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说的也是,轻语到底是嫁人了.....她嫁的很好,是她当初爱着的一个人。”
“刘士久的儿子让我活活用刀砍断了两条腿,也算是废了他这辈子了。”
“你是不知道,当初我在朝堂上,陛下包庇我,刘士久这老匹夫气的,那眼睛就好像要炸了一样。”
“该!”
男人说着,收敛了原本脸上的那种畅快的笑意。
“他活该!”
“陛下本没有清剿流民的旨意,紧紧是有那么点不耐烦的意思罢了....可是刘士久这个老匹夫居然倾尽京城内兵马司的士兵大张旗鼓的去屠杀.....不就是为了哀王爷博得一个杀伐果断的名声吗?!”
“可是他偏偏弄伤了我媳妇与我女儿.....我本不想掺近哀王爷与太子之间的事情.....可是他偏偏扯上了我.....”
“这要是当年,我不亲手砍了他脑袋!”
男人瞪大了眼睛,好像怒目圆睁的样子。
“结果.....把我逼得只好去支持太子,要不然我出不了这口气!”
“把他儿子砍残废了又能怎样?他儿子顶的上我女儿一根头丝吗?!”
“到底是太子登基了....哀王爷.....你听听这个名字.....哈哈...哀王爷.....哀王爷...”
他这个人,脾气一向温和的很,跟她说话的时候总像个老年人一样缓缓慢慢。
可是现在却成了她变得缓缓慢慢,他却和当年脾气爆棚的她一样,总喜欢动不动嚎两声,拍拍桌子。
“你可真的老了。”
不经意的,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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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老了......”
“这么一晃多少年,赵元那小子走了....你也走了,现在就剩下我和刘公公,洪公公了.......”
“轻语也嫁人了,现在我有了孙子,轻语给他取名字叫泊明,说是要取淡泊名利的意思。”
“我还是喜欢管他叫大宝宝,管什么泊明泊暗的,没得大宝宝叫的顺口。”
“大宝宝百天的时候,你没来,赵元没来,刘公公是司礼太监,没事不能出宫,当晚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我和洪公公一人拎着一坛子酒就就坐在屋顶喝。”
“我俩谁都没说话,就从那里一直喝,结果他喝多了,睡着了,我却清醒的很。”
“要不是被尿憋得,我都懒得下来,得从屋顶呆一晚上!”
“我和洪公公到底是没什么可说的,再怎样,他都是宫里的人,我不是,再怎么说,他也是东厂的厂公。”
“我就像喝了一晚上的水一样。”
男人叹息般的说。
“当年咱们五个....跟着大哥打天下,虽然没成什么王爷侯爷,可说咱知道,拿东西对咱们没用!”
“王爷侯爷算什么?都没一个知心的兄弟来的好!”
“再后来,大哥成了皇帝,他变得好像不把咱们当兄弟一样了。”
“我无所谓,他爱不当就不当,我还有你们四个。”
“结果....老洪老刘去当了公公.....你去了山海关,赵元去了黄海关。”
“咱们几个天各一方,再也难见到......”
“大哥死了,大哥不知道哪个儿子继位,却和大哥一个样子,真他娘的狠......”
“到现在,大哥这个儿子死了,估计大哥也想不到是他哪个孙子继的位。”
“兄弟们还是散了。”
“........”
“小二!拿坛子酒来!要最好的!”
男人大喊道。
“还能喝吗?”
“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