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功夫但见几个侍女手提灯笼自门内而出,随后又有人抬来了一块檀木碧玉屏风隔在众人面前。
“臣吴越。”
“臣吴建。”
“拜见县主。”
屏风后卫玉薇轻纱素袍外罩了一件蜀锦大氅,轻启朱唇道:“二位表兄无需多礼,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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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也不啰嗦简要的将张简之事说了一遍,卫玉薇听后眉头一皱不解道:“那张简好歹也是一县之长,就算真有罪也轮不到杜均先斩后奏,这事确实是有些蹊跷,不过这毕竟是公事,我看还是等南康的呈到了再作计较也不迟。”
吴越见卫玉薇不想管,急道:“县主,此事紧急,若真是杜均公报私仇栽赃诬陷,怕是等到南康呈就已经晚了。”
“那你们想让我做些什么?”
“臣等深夜打扰县主便是想请求县主入王府将此事告知世子,由世子亲自定夺。”
卫玉薇沉吟了片刻,见吴越吴建等人拜伏于地甚是坚决最后终是点头答应了下来,随后便让二人先回去一会自己会通知卫则到郡暑。
是夜,晋城县主卫玉薇乘轿直入西华门,在向卫济寝殿外的领侍通禀后才来到偏院卫则的寝殿。
还在睡梦中的卫则忽然被阿福唤醒并禀报说晋城县主在殿外等候,卫则满脸疑惑可也不敢怠慢,匆匆擦拭了一下脸穿上外袍便来到了殿外。
卫玉薇见到卫则后直截了当的叙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卫则一听张简遇难顿时惊得困意全无。随后卫玉薇便告知吴氏兄弟和报信之人就在郡暑你赶快去吧,接下来的事交给她。
郡署内吴越吴建等人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急万分的等待着,大约半个时辰后卫则从府外疾跑而入。
卫则止住正欲参拜的几人,急促地说道:“好了,不用讲什么礼数了,道真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快说来。”
吕庆功当即便将张简与杜均交恶之事说了一遍,卫则盯着吕庆功正色问道:“二人虽有私仇可杜均哪里来的胆子竟敢如此栽赃?他难道不怕事后查明引火烧身吗?”
吴越道:“如吕庆功所言,若真是道真有罪又何须在南章停留十数日才被捉?杜均突然发难绝非常理,到时候就怕他会对道真不利。”
卫则怒道:“道真乃是朝廷钦命之县令,他杜均怎么敢!”
吴越提醒道:“杜均明面上当然不敢,但暗地里会不会做什么见不得人勾当就不得而知了,如今他既然敢擅自扣押道真,后面的事就很难说了。”
此言一出卫则也是顿感不妙,此事蹊跷又远在南康,杜均若真是对张简有什么不利,自己就真是追悔莫及了。
稍作迟疑卫则便急忙起身赶回了王府,现在有权利处置此事的怕是除了他爹卫济就没有旁人了。
而此时的卫济也已经被吵醒,晋城县主卫玉薇深夜入府,随后世子卫则又急急忙忙出了府,如此大的事领侍又怎能不呈禀卫济,好在有卫玉薇了留在王府稍作解释才没有让卫济恼怒。
这时领侍进来禀报,言世子卫则在殿外求见。卫济定了定神让卫玉薇先行回府休息,自己则披上外袍让卫则在前殿等候。
卫济静静的坐在王座上听着卫则诉说张简之事,末了卫济长叹一声:“年轻人急功近利,做事不留余地,故有此难。”
卫则急切道:“父王教训的是,张简却是有些急功近利,可他的心意是好的呀。再说就算张简有错没有圣意和州府行也轮不到郡署执法,孩儿想请求父王能让孩儿将张简带回临川讯问。”
“这不是什么难事,待明日天明后我让羊长史往南康下一道行便是了。”
卫济慢条斯理可卫则却心急如焚,他站起身来到卫济近前脸也涨的通红,“父王!孩儿怕那杜均对张简不利,孩儿想现在就去南康处置此事,望父王允许。”
卫济看着焦急万分的儿子,直觉与往日大大不同,不禁惊讶道:“一个张简竟能使你如此失态,真是让为父大感意外。”
卫则躬身道:“父王!那张简于危难之际不顾自身安危救过孩儿的命啊!于晋安辅助孩儿逼退成弘降服姒越如臂膀一般,孩儿恳求父王下令。”
卫济神色一凛随即又哈哈大笑起来,“万事莫贵于义,你既能如此想那为父便成全你这个心结,你这就持竹符赶往南康带回张简。一定要谨记不可造次,那杜均乃是武陵大族出身轻易不要交恶。哦对了,让吴建调近卫营精骑一百随行护卫,见到张简速速带回不要在南康生事,知道了吗!”
“孩儿明白,谢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