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右手一抬,点了过来。
原来,她要杀人的时候,才有笑意。
肖寒月右手疾出,反向对方右腕扣去。
他的擒拿手法,一向稳准,出手必中。
但这一次,竟然未能得手,白玉仙右手食中二指微曲疾弹,两缕指风,应手而出。
就在肖寒月将要扣上白玉仙右腕的时刻,右手先被击中。
两股寒厉的劲气,似是有形之物,像针尖一般,刺入了肌骨之中。
以肖寒月近日精进的内功,竟然无法抗拒,心中大吃一惊,一吸气,疾退三尺。
白玉仙微笑如花地说道:“肖公子,走不了的,小妹失礼了。”
踏前一步,右手逼向肖寒月的前胸。
肖寒月感觉一股寒气,循臂而上,已知身中暗算,受了大伤,一面运气闭住穴道,左手劈出一掌。
这一掌急怒而发,用了他身的劲力,虽然凌厉绝伦,却完是阴柔之劲,表面上看去,只是平平淡淡的推出一掌。
白玉仙的右手已逼上肖寒月的前胸数寸之处。
这时,谭三站、张岚,都已经看出不对了,肖寒月似乎已无自保之能,谭三姑直行而上,准备攻敌必救,以解肖寒月之危。
却不料占尽优势的白玉仙,身子突然倒飞而起,一退八尺开外,苍白的脸上,泛现出一股红晕,落着实地之后,张口吐出了一口鲜血。
白龙呆了一呆,急行到白玉仙的身侧,道:“白姑娘!”
白玉仙冷冷说道:“退出去!”
转身向外行了出去。
白龙一挥手,喝:“走!”紧随白玉仙身后而去。
盘坐调息的侯玄,也匆匆站起,数十条人影,飞跃而去。
一场即将展开的群殴惨杀,竟然在肖寒月和白玉仙的两招互拚中化于无形。
王守义正要喝令放箭,却被肖寒月阻止,道:“让他们退出去!”
说完这句话,突然向地上倒去。
谭三姑站的最近,一伸手抓住了肖寒月的右臂,立刻骇了一跳。
原来,肖寒月的右臂,似是在雪水寒冰中浸泡了很久一般,竟然是凉透肌肤。
张岚、常九疾行而至,道:“肖兄弟……”
谭三姑接道:“快!熄去灯火,抱他回房中。”
张岚一把抱起肖寒月,张杰、罗镳也同时熄去了灯火。
肖寒月没有被送回卧室,却被带入了赏花轩。
花轩中原来有一张休息的软床。
肖寒月被放到软床上时,一张脸已变成了青白的颜色,双目紧闭,人也似晕了过去。
常九伸手一按肖寒月的前额,只觉如触铁石,一片冰凉,大吃一惊,道:“谭前辈见识广搏,可知他中的什么毒功?”
谭三姑道:“就老身所知,北海寒阴叟,有一种玄冰掌,伤人之后,身冰寒,但发作也没有这么一个快法。”
常九道:“不是玄冰掌,以肖兄弟内功之精深,就算中了一记玄冰掌,决不会这么快地晕迷过去。”
张岚道:“请赵姑娘来看看,她家学渊源,听说已得赵大夫七成真传。”常九道:“那就快去请啊!”
张岚应了一声,奔出花轩。
谭三姑沉吟了一阵,道:“那一位看清楚了肖公子和白玉仙动手的情形?”
常九道:“我看他们似乎拚了一掌!”
谭三站道:“难道就伤在那互拚一掌之下?”
常九道:“但肖兄弟伤后反击,白玉仙似乎也受了重创。”
谭三姑道:“但内公子硬撑着没有倒下去,才使白玉仙震惊而退,如果……”
长叹一声,未说下去。
其实,用不着说下去,如若肖寒月受伤倒下,赵府中人,谁还能是白玉仙的敌手?常九吁一口气,道:“常某久年在江湖上走动,自信江湖上有点名气的人,我就算没见过,也该听过,但那白玉仙,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谭三姑道:“老身也想不出来,天下有白家这么一门人物。”
常九似乎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道:“老前辈是不是觉着有些奇怪?”
谭三姑道:“什么事?”
常九道:“白龙一向自视极高,但对白玉仙似乎极为恭顺,似乎那白玉仙的身份,尤在白龙之上。”
谭三姑沉吟了一阵,道:“两个人都姓自,会不会是一家人呢?”
谈话之间,张岚带着赵幽兰匆匆行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