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刚落,王公子就对叶凉投去了像是“理解万岁”般的眼神。
叶凉尽收眼底。
“得!你不叫我叫,王大爷!一会儿等酒来了,小弟我第一杯就敬大爷您怎么样?”
“什么王大爷?”
罢了,陆青冥穿着宽服,从内室推门而出,第一声就听见了这声极尽玩味的“王大爷”
“老陆!老陆!”哥舒白见着陆青冥从内室里走了出来,连忙招呼道:
“来见见,见见从杭州来的王大爷!”
“老白,你又玩我刀?”陆青冥却忽略的这句话,他连看都没看王公子一眼,而王公子心里似乎都已经对这种无视有了准备,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
可能陆青冥听见杭州这个词儿的时候,就已经打定了无视他。
王公子心里想着。
“玩玩怎么了?你那柄刀那么金贵呢?”见着陆青冥将刀从地板上拔了出来,哥舒白相当不乐意的说道:
“好像我能给你玩坏了一样,不就是几十两一柄么,坏了本公子再去给你弄把好的不就成了?”
“不要白爷您给小的买新刀,衙门会给小的补上这个缺的。”陆青冥说道。
“但是要交罚钱。”哥舒白接着话。
“白爷,小的年俸不过一百两。”
“小钱。”哥舒白就堵着说。
“一百两可不是小钱。”倒是叶凉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
“对本公子来说,就是小钱。”
“是是是,您牛逼。”陆青冥将刀收回刀鞘,然后将刀放在一旁,一手抚着被刀刺入的地板。
“所以白爷,您这是偷摸的练刀去了?”
罢了,陆青冥转过头来,看向哥舒白。
“我记着,老将军是不想让白爷您练刀的。”
“老将军想着,明个送白爷您去剑阁念个几年,不是银子都交了吗?”
“怎么你们都知道这事儿?”哥舒白显得很气,他那个脑袋不停的从陆青冥与叶凉两人之间晃荡。
“合着你们真是我亲哥是吧?”
“别,白爷,小的只是个没爹没娘生养的孤儿。”这话叶凉没接,倒是陆青冥嬉笑着说道。
陆青冥这话刚落,就闻见一阵香风,是那种从幽暗山涧里飘出来的青涩花香。
“诸位爷,轻舟姑娘来了!”当然肯定少不了老鸨身上那股刚从花丛打滚儿滚出来的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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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两点淡敛柔,眉间佳人眸,老秋横深空自留,忘了心尖愁。一指捻深墨,琵琶挂马首,参差几天花开否,笑谁家回头。
“梦里山水秀,笔头梅花瘦,夏至未时风雨骤,错把西风候。”
“一曲风行水,何人弄箜篌,荏苒十年新屋旧,问相思可够?”
歌是真的美,却只唱呆了王公子一人。
要说这轻舟姑娘,年岁不大,秀眉樱桃口,虽然长得秀美,却也称不得是真正的美人。
“还是瘦了些。”
一曲罢了,哥舒白说道。
“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多吃些丰腴之物,长胖些。为何不多吃些肉?”
“奴家......”
“奴家还是吃不下那些东西。”
轻舟姑娘的语气显得是有些愧意,可在王公子耳边却不是这个意思。
“姑娘家还是瘦些好,峨眉柳腰,白根葱指,金莲几寸,总不能学那唐皇那般喜欢吧?”
王公子心里掏弄了会儿,这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