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一听笑意在脸上扩散,道:“你的地头?老娘在这里盖了这三间砖瓦房,可没听是谁的地头,老娘在这里呆了三年,这就是老娘的地头!”
年轻人皱了皱眉头,说道:“咱们直来直去,别绕弯子,敬爷两碗酒,肯不肯?爷和你说,这是你最后活命的机会,老实说,在这个破地方,就那些山炮跪下来求爷喝,爷也不喝他们的酒!”
这年轻人说话的声音就像是把别人都当聋子,那个正在扒姑娘衣服的黑胡子大汉听后当时就站了了起来,这黑胡子大喊上身的衣服已经尽数脱掉了,虎背熊腰,上面满满的疤痕,这也是个能和熊瞎子单挑的主。
他听着这年轻人的话,拿起了自己刚刚放下的手枪,端着一碗酒来到了年轻人的前面,说道:“小子,爷请你喝一碗。”
年轻人抬起头,笑道:“爷不喝!”
年轻人说完,这黑胡子大汉顿时笑了,在这个客店的所有人都笑了,这小子谁啊?这也太狂了吧?他以为他是谁就敢这么说话?待会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年轻人也笑了,说道:“你跪下来求爷,爷也不喝。”
黑胡子大汉挥了挥手,在客店内安静的一瞬,他说道:“你知道爷是谁吗?”
“不知道,爷连你是不是个人都不知道!”
听着年轻人的挑衅,黑胡子大汉当时就怒了,把手枪“啪”的一声摔在了桌子上,说道:“给爷看清楚了,爷的枪,是他娘九二年产九二式手枪,你拿着一把八十年前的中正式步枪还来个毛啊?爷是混黑虎山的!”
这人最后一声是吼出来的,年轻人听后装模作样的抠了抠耳朵,说道:“枪是好枪,人太垃圾!爷今儿个来就是弄你的!”说话间,年轻人目光变冷,伸手闪电一般抓住了他的脖子,直接将其摁到在地。
这一下,黑胡子大汉带来的那些人可不干了,风风火火的朝着年轻人冲了上来,可是就在这一瞬间,这客店的窗户都破碎了,六道人影快速的从外面闯了进来,手中一个个都拿着曾经打倭寇的三八大盖,一轮齐射,黑胡子大汉的人一点儿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死了个七八层。
红姑当时脸色一紧,同样快速的摸向了腰间,可是只听房间里“嗷呜”一声兽吼,一头白色皮毛的狗就冲了上来,一口咬住了她的手,锋利的牙齿毫不留情的刺穿。
年轻人见状得意的笑了笑,道:“猫子,松嘴,咱爷们儿不弄女人!”
那条狗听话的松开了嘴,虽然是狗,但是却有着狼一般的眼神,警戒着四周,谁都不会怀疑,只要有人敢动,这狗会瞬间扑上去将其撕成碎片。
客店里再也没有人敢笑了,一个个脸白如纸,黑胡子大汉那是什么人?那是一拳能打死牛的存在,可是却这少年一只手就摁倒了,谁敢上去说话?
几名同伴拎着枪上前控制住了黑胡子大汉之后,年轻人走到了红姑的身前,微微一笑,说道:“怎么着?现在请爷喝碗,请吗?”
红姑这下可吓傻了,颤声道:“不知道大哥是混哪个绺子的?!顶天梁是谁?不知道咱们之间有啥恩怨?”
“啥恩怨?今天爷就和你唠唠!”年轻人伸手扒拉开一张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坐了上去,顺手拿起一支烤羊腿放在嘴里就啃,说道:“姓红的,你在这片地儿摇旗,也不打听清楚了,这是谁的地头,三年了,爷宅……宅……那个词儿叫啥?”
跟随这年轻人来的一个年轻人上前低声道:“沈老大,宅心仁厚!”
“啊,对,三当家的到底是化人……爷宅心仁厚,没灭了你,给你一条活路做做生意,你他娘的贩卖大天朝的国宝,爷也能饶你。拿走爷们儿大天朝的东西,也就放洋毛子那里保存保存,可是今天,马勒戈壁的想弄走爷大天朝的人?爷就送你三个字,草泥马!想问爷是谁是吧?行,爷今天就亮亮招子,你们一个个都知道,东北七匹狼吗?爷就是沈林,这六个是爷的弟兄,别说你这一亩三分地,整个东北边陲都归爷管!顶天梁是谁啊?顶天梁是我们家老爷子谢二宝!”
在场的人一听沈林曝了名号,一个个都站不稳了,大气也不敢喘一声。东北七匹狼,那是东北边陲混绺子的符号,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到哪儿哪儿死人。而且谢二宝更惹不起,那老家伙,能端着没有瞄镜的步枪打死九百米之外的兔子。
红姑的脸色变的煞白,也不知道是不是疼的,浑身发抖,当然,也没憋住尿……
那黑胡子大汉更是冷汗都流下来了,和之前那趾高气昂的样子完全不同了,跪下道:“原来是沈老大,都怪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太岁头上动了土,这样,我给你钱,这个娘们也孝敬给您老人家,就请你饶我一条狗命吧!”
沈林闻声就抽出了自己身上的马鞭,狠狠的抽到了这黑胡子大汉的身上,道:“滚他妈蛋,爷用的着你孝敬?爷要是想要,你们的那些东西,都是爷的!”说完,沈林大步走到了被摁在桌子上的那个女孩儿面前,看着这丫头,眼圈是青色的,脸是肿的,嘴还被一根麻绳勒着,他当时就怒了,说道:“这么漂亮的女人,留在家里当个压寨夫人暖被窝好不好?你他娘也能下得去手打人?!二当家的,今天爷不高兴,这个满嘴的狗篮子和他的弟兄心是个什么颜色的,爷想看看……”
沈林话音一落,客店内枪声四起,求饶声不断,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弄走国宝还可以理解,人家羊毛子帮忙保存,何乐而不为呢?可是弄走咱大天朝的人,怎么能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