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由于药物的剂量加大,水若安更是难熬,虽还在咬牙苦苦支撑,但从他的表情与不断张合的嘴巴与不断起伏的胸膛便可看出,他很痛苦,很烦躁,而且这种痛苦烦躁已达到了极限。
水诺渊从水晶镜面看着这一切,不由呲了呲牙,他真是没想到林墨居然还有这样折磨人的阴损手段。
这与严刑拷打有什么区别?
司谨虽面无表情,但眼中却有掩不住的喜色,他是越看越喜欢林墨,但想到夜沧澜的安排,不由心中暗道一声可惜。
第四天夜晚。当林墨与丁果再次到来时,水若安已是双眼呆滞,愣愣怔怔的看着牢房顶。
丁果正要说话,林墨抬手制止,并一指点在水若安脖颈处,再次恢复了他的说话能力。
林墨问:“水若安,现在我提问,你回答,只要你准确快速回答对十个问题,我便结束对你的刑罚放你走。听明白了吗?”
水若安木然了一下后点了点头。
林墨:“你叫什么名字?”
水若安愣了下回:“水若安。”
林墨:“多少岁?”
水若安想了想:“十七岁。”
林墨:“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水若安不加思索:“水诺德。”
林墨语速加快:“你家有多少钱?”
水若安想了想:“不知道,很多。”
林墨突然问:“水家是不是与蛮神殿有联系?”
水若安下意识回:“是。”
紧接着水若安浑身一震,眼露惊恐之色:“不是,没有。”
林墨笑了,有这句话足够了。
他相信隔墙一定有耳,不论是谁听到这话,按照景国的规定,沧渊阁都会查下去。只要有心查证,纸包得住火?
随后林墨一指点在一脸惊恐的水若安脖颈处,懒得听他哔哔个不停。
林墨可不指望短短几天时间内就让一个启元修士精神完全崩溃,所以他得动动小手段加以辅助。
而这种小手段,就是一个语言陷阱,是利用人的语言惯性,让人不经意的说出心中所想。
林墨笑道:“真没想到,你水家居然真的与邪恶组织有关系。小果子,咱们歪打正着捞到了一条大鱼,你在此守着。我这就去上报阁主定夺。”
与此同时,水晶镜前的水诺渊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由“咯蹬”了一下。
司谨却是眼睛骤然一眯并转过头看向水诺渊,冷冷道:“来人。”
一名黑袍人到来拱手:“大执事有何吩咐?”
司谨漠然的看着水诺渊:“传我命令,马上封锁沧渊城。令本座手下三位执事亲自带本部人手围住水家,不得放走任何人。”
黑袍人拱手应下离去。
水诺渊脸色大变:“大执事,为何要围住我水家?那小子不过是诳骗之语,怎当得了真?”
司谨漠然道:“陛下早有法旨,对付邪恶组织,是宁可抓错,也不可放过。再说,本座只是下令围住水府而已,你在怕什么?”
不但景国皇帝下过这样的命令,其他三国也同样下过类似的命令。
想想看,几个时时想着巅覆现有体制的组织,四国怎会容忍?
水诺渊顿时全身冰凉如坠冰窟,他实在想不明白,那厮怎么就把水家与邪恶组织联系到一起的?
水家一直以经商为主,一直老老实实本本分分没有任何逾越的动作,那可恶的小贼怎么就把水家与邪恶组织划上了等号?
真的只是出于报复歪打正着?真没想到那小贼居然真的让水若安说出了实情。
水若安呐水若安,水家可被你害惨了。
水诺渊后悔了,早知有此结果,他拼着一死,也不让林墨把人给带走。
若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他将亲手毙了水若安,免得他祸害水家。
现在司谨已经起了疑心,水若安又在那厮的手上,照目前的情况看,只要上禀了阁主,水若安定扛不住酷刑从而招供。
水家完了。
自己该怎么办?
水诺渊一咬牙,陡然擎起一道元气大手轰向司谨。
司谨眼中冷芒一闪,同样一道元气大手迎上。
“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