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一进了大厅对我行了个弯腰礼,说是车准备好了,我又和海老客气了一番,出了大堂。
外面像是刚下过雨的样子,郑一的车开的很快,交警看到了也不闻不问,让我想起了开焦老板那辆思域时的待遇。
正想着海老和焦老板到底是干什么的时候,打着身边晃过一道人影,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人也看着我,身上的着装还是和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一样,没什么变化,右眼带了一个眼罩。
“停车。”我大声喊了一句,郑一一个机灵,踩了刹车,我什么都没说就往后边跑去,可刚才她站的地方却空空如也。
我回到车上,思索了起来,这独眼瞎有问题,当初李铁怔说她是个养鬼的,而且还要害我,而且也是我爸听了她的话以后我才落得现在这个样子,有家不能回,这老太到底要干什么,她怎么也来到滨海市,老找我的?挽歌这时候又不在,对了打电话。
我紧忙的想拨打唐挽歌的电话,但手机上却没有存,我记得我存了,当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对啊,海老能联系上挽歌的:“海老是怎么联系上唐挽歌的,你知道吗?”我对郑一问道。
“唐挽歌?师傅您说的是哪位?”
脑袋都快炸了,这哥们说啥呢,唐挽歌,他不认识了吗?昨天还一起见过面了,早上的时候和海老也...没说,我们没说她的事,那是,那是?!
身子一下没了力气,感觉血都反了上来,这不是癔症我敢肯定,那挽歌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上次是回柳城的时候,李铁怔把她忘了,紧接着是昨天下午吃饭的时候还交代了委托的事,结果早上一起来就剩了张字条。
现在我害怕的不是鬼怪,也不是没见过,问题是这人怎么说消失就消失,消失也就罢了,就像是安华消失了那样,一点存在的痕迹都没有过。
最近这是怎么了,谁都喜欢玩消失。
字条,对,字条,那张字条应该还在的,翻了裤兜,摸到了那张纸,安心了不少,拿出来一看,一下就懵了,上面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现在这种情况可不是闹着玩的,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唐挽歌消失了,字条上说这活干完以后让我给她去电话,那是不是没干完就联系不上?
缓了一口气,对着正在开车的郑问:“昨天我来的时候,有没有人和我一起来。”
“没啊,就您一个人啊,要是有其他东西,什么我都能留意到的,对了,深夜的时候楼下停个大巴,我看着挺阴的,就上去问那个司机了,那司机说是跟你来的,你说的是他吗?”
我曹,那大巴跟着我来滨海干什么,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胆子真大,还挺有能耐的。前天晚上我看到那个大巴的时候腿肚子都软了。
挽歌说过,让我提防这小子,看这小子天然呆的样子,实在是不像能害我的主。那问题处在哪里,我打开手机,查看了通话记录,现了很多我不认识的号码,标注上有焦炎,赵铁拐,慕白等一些我不认识的号码,这些号码我没记得我存上过。
当然,其中有一个号码引起了我的注意,海主管,应该就是海老,我为了确定什么就给对方去了个电话,海老在电话那头问我有什么事,我说还有没有更全一点的资料了,他说这就去调查,又像是不放心说了一句,这事除了您,没人能做了,您多费费心。
挂了电话后,我终于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我成了挽歌,而挽歌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电话中的那些通话号码应该是挽歌的朋友,因为挽歌的消失从成了我的朋友,但是我没有有关他们的任何记忆,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我给焦老板去了一个电话。
“干嘛呢?”我先用这种话来试探下,看看他会说些什么。
“上次那盘残局我觉得我能翻盘,你要是又空了回来继续和我下,对了,赌约算你赢,我就是为了把这盘棋,别的不为。”
我说行,等回头有空的,你把那棋盘留好了,等我回去,那头嗯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上次焦老板不喜欢我,我很清楚的记得他是怎么撵我走的,而且这次他的话明显的变多了,像是我们熟识很久了一样,而最主要的,那盘棋不是我下的,是挽歌和焦老板下的。
那也就是说,掏了一下上衣兜,拿出了那剩下半包的烟,点了一根抽了起来,没有那种恶心的感觉。
我真的成为了挽歌,挽歌和安华一样,消失在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