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风被人压在地上,粗野汉子的放肆笑声环绕在耳畔,像是恶魔的召唤。
檀风不能动,只能逆来顺受。
汉子们撕开她残破的裙子,一个接着一个,骑在她身上欺弄起来。
“你爹还没回来,担心什么?啧,就算他回来了,也不耽误咱们的好事儿啊!”
“你这小丫头,年纪不大,水不少!哈哈哈哈!”
“来,用嘴伺候!”
檀风拼命地想要挣扎,可是她根本动不了。就好像一条鱼,被钓了出来,永远回不到水里。
汉子们欺弄够了,就殴打她取乐。把她身上打得青一块紫一块,一边打,一边哈哈大笑。
“怎么,愿意伺候你爹,不愿意伺候我?”
“她肯定不知道跟她爹做过多少次了!哈哈哈!”
檀风想要惊叫道:“不许你侮辱我爹!”然而,她什么都说不出来。既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一个汉子一脚把她的头踹进洗脚盆里,然后疯狂地用脚掌踢打着。
充满恶意的笑声仿佛要把她的耳膜撕碎。
玷污、殴打、侮辱她的人,是村长的亲戚,村里的恶霸。
在他们眼里,一个穷庄稼汉收养的美貌孤女,并非染指是占了便宜,而是不染指是吃了亏。
檀风一边被打,一边看着窗外的柿子树。柿子是青色的,什么时候熟了呢?
柿子熟的时候,爹爹会给她摘柿子吃。这是一年到头,檀风唯一能吃到的水果。
忽然,柿子树消失了。檀风从床上醒来,她满身都是冷汗。
檀风吓得牙齿打颤,全然没有白天那种英姿飒爽、神通广大的模样。她紫红色的唇瓣也在颤抖着。
檀风从枕头下摸出绣春刀,催出罡气,猛地拉动绣春刀,看着寒芒出鞘,她才略微放了心。
已经过去了……他们伤害不到我了……我是百里檀风,我能保护自己了……
这许多年来,檀风只有把她坚韧无比的绣春刀埋在枕下,她才能睡着。
略微镇定了些,檀风抱紧了绣春刀,声音沙哑而委屈:“爹爹,我想你。”
这个“爹爹”,指的不是百里宗主,也不是她的生父,而是一个被漠北黄沙淹没多年的男人。
三月初一,鎏州侠义宫举办起名震江湖的乾坤盟会。
乾坤盟会上,只有名门的子孙、弟子、门客才能参加。类似于泽云派这种不入流的小门派,是没有资格参加的。
玉生香以温家门客的身份参加乾坤盟会,慕枕亭则用紫川派门客的身份参加。
侠义宫中央是巨大的赤红擂台,各个显赫门派的人围坐一旁,从四面八方的角度观看比武。
一进入侠义宫,只见四处人声喧嚷。人头攒动。不同门派的弟子们举着属于自己门派图腾的旗帜。一眼刚去,满眼是武器,四处是杀气。
玉生香走在温珑陵身边,她换了一身温家弟子的翠绿斛鸽家袍,旁人一看过去,就知道是温家女弟子,不会联想到玉生香。
温珑陵握紧了她的手:“这里人多,别走丢了。”
玉生香时而激动地四处看,时而暗中观察:“啊,这就是强者的世界吗?”
如果今天,烛螭派和紫川派答应了条件,从此女子也可以在乾坤盟会上比武,我是不是也可以站上这个擂台?
中央的赤红擂台巍峨高大,对她有无穷无尽的吸引力。
我今天,也要站上这个擂台!
忽然,人群纷纷避让,让出两条路来。从这两个方向分别走来两位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
一个是烛螭派宗主宣奉,另一个是紫川派宗主百里睚岸。
他们走到最前面,忽然打了个照面。
宣奉:“百里兄,请。”
百里睚岸:“宣兄,请。”
宣奉:“请。”
百里睚岸:“请。”
玉生香小声问道:“他们要‘请’到什么时候啊?”
宣琼琚认真道:“至少半个时辰。”
随后,各个门派的宗主和弟子们都陆续入座,寒暄声、谈话声都陆续不见了,安静了不少。
来之前,玉生香、温珑陵、慕枕亭他们几个商量过了,在乾坤盟会上,由宣琼琚负责呈上缴获的邪功《蜉蝣》。
百里睚岸道:“今年,江湖上的造化好,三本邪功之一的《蜉蝣》,已经被缴获了。”
宣奉也说:“今日,我们就在这乾坤盟会上,当着诸位侠士的面,把《蜉蝣》烧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