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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纯阳融雪功

两人静立许久,大门却再没动静。

“莫不是我功力不到?”黄辰看着自己的手掌,自言自语道。

“我要是黄帝,准不会把自己的坟墓安排成什么仙缘。”黄离摇着头,摊手说道,“你想啊,黄帝他老人家生性豪阔,出行动辄百龙前驱。如今留下来的种种古迹,也是一个比一个霸道威武。他老人家花了那么大工夫给自己造了个长眠之所,怎么会留下什么‘仙缘’,招惹你我这样的鼠辈来扰他长眠?”

“但这门刚才的确是动了。”黄辰皱眉道,“你也听见了吧?那晃动大得像地震一样,绝非你我的幻觉。”

“那要不……你再试试?”黄离也多少有些动摇。如今他二人受困于此,若无意外,肯定是要困死在此处。因此虽然内心不信,但他也盼着能有什么“仙缘”——至少,能把他二人送将出去。

黄辰点了点头,一运真气,手上再度起一簇火焰,烈焰飘摇,就要往大门上按去。

突然,黄离叫住了他:“等等!”

黄辰停了手,皱眉问道:“怎么?”

“你瞧那门上,好像有些不同。”

黄辰于是仔细瞧去,只见巨门上,方才他手掌所按之处,不知何时浮现出了一片金色浮雕。天长日久,连黄金都失了颜色,变得黯淡昏黄,因此看不真切。

黄辰熄了手中的火焰,趴在门上细细分辨了起来。

“这好像……是上古的字。”黄辰皱着眉,迟疑着说道,“似乎是……帝?!”

“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

“帝?”黄离疑惑道,“那是什么?”

黄辰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真要怀疑你究竟是不是黄家子孙了,怎么连点常识都没有?”

“听好了,帝,自然就是黄帝爷爷创造的字。”

“传说洪荒时代,有大圣仓颉造字,从此开创了符一脉。传到了道祖手中,由他老人家精心改造,变成了仙法‘道’。”

“上古时代的字,个个都是有大威能的。一言而为天下法,言出法随,是为言灵。一个字,刻在普普通通的凡器上,就能将之变为法器。后来道祖去后,这些字传至其六大弟子手中。等到黄帝爷爷一统天下时,那些道早已传遍天下,失了真意,变成了你我现在所谓的普通‘字’。”

“黄帝他老人家统一天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拢道,统一字,创造了一套‘帝’。这帝不比道,并没有言出法随的威能。但是黄帝他老人家封天下山水土地,封诸星列辰众神,借之将这套‘帝’写进了天地法则之中。你看那些妖精化形之后,张嘴就能口吐人言,其实说的就是帝。你我现在所说的语言,也不过是帝的一个变种。严格来说,现在天下间所有的语言,其实都是帝的变种罢了。”

“你且过来看看。”黄辰一指那些黄色雕,面露骄傲之色,“这些字,虽然你肯定一个都不认识,但是只要一眼瞧去,所有的意思你都能懂。这就是帝的厉害之处。”

黄离眯着眼睛,凑近了巨门,仔细看去。只见那黄色雕密密麻麻,确乎是由某种字构成。那字复杂晦涩,比现行的字不知复杂了多少倍,以至于竟像是图画雕刻一般。然而,虽然黄离一个字都不识,读起来却毫无滞碍,就仿佛是一个一个字符的意思直接灌输到了他的脑海中,奇妙之极。

黄辰见黄离皱着眉头读了起来,不免骄傲地说道:“我首阳山上、内门之中,有一门课业是专教帝。学会了帝的发音、写,行至天下间无论哪个角落,只要你口出帝,便能交流无碍。”

“如果那些土著只说他们的方言,我们又听不懂。这算什么交流无碍?”黄离一边读着,一边皱眉问道。

“呵,若是那里连个懂帝的人都没有,落败下贱之极,你又何必与他们交流?”黄辰不屑地说道。

黄离懒得回应黄辰这份傲气,他蹙眉问道:“这雕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就是说,要用什么‘纯阳融雪功’推门,才能把这扇巨门推开?”

“不错。”黄辰点了点头,“这里果然就是黄帝之坟!”

“纯阳融雪功,乃是一门上古功法,由黄帝他老人家所创。号称是金丹期前第一功法,筑基聚气,凝练金丹,比昆仑派的金莲经还要顺畅几分。”

“可惜啊,只能由我们黄帝后人修习。”黄辰“啧”了一声,摇着头,神情狂傲。

“上古功法?”黄离皱眉问道,“我们哪里去寻这上古功法?”

谁知黄辰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惊讶地问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黄离也莫名其妙地回问道。

“你竟然不知道?!”黄辰惊得仿佛都要跳起来了,“谁教你的功夫,都教了你些什么?”

“哈?”黄离皱着眉头回忆道,“教我功夫的,是我们村村长木龙爷爷。他教了我……先天纯阳炼体之术?涛海初阳功?”黄离又蹙眉说道,“不过我还没有步入炼体期,严格来说,这涛海初阳功我还没有入门。”

“涛海初阳功?”黄辰噗嗤一笑,哈哈大笑道,“这算是二手货的二手货了吧,你们村子也太惨了一点,就教你们练这种功夫?”

“啊?”黄离莫名其妙地看着黄辰。

“也罢,本少爷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黄辰笑着连连摇头,“你听好了,你所谓的涛海初阳功,固然和纯阳融雪功一样,取得是气海大旋、凝练真气的法门,但是说到精密之处,比纯阳融雪功差了可不是一点半点。”

“这门涛海初阳功,乃是曾经一位黄家前辈所创。他天生经脉有畸,虽是黄家血脉,却练不得纯阳融雪功,于是只好自己自创了一门功法。这位前辈倒是个人物,后来也成就了一番事业;但是说到他的这门功法,可就不敢恭维了。以涛海初阳功筑基炼气,若是你血脉之力超乎常人,也就算了,反正横竖随便一鼓动,就能涌起气海大旋。但像你们这些外围子孙,本就血脉稀薄,再炼这门功法,那是这辈子都别想练出真气来了。”

黄辰讥笑地敲着黄离,讽刺道:“我道你挥拳踢腿,已有炼体巅峰之力,却怎么浑身上下半点真气也没有。原来是血脉稀薄,加上师父瞎教,才落到了这般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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