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让你杀几波,无需外敌进犯,先被你给灭了!”
“将一应赃款金银入缴国,明日早朝,再行商议!”
“遵旨!”
宁凡恭敬地一礼,缓缓从怀中取出一个密折,抬脚上前,亲手放在禹皇的桌案上,轻声道:“父皇,这是吕大人临行前,让儿秘呈父皇的一个折子!”
“请您过目!”
“嗯?”
禹皇眉头微蹙,深深地看了宁凡一眼,将折子放在手中,片刻之后,猛地拍在桌案上,一抹若有若无的杀机弥漫整个大殿。
“父皇,切莫动怒!”
“这折子上的,并不是什么大事,归根到底,只是一些世家的鹰犬罢了!”
“魏公公,劳烦去取一碗醋来!”
“是!”
魏英恭敬一礼后,宁凡上前,声音压得极低:“父皇,折子另有玄机!”
宁凡将折子置于手中,将桌案上的烛台打开,折子放在烛火上一行小字再一次浮现在纸张上,不过,却是比在锦衣卫衙门时多了几行!
“请父皇过目!”
……
禹皇的眸光在折子上停留了片刻,一把将其抓在手中,眸子中闪过一抹森冷的杀机,平静的道:“这折子还有谁看过?”
“回禀父皇,只有儿臣一人看过!”
“不可外泄丝毫!”
“儿臣遵旨!”
禹皇悠悠一叹,轻声道:“朕,早就该想到的啊!”
“暗卫方面,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
“吕爱卿……只是陷得太深了,罪不至死!”
宁凡站在一旁默然不语,禹皇将折子放于烛火上,引之后,置于痰盂中。
“东边的战事已经打的差不多了!”
“几个老混球也该回京了,你也收敛一些。”
“锦衣卫不是号称对内巡查缉捕,对外刺探军情吗?”
禹皇的眸光落在宁凡的身上,面色同样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查查西南的动静吧,如今边关未定,朕心里不踏实啊!”
“儿臣遵旨!”
宁凡沉吟了许久,轻声道:“父皇,不如先行试探一番,看看淮南王的反应!”
“哦?”禹皇此刻也是十分的精神,看了宁凡一眼,淡淡的道:“你有什么想法吗?”
“回禀父皇,不如对淮南实行推恩之策!”
“嗯?”
“何为推恩之策?”
“父皇,据儿臣所知,淮南王膝下共有三子,还有两位养子,只需陛下下诏一封,着令淮南王将十六州之地,划分为五份,分封诸子,加封其子为王,可就蕃一方!”
“甚至许其自立藩国,只需每年向朝廷纳贡,其子孙可在自己的封地上再分封,久而久之,淮南十六州不攻自破!”
听到宁凡详述,禹皇的脸上也是露出一抹震惊,深深的看了宁凡一眼:“好一个推恩之策,若是顺利实行,年之内,淮南王的势力便能瓦解!”
“没那么简单!”
宁凡微微摇头道:“父皇,淮南王如今正值壮年,又手握重兵,推恩之策真正发挥其作用,少则十年八年!”
“况且,淮南王并非等闲之辈,此策恐怕困不住他!”
“不过,父皇降下推恩令,淮南王定不会坐以待毙,若是真的有反意,必会露出马脚!”
禹皇微微颔首,淡淡的道:“淮南王之意,早已人尽皆知,只是朕没想到,他竟然搭上了陈家的线,看来,陈家不能不动了啊!”
“父皇,儿臣还有一计!”
“说来听听!”
“召淮南王长子进京,以赐婚为名,将其软禁在京城!”
宁凡的话音一落,禹皇的眸子中暴射出一抹精芒,沉吟道:“你认为,淮南王世子会奉诏进京?”
“儿臣只知道,淮南王在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前,断不会抗旨不尊!”
“此事缓缓再说!”
“若是再让你杀几波,无需外敌进犯,先被你给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