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种人。师傅,您老放心好了。”“人的左大脑处于睡眠状态。动动左手,可以开发左大脑,使人变得聪明起来。”
“胡说,人的大脑只有一个,哪有什么左大脑,右大脑。再说了,你又看不到大脑,怎么晓得脑处于睡眠状态?”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人家科学家研究发现。大脑是只有一个,但分左大脑和右大脑。”
“喔——”似乎明白了什么,石钦中朝郁锋涛点了点头,却不知道郁锋涛本身是个左撇子。
秋天太阳,不再是凶巴巴的,倒显得有几分少女的温柔。
一缕秋风,吹拂着石钦中脸上几分凉爽,心中荡漾着无限感慨。
在郁锋涛之前,石钦中也收过几个徒弟,但是没有哪一个有郁锋涛这样高悟性,心灵手巧,他干活时默默无声的一股拼劲。要是郁锋涛长年留在他身旁,是多好一件事了啊,和这样的人在一块儿干活,不知不觉会感到全身劲头十足。但是石钦中预感到郁锋涛这后生将会很快离开他,因为手艺一到手,他要去挣钱还债,养家糊口,干一番事业。
有的时候,石钦中会有一个卑鄙想法,想慢慢拖着,不将手艺一下子全传授给郁锋涛;等过段时间后,再给郁锋涛一点工钱,这样,郁锋涛留在他身旁时间也许会长些。
毕竟是一个重许诺的老手艺人,石钦中把信誉看得比生命还宝贵,虽然心头有卑鄙的想法,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又一想想郁锋涛白天要干这样的粗活,晚上还要满足他**无度的妖孽女儿,石钦中反倒内疚于心。
时间在指隙间飞快溜掉。
郁锋涛的手艺在一天天长进,连石钦中这个老石匠都感到惊讶。
弹指之间,又过了半个月。
早上一到石场,变魔术一般,郁锋涛突然从工具柜拿出一把柴刀,呼呼地跑上山,惊得石钦中来不及问他干么去?
不一会儿,郁锋涛砍了几棵大拇指粗的竹子回来,当下把把竹子破成两半,将竹节打掉……
一头雾水的石钦中,困惑地问他砍竹子做什么用,难道是搭蓬用,搭蓬用也不能破开啊!石钦中心头有点恼火,他居然活不干跑去砍竹子,可是又不便发作。
“嘻嘻嘻……”郁锋涛朝师父嬉皮笑脸,神秘兮兮地说,等下他就明白啦。
破好竹子,郁锋涛又跑到山涧上,用竹子引水。
很快,水引到了石钦中正在打的一头石狮上,郁锋涛这才笑哈哈说道:“师父,这一下,你可以放心的打石狮耳朵和石狮脚,不用再抽烟苦等着石头冷下来啦!”
震骇的,石钦中眼睛傻了,这个头脑叛逆的徒弟怪招迭出。
原来石钦中打石狮耳朵、脚时,一旦石头发热,他总是要歇一会儿,因为石头发热会把石狮耳朵和脚打断。郁锋涛这个怪主意一出,水滴在石头上,石头始终是冰冷状态。
醒悟过来,石钦中激动、振奋的老泪纵横,又万分惭愧:“锋涛,还是你青年人头脑好用。这么简单的办法,我怎么就想不出来呢,真是老的不行了。”
开心笑了起来,郁锋涛闪烁睿智眼睛,说:“师父,不是我青年人头脑好用,也不是你老的不行了。时代在发展,而你们这一代老手艺人仍然是老头脑,不转变僵化脑筋!所以,时代在发展,我们手艺人也要与时俱进,才行,否则,永远落在时代后头。”
师父被徒弟驳了面子,石钦中心里非常不爽,但是不得不钦佩郁锋涛,他这个办法的确行,一下加快他打石狮的速度。
突然想到什么,石钦中老眼闪着星星,对郁锋涛说:“锋涛,我突然想,要不,你就留在我身边干,挣到的钱,咱们师徒俩对半分,你也不必回闹荒受苦了。”
怔了一下,从天庭迸发一团豪迈,郁锋涛毅然道:“那不行,师父。我大老远从闹荒跑来跟你学打石手艺,唯一目的就是要把闹荒漫山遍野的花岗石开发出来挣钱,顺便拉一把村里那些穷好人,将来彻底改变闹荒村,造福全村人,造福子孙万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