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女人围着餐桌叽叽喳喳的东扯西扯的喝着果酒说话,苏俊卿和牛星画则陪着自己的爷爷在另外一个小桌上吃饭,谁让现在这里就他们两个男性呢。
男女七岁不同席,不同食,现在这个年代的人们都是很严格的遵守的,苏俊卿的爷爷毕竟是成年男性,不能与女性同桌吃饭,苏俊卿若是不陪着自己的爷爷,就只能让自己的爷爷一人吃饭,苏俊卿怎么样都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因为苏俊卿这桌就三人,两个还是小孩子,苏俊卿的爷爷感觉一个人饮酒也没甚意思,小酌了两盅就不在喝了,所以吃饭还是比较快的,吃过饭后,苏俊卿的爷爷就带着他和牛星画去房间里面休息了!
此时一众女人才吃的正兴起,邱永的妹妹已经好多年不曾吃过如此丰盛的饭食,所以小嘴吧唧吧唧的一直不曾停歇,吃的那叫一个尽兴。
苏俊卿的小姑知道这个聪明伶俐的未来小姑子这些年吃了不少苦,也没有吃过正经饭食,就不停地往她碗里给她夹菜,邱少云也是来着不拒,一口一个‘姐姐’的跟苏俊卿的小姑说着话,嘴里也不停歇,今天这顿饭可以说是非常合她的口味。
众女性吃完饭之后,就让苏俊卿的亲姐-苏俊君和堂姐-苏俊雪去跟苏俊卿的小姑和邱少云玩耍,苏俊卿的奶奶、大伯娘、三婶和邱少云的母亲则把所有碗筷刷洗出来,并且把厨房也拾掇干净,就进入卧室聊天去了。
也没有聊很晚,就找了一间房,各自安歇了。
第二天一早,刚吃过早饭没多久,三米长的大牌匾并一幅刻制好的绣坊对联,便被店家送了过来,在苏俊卿奶奶的指挥下,匾额被安装在了商铺一层和二层的中间,金字蓝底的牌匾一安装上,立即就给铺子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牌匾上刻写着‘一品绣坊’四个大字,更有一幅红底金字的对联分列铺子左右。
上联写着:针顶顶针,针针针锦绣。
下联写:扣盘盘扣,扣扣扣霓裳。
让人一眼就能看出铺子经营的是什么,而且高档的牌匾、古朴大气的小篆字,更是给绣坊增添了很多化气息。
铺子所有需要添置的东西都已经就位,接下来,一幅苏俊卿写的招聘简章,被张贴在一块木牌之上,被苏俊卿的爷爷挂在了店门口的墙壁上。
上面写着一个大字‘招’,下面写着,招顶级绣娘七名,月钱面议,做工六日休息一日,包吃包住;招厨娘两名,月钱面议,包吃包住;另招收女娃刺绣学徒,学费面议。
挂上这个招收简章之后,苏俊卿又写了四份招聘简章,下面缀上地址之后,就让苏俊卿的爷爷骑着大黑马去四个城门张贴了。
苏俊卿的爷爷在四个城门张贴好招聘简章之后,就骑着大黑马回来了。
在苏俊卿的爷爷回来没多久,就有一位衣衫上打着补丁的老妇人来到了绣坊,进了铺子之后来回的张望,也不说话。
苏俊卿的奶奶、大伯娘、三婶和小姑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邱永的母亲就走上前去,问道:“这位老姐姐,我们绣坊还没有开业,你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这位老妇人衣衫虽然破旧,可面貌确实慈祥秀丽,依稀还可以见到她年轻时风华绝代的影子,听到邱永母亲的问话之后,很是大方的问道:“掌柜的,您这店里可是要招女娃学徒?”
邱永的母亲听到这位老妇人的问话,顿时明白老妇人因何而来,也赶紧满脸笑容的说道:“是的,老姐姐,您可是有孙女想要送来学刺绣呀?”
老妇人见到邱永的母亲满脸含笑的问话,心中顿时一定,感觉还真是没有来错地方,于是赶紧问道:“我是有个孙女,想让她学这刺绣手艺,可是这学徒是如何收费呀?若是需要老多银钱,我也只能作罢了!”
邱永的母亲听到老妇人的问话之后,笑了笑说道:“老姐姐莫急,我们绣坊招收学徒一共两种模式,一种是收费教学,一种是免费教学。”
不待邱永的母亲把话说完,老妇人赶紧接住了话头,稍有焦急的问道:“这免费教学是不收钱吗?”
邱永的母亲听到老妇人有些急促的呼吸声,于是赶忙说道:“老姐姐,莫急,这免费教学就是不收钱的,不只不收钱,还会包吃包住,不过要和我们绣坊签订一个二十年的合约,就是学成之后,二十年内只能在我们绣坊做活,不能单干或者给别人做活,当然我们绣坊也会发放工钱的,绝对不比自己单干赚的少!”
老妇人耐心的听完邱永母亲的话之后,想了想,便叹气的问道:“那这学成需要好几年呀,若是在绣坊在干二十年,孩子以后嫁娶怎么办呀?”
邱永的母亲似乎很有耐心,语气舒缓的给老妇人解释道:“老姐姐,合约不是卖身契,我们不限制人身自由,除了要在我们绣坊做活之外,其他的一切事务,我们绣坊都不参与!”
老妇人至此算是听明白了,她一开始以为要和绣坊签订二十年的卖身契的,当时就有些打退堂鼓了,她就是想着,自己家里再穷,也不能卖孙女呀,而且她孙女又如此乖巧懂事惹人疼,就多嘴问了这么一句,没想到还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了。
老妇人听到如此解释,于是问道:“真的是包吃包住,不签卖身契吗?”
邱永的母亲心中感觉有些好笑,但还是温柔的说道:“老姐姐,不签卖身契,只是要签一个学成之后,二十年的用工契约,我们绣坊包吃包住、不收一分钱的教徒弟,总不能徒弟学成之后就走了吧,那我们不是白教了?”
老妇人听完邱永母亲的话之后,也是点了点头的说道:“对,傻子也不做这么蠢得事,那我有个岁的孙女,能不能送来做学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