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走了几步,看起来不像厨房,倒像个仓似的。光线越来越暗,崇迪又推开一扇门,露出一排向下的阶梯,难道是请我们去地下室用饭?
我实在忍不住了:“大师,什么意思?我们这是去哪里?”
“带你们去地下室看个东西。”
我警觉的道:“看什么东西?”
“看了就知道啊。”
我对一个陌生降头师的东西毫无兴趣,他总不可能收藏了一个裸女在地下室吧,于是我道:“我看不必了吧?”
“袋鼠你这人就没情商了,人家大师帮我们这么大忙,邀请你去地下室看下他的收藏又怎么了?”南希大概以为崇迪是要领我们看他收藏的古董字画之类。
崇迪笑着打圆场道:“没情商也不至于,可能是这位小兄弟对我的藏品没什么兴趣吧。”
“是啊,袋鼠去看看嘛,不要扫了大师的兴。”大麻子和胖头鱼也是兴致勃勃的样子。
既然他们都赞成,我别无选择了。于是我打起万分精神,紧随崇迪身后,准备一有意外就立马用王八拳制服崇迪。
我心里总觉得崇迪这人怪怪的,但具体哪里怪又说不出来,就是对他产生不了丝毫信任感和安全感。
他虽然总是在笑,看起来和善,可我总觉得那是毫无感情的皮笑肉不笑。
下了2层阶梯之后,一扇宽大的铁门出现在眼前,崇迪掏出钥匙开了门,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我探了探头,他身子挡着,看不见门里面的情况,倾耳听,门内似乎也没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
我听说过有一些心理变态的人,喜欢在家里饲养狮虎等猛兽,然后骗陌生人进去,目的是把这些人当食物喂食猛兽。
我道:“要不你先进去带个路吧?地下室视线不好,我怕摔倒。”
“好!”崇迪昂阔步走在前面,我脸红了一阵,似乎显得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似的。
屋里漆黑一片,崇迪掏出手机借着光亮点了墙角的几根蜡烛。
屋里大概六十多个平方,空空如也,除了蜡烛什么也没有,连个窗子都没开,四周并不是白色墙壁,而是黑漆漆的。
这“屋子”像是电梯间也像是具棺材,我心下莫名的恐惧,有点犯了幽闭恐惧症的感觉。
“请问你要我们看什么?”我问。
“你们睡一觉罢!”
话音刚落,我突然觉得天旋地转,面前的崇迪、胖头鱼脸全部成了漩涡状在我眼前转来转去,禁不住双足软,瘫倒在地。
我丧失意识前唯一念头是,着了这老小子的道了,不知他囚禁我们是想干吗。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我醒来时还以为自己眼瞎了,睁眼和闭眼一样,都是漆黑一片。我慌忙摸出手机照明,只见南希他们三人也横七竖八的睡在我旁边。
我分别一一摇醒他们:“完蛋了,这老小子把我们囚禁在这里了。”
我四下走着,摸着墙壁,用拳头敲敲材料,现原来是钢板铸将,就连足底踩着的也是钢板。
我不知道建这样的屋子到底有什么用途。我示意大麻子掏出打火机点了墙角的蜡烛。
胖头鱼叫道:“是不是囚禁我们逼我们拍爱情动作片?”
我觉得胖头鱼想象力太丰富了,忍俊不禁。有这样的好事不用骗我们来,直接说,我们抢着来。
大麻子道:“我倒认为可能是要把我们做成降头材料了。很多降头材料需要尸油、头、阴毛等许多乱七八糟的人体部位。”
我基本认同大麻子的说法,除了这个我想不出有什么别的理由囚禁我们这群陌生人。
现在是夏日,四个人在密不透风的钢板屋里,第一反应自然是酷热难当,要不是顾忌南希在,我连内裤都会扒掉。
这真叫一个刚出虎穴,又入狼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