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上到一半,朱建斌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
“下午的试卷改完了,班长和课代表帮忙发下去。”
“答案每个小组一份,互相传阅。”
边说边让数学课代表和班长李雪两人将试卷分发下去。
“没来上晚自习的,明天转告一下他们。”
顿了顿,朱建斌又说:“这次测验,大家的基础部分都掌握得不错,再接再厉。”
“方年你来一下。”
方年:“……”
又有我什么事?
我又不是数学课代表,又不是班长的。
到了办公室后,朱建斌已经点上了烟。
见状方年就调侃道:“老朱,别我不介意,你就真的每次都当我面抽个不停。”
“我寻思你以前烟瘾大是被股市套牢了吧,现在天天红光满面的,不至于还要跟以前一样吧。”
朱建斌瞪大眼睛:“嘿,我教十几年,第一次被自己学生给说教了。”
“行,不抽了!”
掐灭烟蒂后,朱建斌沉吟着说了下去:“你讲课果然比我讲得好。”
“啧。”方年什么也不想说。
朱建斌也不在意,接着说了下去:“这次必修一内容的测验,一百分的卷子,全班最低分你知道多少吗?”
“我至今都没看到卷子,上哪知道去。”方年摊手道。
他感觉自己可能不是1班的一员。
数学缺考两次了,现在不只是数学课本没了,连试卷边边都摸不到。
想到这里,方年忽然望向朱建斌:“你是不是挣我钱,少印一张试卷,少说也得省几毛钱的吧。”
朱建斌:“!”
“我…你!”
“行,扯不过你,五个满分,最低分65,史无前例。”
方年奇怪道:“李军跟王成也及格了?”
站在讲台上时,方年能很轻易的看到台下谁听课谁不听课,这几天就属这两人听课最不认真。
反观其他本来也吊儿郎当爱学不学的人,抱着一种冷眼的态度,最后跟着思路进入了状态。
尽管还是非常让方年感觉劳心劳力,毕竟都只是十七八岁的孩子,没出过校园,没有太多很成熟的心思。
“他们两个最低分,改完后我多看了两眼,不像抄的。”
朱建斌回答道。
接着又说:“怎么样,代课几天能有这样的成果,有没有点成就感。”
“没有,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方年警惕道。
他这几天可太累了,每天下了晚自习回家就想瘫在床上,连码字都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