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不留瞪的眼睛都要掉出来了!烟雨楼的老板娘这么操蛋!姑娘们为她身艺,她竟然一个铜子都不给留。
难不成好东西都换成银票了带在花魁身上?
看着榻上女人华丽的白绸缎袍子,燕不留觉得自己简直太机智,一定是这样!
大摇大摆的走到飞白面前,也不管玉人碎不碎了,伸手就往飞白衣襟里伸。
不等碰到,只见榻上的玉人突然睁开了眼。眸光清明,直直的看向燕不留眼底。
正常人在闭眼后再睁眼时总会眨一眨,眼睛从暗到明要有一个适应过程。向飞白这样眨也不眨就死死盯着人的表现,差点把燕不留吓死,对他来说,这个和死人诈尸没什么区别。
突然睁开的双眼眼瞳黑的奇异,和眼白造成鲜明的对比,看着就像布娃娃脸上镶的琉璃珠子。
燕不留想移开眼,却又被那眼底的深色吸引……
飞白也不动,就那么盯盯看着不速之客,笑意铺满整张脸,微醉的人透出一丁儿妩媚。红唇微启轻笑道:“迷药太难闻了,熏得我睡不着。”
这小贼也是没眼力见,估计全江南,就飞白一个励志做职业大盗的,他就瞄上了她。偷东西偷到贼头上,真是寿星老上吊,嫌命太长!
本来燕不留还处于诈尸的恐慌中,然后突然发现尸体活了也是挺好看,最后又被尸体讽刺,本来我都睡着了,但是你的迷药太差劲了,我想不醒都难……
燕不留觉得自己两天内接连失手两次,可能是因为命里与偷字犯冲,他有点怀疑人生了。
再说那药……
迷药是师父给的,当初师父还夸口这是江湖上最霸道的药,只此一家再无分号。一小捏儿能撂倒一头牛!。
燕不留又开始怀疑师父的人品。
飞白看着贼一会皱眉,一会舒展,一会又皱眉,在那一个劲的挤着自己的包子脸。
突然兴致大起……
抬起纤白的手指对着对方的娃娃脸戳了戳……
手感好好啊!又戳了戳!
小贼在山上学艺十几年,山上连个母耗子都见不到,如今被一个美丽的女人如此对待,
顿时心跳如擂鼓,露出鸭子听雷的傻样。
飞白蠢得不过瘾,开始上两只手揉捏,当包子脸快被她揉出十八个褶的时候。
燕不留回过味来了!他这是被**了!越想越是这么个事,脸刷的变红,红了脸,红了脖子,几乎可以滴出血来。
如果非要解释到底是个什么速度……见过京剧变脸吗,就是从白脸刷的变成红脸然后唰的在变成黑脸。
变脸的速度让飞白叹为观止。
她更想去戳对方脸了。
“你你你!你竟然戏弄于我!”燕不留颤抖着手指着飞白嫣然的笑脸。
“你不是来偷东西的吗?”飞白不理对方声嘶力竭的控诉,脸上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啊?对!我是!”燕不留被问的一愣,半夜出现在你的房间里翻来翻去,这不是很明显吗?花魁不仅嗓子有问题,难道脑子也有问题?
看着不速之客越来越同情的目光,飞白简直要笑出声来,这人脑回路异于常人吧!便更想逗他!
“我就是这屋子里最值钱的物件,要不你把我带走吧!”女人笑着建议。
燕不留一愣,随即满脸的惶恐!大声辩解道:“你说什么?人家是个正经贼,不是**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