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翼寒是谁?”梁落寒微微歪着头笑容纯净地问黎臻,活脱脱一个不谙世事的阳光大男孩。
男孩如同八九点钟的朝阳,晃得黎臻眯起眼,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敏感,把人都想得太复杂了。
这时,祈莲不满地开口道。
“嫂子,你乱掺和什么?他是宋初的表弟,这次和他爸一起来陵园祭拜宋哥,顺便过来看看我,你到底是把我想成什么样的人了,难道我还能跟自己的弟弟乱来不成?”
说着,祈莲怒道。
“我这就找我哥去,让我哥知道知道你的思想有多肮脏。”
黎臻无语地两手一摊,“我只是瞧着他长得像你哥所以问一嘴,你那么激动干嘛?”
祈莲鄙夷道,“那你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我要去吴建国家一趟,他今天出院,我让他家里人去接他回来。”
“嫂子什么时候跟吴建国走的这么近了?”
黎臻哪能听不出祈莲话里的意思,劝道。
“如果有一天你哥不再信我你再说这种话不迟,否则你这样说话就是找抽。”
“那你抽我试试!”祈莲凑过来让黎臻打,“你跟吴建国从不来往,怎么他出院要你跑来找他家人?是他家里人都得听你的,还是没有公共电话能打了?”
梁落寒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热闹,一会儿看看怒发冲冠的祈莲,一会儿瞧瞧稳如泰山的黎臻,插嘴道。
“莲姐,嫂子,你们别吵了好不好,我来找莲姐,就是想让莲姐帮忙跟余玉芝说一声,她卖的那是我哥的房子,我大姨大姨父也有份的,她不能把钱全拿走。”
闻言,祈莲气愤道,“她前些日子还挤在我家里住呢,我听说她在咱们北市买了房子,不会是用卖房子钱买的吧?她卖了多少?”
梁落寒道,“两千,而且这房子是我哥花钱买的……”
“她嫁给我哥以后天天背着画夹到处跑,一分钱都没赚过,还不伺候公婆,本来那房子是我哥想留给我大姨大姨父以后养老用的,却被她不打招呼的就卖了。”
祈莲道,“余玉芝不是有抚恤金吗?她既然卖了房子,那抚恤金就该给你大姨大姨父吧。”
“没有,她一分钱都没给过,我大姨大姨父还要供我弟读,如今苦的很。”
闻言,祈莲瞥斜着黎臻,道。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说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朋友,是不是你也是这样的人?”
看来这是知道从她手里拿不到化妆品了,开始怎么痛快怎么来了,黎臻勾唇。
“是呀,我比余玉芝还坏呢,我看我也应该把房子卖了,免得给白眼狼住了也不念我的好反而骂我思想肮脏。”
祈莲跺脚,“你敢!”
黎臻怪眼一翻,“你看我敢不敢,一会儿我就找人卖了,让你们睡大马路去。”
知道现在的黎臻可不比从前,说得到做得到的,祈莲不敢犟嘴,不服气的梗着脖子喘粗气,黎臻瞥见嗤笑。
“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长嫂如母,咱们可不能这么干,否则,你岂不真就跟余玉芝成了一类人。”
梁落寒突然接话,道。
“听嫂子说话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不知道能不能把钱还给我大姨大姨父?”
黎臻满头问号,“什么钱?”
祈莲两眼放亮,“嫂子说话一套一套的,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开始装糊涂了?”
说完,祈莲悄悄拉了拉梁落寒的袖子,小声问。
“啥钱呀,我咋不知道?”
梁落寒笑意渐淡,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