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物质飞船的诞生,让人类摆脱了对轻核聚变料的依赖,而宿旗星系中存在着大量的重核聚变料,几乎是取之不尽的,自然也不会有人再违反联合政府的禁令,冒险穿越虫洞去掘金,渐渐的随着反物质飞船的越来越普及,人们甚至忘记了虫洞的存在,人类社会又进入了一个太平时代。
而参旗恒星那雪白色的阳光也越来越让人着迷,罪恶都市不仅没有随着人们对虫洞的忘记而没落,反而发展的越来越好,住在罪恶都市已经成了富人的象征,整个城市在巨大的等离子罩下面,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纯美,人们喜欢这里的洁净,也享受着这里的生活。
这个时候的宿旗星系的太空商业也是空前繁荣,自从联合政府宣布要在宿旗星系的交汇处建造一个科学太空城之后,康禹集团便开始着手施工,他们先是成功捕获了一颗富含冰的巨型彗星,并把它静止悬浮在太空中,让太空中的人们几乎有了取之不尽的水源。
以彗星为中心,康禹集团又设计建造了一颗人造太阳,渐渐的越来越多的太空生活堡垒围绕在彗星的周围,后来随着科学大会的逐期举行,各式各样的太空餐厅也渐渐的来到这里,让人有享用不尽的美食,在人造太阳的背景下,众多奇形怪状的商业太空建筑让人眼花缭乱,而巨大的长方形的彗星上,则被人们当作巨型飞船的着陆场,上面也还有各式各样的餐厅,人们乘坐各种太空交通工具穿行其中,忙碌着也享受着在科学太空城的生活,这真是一个美好的时代。
而此时的联合政府已经取消了对人类生育、领养婴儿的限制,但仍要做基因检测,政府为了鼓励人们建立家庭,以家庭为单位可以获得更多的政府福利,然而人们很快就发现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凡是组成稳定家庭的人类,往往很快就会变成富人,不仅不再需要政府的福利,还会给政府交更多税。
不过现在的米星人类想要组成一个稳定的家庭并不容易,每个人的个性都太独立了,很难为了别人做出太多的改变,联合政府为此经常会在一些人群较为集中的地方,用全息视频播放一些古代人类家庭生活的公益资料,以便让人们了解更多关于古代人类的婚姻家庭。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人类渐渐的分成了三个明显的类别:
以米星地面人类为代表的属于自由派,他们保持着米星人类最常见的生活方式,崇尚个人主义和极简的生活,这里接受了古代家庭观念的人类往往很快会移居到罪恶都市或者以彗星为中心的科学太空城;
以罪恶都市人类为代表的属于享受生活派,这里是富人的聚集地,人们在这里享受阳光、享受家庭、享受美食;
而以彗星为中心的太空人类则属于星际浪漫派,他们不仅对古代人类家庭观念接受度高,更对古代人类的“婚姻”有着一种宗教般的信仰,史诗般的太空婚礼经常在这里上演,人们在这里生活仿佛回到了古代人类社会那个最浪漫的时代。
康禹集团的创始团队中有人也都很喜欢生活在这里,其中康禹和怡的婚礼、飞捷和元信的婚礼也都是在这里举行的,他们平时也常住在这里,而丁奥则更喜欢罪恶都市的生活,他领养了一个孩子,一直生活在罪恶都市。
尤尔政府解散之后,康禹有时会思考一个问题,就是尤尔到底去哪里了,他会不会再对宿旗星系制造麻烦,是不是又在研发超级武器,带着这些问题,一天康禹找到布利,想与布利讨论一下尤尔当天逃跑时的情况,了解更多的细节,两人在康禹的商务飞船见面后。
康禹:“关于尤尔当天逃跑的情况你了解的多吗?”
布利:“当时我也很关注这个事情,就找负责追击尤尔的太空军指挥官了解了一下,不过听他描述当时的情形好像也没有太多异常”。
康禹:“我还是那个观点,胜利如果来的太容易,就会有更大的危机”。
布利:“我们为了推翻尤尔政府的统治,准备了10年,这胜利来的不算太容易了”。
康禹:“我们对解除反物质炸弹威胁所做的工作的确不容易,但尤尔放弃罪恶都市的决定太快了,是这个胜利太容易了”。
布利:“当时罪恶都市已经被太空军包围了,而且丁奥还控制了那里的等离子罩和重力加速器,他已经走投无路了”。
康禹:“你不会觉得丁奥用罪恶都市的等离子罩和重力加速器来威慑尤尔政府吧?”
布利差异的反问到:“难道不是这样吗?”
康禹有些惊讶,便说到:“我们不可能这么做的,丁奥控制等离子罩和重力加速器是为了防止尤尔拿罪恶都市的人类做人质,不是用来胁迫尤尔政府投降的,我给他的指令也是这样的”。
布利充满疑惑的反问康禹:“丁奥当时没有胁迫尤尔政府?”
康禹:“肯定没有,这个事情我们讨论过的,不能这么做的”。
布利:“如果是这样,那天尤尔逃跑的情形还真是有些异常”。
康禹有些惊讶:“什么异常?”。
布利思考着说:“虽然当时我派过去的太空军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但尤尔政府在罪恶都市经营多年,即使不能战胜太空军,也应该和太空军有一场惨战,但那天他似乎就是想逃跑,并没有和太空军展开大规模的军团作战”。
康禹显得有些不安,便更加谨慎的问道:“尤尔逃跑后,太空军追击了多远?”
布利:“是我下达的指令,只要还能锁定尤尔的飞船,就务必抓住他,他们追击了大约1光年的距离,后来尤尔的飞船就突然消失了”。
康禹起身更惊讶的问道:“什么?追击了1光年的距离?中途没有遇到反抗吗?”
布利:“没有,尤尔的飞船一直是全功率的飞行”。
康禹:“如果尤尔真的想逃跑,他怎么可能让太空军连续追击1光年的距离,中途还不反抗?”
布利面露惊恐,康禹又接着说:“我现在可以推测尤尔的飞船始终是往一个方向飞行的”。
布利更加诧异:“是的,这个也是我感觉最奇怪的地方”。
康禹:“这不是逃跑,而是在奔往明确的目的地”。
康禹说完,两人陷入了持久的沉默,过了一会儿。
康禹又说:“我们需要知道尤尔飞船消失的地方究竟有什么?他的飞船又为什么会在那里突然消失?如果我们搞不清楚这些问题,人类可能会再次面临危机”。
布利:“没错,是要搞清楚这些问题,但尤尔已经逃跑快30年了,已经很难再确定当时他飞船消失的具体位置”。
康禹:“这个我可以请我们集团的技术专家,去还原当时追击尤尔的太空军飞船的飞行记录”
布利:“可以,我们会全面配合”。
两人说完便各自散去。
康禹原本平静的生活,在与布利交谈后,再次被打乱,他又变得疑虑重重,一天怡看到康禹终日若有所思的样子,便于康禹闲聊。
怡笑着问道:“怎么了?有遇到难以解决的技术难题了?”
康禹疑惑的看了看怡,便回答到:“也算是一个技术难题”。
怡继续笑着说:“遇到技术难题可以去科学大会上与大家分享讨论一下,也许很快就有答案了,现在荧惑5号太空堡垒就正在举办科学大会,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康禹:“荧惑5号太空堡垒?我们集团举办的?”
怡笑着点点头,
康禹又问:“我怎么都不知道,主题是讨论什么内容的科学大会?”
怡:“我们集团不是经常举办科学大会吗?大部分时候你都不去的,这次的主要议题是关于参旗恒星演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