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让!你别来这儿污了我等的耳朵!”
“你那些腌臜心思都统统给我甩到街上去!也省的我们耳根子被你污了!”
“刘掌柜的,甭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一个缺德货!咱们接着再开一局!再开一局!”
不知道谁家的肥老头子对着你就一通臭骂,你反而不生气,还得陪着笑。
我只是听到了你转头时小声的骂了一声“老杂种。”
我耳朵灵,我就听见了。
老四老五也都听见了,就骂的那个老杂种没听见,他还是流着口水,搂着老四的腰往楼上走。
平南山下官府没有人,所以也就没有守城的官兵,那些蒙古贵族们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他们手下的那些个骑兵都缩在大都附近享福去了,平南山这鬼地方就没有过人。
所以平南山下那些拿着兵刃的,不是地主富商家的私兵,就是亡命之徒了。
而翻过平南山,就是打马镇,再往那边走走,就是银山镇了,那便是要更富庶的多。
而银山镇翻过平南山之后的路,就只有平南山下这么一块,想绕远路就得多走半年。
过去那些地主老财仗着平南山下没有官府的人,自己手底下的什么私兵打手都往这平南山下送,就连你这个捕头的月钱都是这些地主老财送的。
“老爷!这就是我给你找的人!”
你当着老杂种的面前,笑的像只谄媚的狗一样。
“他,都会些啥啊?”
“他会玩刀啊!他刀玩的可好了!”
原来你不是让我做你的跟班,而是让我来给这些地主老财们的私兵当教头。
“他有多会玩刀?”
老杂种软绵绵的问道。
“.......”
“让他去跟那些教头们打一场!”
你还没来得及说话,老杂种就插上了嘴。
你无奈却又期望的看了我一眼,推搡着我就走出去了。
看着那两三个提溜着兵器的教头们,你跟我说:“老兄!你要是打赢了这些人,你就达了!”
“你要找我给这些地主老财当教头的话,直接跟我说就好了,何必绕远子呢?”
你没有回答,只是一直恳求我一定要赢下来。
其实那几个人也不过是会些三脚猫的把戏,有的甚至是自己吓耍出来的。
只不过老杂种给当教头的人都是一月八钱银子,你直接给我扣了五钱。
当时你就是个十足的地痞流氓,我就是穷的吃不起饭的亡命徒。
后来咱们关系好上了之后,你才跟我侃侃而谈,你说着平南山下的人谁的底细你不知道啊?
老杂种的舅舅是之前蒙古人攻城时投靠了蒙古人的汉人,后来做大了,整个北边的商路都让老杂种的舅舅一个人给包了。
后来老杂种的舅舅死了,他的子孙分了家,要不然,老杂种这点资产还抵不上他舅舅的一根小手指。
赌坊的刘掌柜的,之前不知道是哪家窑子里的窑姐,后来被个富商给赎身了,当夜那个富商就被她砸烂了脑袋,卷了一大笔钱跟当富商手下打手的老五跑了。
你说着,还不住感叹道:
“你说她那张嘴不知道多少人尝过了,姓洪的混蛋怎么就那么稀罕着呢?”
“也不知道这姓洪的,能不能晚上让刘掌柜的爽了。”
说着,你还下流的笑了两声。
那年你四十二岁,还每个媳妇,连窑子里最便宜的窑姐都嫖不起。
“你知道,为啥....为啥这个老杂种要我找江湖人来给他做教头不?”
你有些喝多了,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那是因为!这平南山上!来了......来了.....来了强盗了!”
“开.....开始就几十个人。到现在.....都....上千了.......”
“虽然说这帮人也就下山打劫山那头的富贵人家,还有......还有杀那些蒙古人......”
“可老杂种他怕啊.....他怕哪天那群人就下山把他脑袋给砍了.....”
“谁让他家里人是汉奸呢.....他舅舅.....大半夜的给蒙古人开.....开城门.....”
“听说.....听说山上强盗的头子!就.....就狠这个!”
“见一个.....杀一群.....全.....全家一个都不留.....”
“银山有个老地主.....就让他们活生生的屠了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