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孙杭扬那一段之后,她对感情向来严谨,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再说身在娱乐圈,就算真的谈恋爱也只能偷偷摸摸的,还不如不谈。
可现在,比她还备受关注的男人带着她约会,光明正大的,不用遮遮掩掩,不用鸭舌帽不用蛤蟆镜,让她觉得很自信很自豪。
普天之下,再没第二个男人可以这般无所顾忌了吧。
他果真就是她的独一无二。
西城公园,尽管是周一,人还是不少,大多是退休的中老老人和带着小孩子玩耍的家庭主妇。
一念牵着冷骐夜的手,信步走在林荫道上。
阳光透过乔木的缝隙,影影绰绰的光斑落在两人身上,明媚光影之间,彼此眼底的幸福感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种真实平凡的感觉真好。
“夜,你今天不上班吗?”
一念歪着脑袋,望着旁边被金光围住的男子,他的手正紧紧地牵着她,一刻都没松过。
冷骐夜无奈一笑,“唉,没办法,谁让家里有个爱吃醋的女人呢,为了讨好那个吃醋的女人,本少爷不得不放下手里的工作,先让她开心才是王道啊。”
说着,还很委屈地长叹口气。
她撅嘴,不依,“谁吃醋了,我才没有吃醋。”
“谁吃醋谁知道,满身的酸味,你闻闻,你闻闻。”
两人正斗着嘴,不小心撞到了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一念点头,连连道歉,后退两步,这才看清撞到的人竟然是白莲。
自从上次绑架事件之后,也有半个月没见过这个女人了,她本来是想找白莲花报仇的,一直没时间,再加上上次听孙杭扬说这女人腿残了,只觉得是报应。
此时的白莲,坐在轮椅上,看到一念,眼里却没有任何惊讶,反而是很冷静,那眼神,冷得让人发寒。
盯着白莲花的腿,一念清浅一笑,笑容在阳光下显得异常明媚。
“他们都说老天有眼,我一直不信,现在看来,还真是那样。”
她眼底的轻嘲,一览无余。
白莲倒是改了之前一点就的暴脾气,面无表情地望着她,看不出在策划什么。
看到白莲,冷骐夜星眸骤冷,本能地将一念护在身侧。
即使他没有吭声,却依旧能让对方感到他全身的寒气和警告的眼神,那是在说,如果她敢伤安一念一根汗毛,就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安一念,你凭什么可以遇到这么好的男人,你凭什么可以麻雀变凤凰!
白莲抓着轮椅的手指,骨节森森泛白,望着眼前相亲相爱的两个人,陡然失笑。
“冷总,你放心,你的女人,我不敢碰,我已经残了一条腿,可不想另一条腿也废,你不用这么紧张。”
对于白莲现在的惨状,一念其实并没多大心思知道过程,只是住院的时候听许伊伊提起过,她被绑架那天,冷骐夜闯进了白莲的家,将白莲带走了,后来就听孙杭扬说白莲的腿残了,看来,是冷骐夜帮她报了仇。
恶有恶报,对这作死的白莲花,她真的一点同情都没有。
反倒是这白莲花,好像一如既往嚣张啊。
冷骐夜只是轻描淡写地扫了白莲一眼,说了四个字,“别耍花样”。
好好的心情,被白莲花给破坏了,一念想走,却没想那白莲花拉住她,说有话对她说。
其实她真的不想听白莲花说话,可是白莲花死皮赖脸拉着她不放,无奈之下只好由着她去。
冷骐夜去买冰水,临走的时候还警告地瞪了白莲花一眼,白莲花笑着望着他离开。
“安一念,这么好的男人,怎么让你给勾搭上了?”
莞尔一笑,一念拍了拍白莲花的肩膀,“其实很简单,少做亏心事,自然就能勾搭上好男人。”
“安一念,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觉得你是最大的赢家,觉得我输给你了?”
白莲花虽然强颜欢笑,可是牙齿还是磨得咯咯直响。
一念无所谓地耸耸肩,显得漫不经心。
“说真的,白莲,跟你这样的人比,简直是侮辱我自己,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成天就惦记着别人的东西,以为全世界都与你为敌,想多了吧,对于这个世界而言,你并没那么重要也没那么不可或缺,说白了,你死了,伤心的人也就你爸妈,不然还有谁呢?孙杭扬吗?”
听到孙杭扬的名字,白莲花倒是呵呵笑了,笑得意味深长。
“你说得对,孙杭扬不会伤心,孙杭扬怎么会伤心,他现在呀,就关心你拍了什么广告,关心你在什么地方出席活动,至于我,他恨不得一脚把我踹飞呢。”
罪有应得!
听着白莲花痛心疾首的控诉,一念只想奉上这四个字。
就在这个时候,孙杭扬突然出现了,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单反,喊了她的名字,在她抬头望去的一瞬间,咔擦按下了快门。
片刻的惊诧之后,一念回神,盯紧了孙杭扬身上的t恤。
竟然和她送给冷骐夜的一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