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老刘喘着粗气,一双眼睛瞅都不敢瞅侯临。
“好好好.......”
侯临见过砂锅便大喜,他连忙接过来,还俯身在老刘耳边轻声说道:“东西放了吗?”
“主子,您嘱咐的,怎么会忘呢?”
“就放了一丁点,两手指头一撮那么些。”
“好!好!”
侯临听罢,他一手端着砂锅,一手重重的在老刘肩头上拍了几下。
“真是尽心了,等明儿个,少不了赏你的。”侯临说罢,端着砂锅大步就朝着屋里走去了。
“多谢主子!”瞧着侯临的背影,老刘高声喊道。
只见侯临走进屋去,死死的关上门,老刘撒腿就朝着后门他领着余庆进门的地方跑了过去。
这一路上也不知道踩空了多少脚,倒是下台阶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摔了个狗吃屎,还嗑松了一个门牙,可老刘就仿佛觉得感受不到疼一般,连滚带爬的就窜到了后门上。
他趴在门框上直喘气,方才看见余庆进门的时候扛着的那两个框,还有一个装满的菜正正当当的放在门前。
老刘见状,一个虎扑就跳到了框前,他将上面的菜纷纷拨开,然后从最深处掏出来用牛皮纸密封着的东西。
“火折子.......”
只见抱着火折子的牛皮纸上写着斗大的两个字:“房。”
“娘咧.......”
“要亲命啊......”
老刘腿一软,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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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这个屋里只有喝茶的声似的,西海刚刚被奶娘哄着睡熟了,屋子里少了西海的哭闹声,余归海却觉得少了些个什么。
“父亲到底是怎么了......”
他不明白,虽然说天高皇帝远,可应天府毕竟是应天府,而他不管明里暗里都摆明了是来应天府做生意的,爹怎么会将西海和阿绛送到他这里来?
“阿绛怎么还是个假的?”
余归海抿着茶,他起码半柱香都没有喝干这杯茶。
他总觉得有块石头卡在嗓子里,让他喝不下去。
“老爷没跟我说。”
薛刚烈坐在副手,他抱着双臂,似乎是在假寐一般。
“老爷说,大公子能猜透的。”
薛刚烈刚说完,余归海抬起手示意他不要再说:“带西海去我的房间睡,你跟着去。”
余归海看着奶娘,冷冰冰的说道。
奶娘应声,抱着西海就走出了屋门,余归海瞧见奶娘走后,一个眼神,又有两个小厮跟在奶娘的身后走了出去,还顺手关上了屋门。
“.......”薛刚烈默不作声的瞧着。
只见屋里没了其他人,余归海这才俯身在薛刚烈耳边,轻声问道:“这几个月京城里出了什么事儿吗?”
“诸葛阁老的三儿子被锦衣卫抓了。”薛刚烈轻声说道。
“锦衣卫抓的?诸葛檐不是被东厂抓的?”
余归海似乎有些没有听清。
“确实是锦衣卫,抓诸葛檐的时候东厂的人面都没露。”
“.......”
余归海沉默了一会儿。
“是谁北镇抚司里面哪个牵头抓的诸葛檐?”
“紫旗6青冥,他牵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