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说新年新气象,每个国家都有着自己对于新年的庆祝方式。
但时隔几年回到国内时,还是觉得只有故土的新年最热闹。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由于屈厘的婚期并不在法定假日内,周思年到时得提前请几天假,那几天的进度就只能最近加班加点熬夜赶,几乎早出晚归了小半个月。
而在这段时间里,她的东西在项琢房间出现的次数也逐渐增多。
从什么都没有,到慢慢出现的发圈、毛巾、洗漱用品……
明明是进入了他人空间的行为,却让项琢的房间破天荒地有了一抹生活气息。
只是周思年每晚都不信邪地在两人中间分一条银河出来,第二天早晨却又无一例外地在项琢怀里醒来。
婚礼的前一晚,伴郎伴娘要各自去到新郎新娘那边,因为老房子离屈厘家比较近,再加上周思年不爱住酒店,她索性把家里卫生打扫了一遍。
这天的工作一结束,两人就早早地离开了所里。
项琢开车把她送回家,自己才准备前往姜辰轩他们安排的酒店。
在走之前,他叮嘱道:“明早外套别忘了带厚一点的。”
明天其实没有雨雪,甚至预报说天气晴朗,但架不住温度依旧很低,不拍照的时候必须在长裙外面穿个外套。
周思年比了个k,指了指房间里的沙发:“我最厚的衣服已经在这儿了,再冷也没办法,听天由命吧,只能说还好屈厘的婚礼场地是室内,要不我非得被冻成冰雕不可。”
但光是从小区外进来的这几步路,她的鼻尖就已经被冷风吹得发红,项琢曲起指节碰了碰,说:“现在也跟冰雕没差了。”
周思年下意识跟着抬手摸了一下,确实很冰。
“我走了。”项琢说,“你早点休息,明早打车的时候把车牌号发我。”
“明早四五点就得起来。”周思年深吸一口气说,“如果我脑子还清醒的话,我才能记得这件事。”
项琢无奈道:“那我明早给你发消息。”
“这个可以。”
从这边开车到姜辰轩家附近的酒店还得一个多小时,明天又有正事要忙,两人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项琢离开前,他脚步停在门口,看了一下对面的房门,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转身朝电梯走去。
他站在电梯门边,刚按下按钮准备进去,身后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项琢回过头,还没看清是谁,就被人猛地撞进怀中。
他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稳住身形后,抬手摩挲了一下周思年的后颈,轻声问:“怎么了?”
怀里的人摇了摇头,过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开口:“就是想跟你说,路上注意安全。”
古话总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样的消息,周思年没有勇气也不想再听到第二遍了。
项琢心里顿时酸软一片,他把人从怀里捞出来,指尖抹过她的眼尾,又故意挑了一句周思年曾说过的话来问她:“为什么担心我?”
还能因为什么。
四目相对间,周思年弯了弯眼,像是终于舍得“放人一马”。
她偏了一下头,说:“项琢。”
“嗯?”
“当我男朋友么?”
项琢低头,吻了一下她的眉心:“好。”
一整个晚上,周思年其实都睡得不太安稳,她频繁地半梦半醒,像是总感觉身边少了些什么。
定的闹钟还没响,她就干脆坐了起来,收拾完后拿着东西去往屈厘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