的实力,其中有三人在悍匪中地位不浅,其他悍匪都向他们频频敬酒,还说些污秽话语,刺激得三人眼中冒出火焰,不住向小香瞧去。霍遮心头大怒,向着最近一位悍匪头目,率先抢出,施展‘剑气流星’,身形如电,瞬间出现在那人身前,参泪竹的竹尖,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他竟还保持着喝酒姿势,可谓死不瞑目!
这番猝不及防的攻势将众悍匪从欢谈中惊醒,但霍遮已将《流星剑经》融合圆润,在两大头目惊觉的瞬间,左手匕首挥动,右手参泪竹刺出,宛似梦幻流云,划出无数残影,将五名悍匪斩杀在地。
左侧的悍匪头目顿时大怒,暴喝:“好贼子,敢杀我兄弟!”一拍地面,身体腾空而起,放倒在手边的长刀也顺势飞出,那悍匪头目抓着长刀,直接砍向霍遮的脑袋。
晴天霹雳一刀,快似闪电!
霍遮感到空中杀气,来势极凶,不敢硬接,一剑刺死面前的悍匪,猛地一挑,那人飞向悍匪头目,嗤的一声,那悍匪被长刀劈成两半。
待那暴怒的悍匪头目落地,霍遮已施展‘幻影步’,灵蛇般飘逸,窜入悍匪中,见人就砍,鲜血激射,肢体飞舞。
对面的悍匪头目见手下在霍遮的手中如砍西瓜,死亡大片,惊怒地扑杀而来,长剑挥洒,剑影如虹,劲气纵横,从悍匪之间的夹缝中袭来,霍遮不能抵挡,再次施展‘剑气流星’,脚踏‘幻影步’,身体瞬间向左横移数米,参泪竹一剑刺穿一名悍匪的眉心。
这时,众悍匪都已跃起,持着刀剑,纷纷袭来,刀光剑影,霍霍生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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