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凝嗤笑了一声。
端过茶喝了一口。“这就点胆子，祖母还派你来我跟前？”
春儿听到这里立马跪了下来。
“大小姐，我之前是迷了眼，还请你大人大量，不要与我计较，求你救我，我以后一定好好伺候你。”
白九凝对此不置可否，只指使她，“去把那剩下的点心拿过来。”
半晌过后，白九凝将手中的点心重新放回了食盒里，又走到桌边，将食盒放在桌面上。
她轻轻地拍了一下食盒。
真棒，白惜。
这是觉得，就是杀了她，白家也不会有人会为她主持公道吗？
白惜现在这般直白愚蠢的行为，也是白家纵容出来的。
“你将事告诉祖母，并将点心交给她，可保你一命，不然语儿死了，你却没死，你猜你会不会被凶手灭口？”
半点不提凶手是谁。
白九凝看着手下的点心，又从里面拿了两块出来，然后将点心盒交给春儿。
白九凝透过窗户看着春儿在雪中疾行的身影，自嘲地笑一声。
别说没毒死她白九凝了，就是真毒死，怕是也不会有人为她做主。
拿这些毒点心，对付不了白惜。
但是可以恶心一下她。
春儿回来的时候，告诉白九凝说白惜身边的一个一等丫鬟被秘密处理了。
白九凝对此没有发现言论。
但是之后春儿变乖了许多。
比如现在，她居然将菜式摆好放在桌上，站在一边，以前都往桌上一扔，就走了。
就在白九凝准备吃饭时，来了个人。
正是她的四妹妹，白惜芷。
一身白衣，腰间还有个水蓝色的蝴蝶结，白九凝看着那蝴蝶结，觉得有点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姐姐。”白惜芷娇娇地叫了一声。
看向白九凝时，抚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打扰你吃饭了吧。”
白九凝表面回了个假笑。“不打扰，你吃了吗？没吃一起吃！”
内心吐槽，无事不登三宝殿。
“好啊，正好我也没吃。”
她还真就不客气的坐下来了，白九凝嘴角抽了一下。
然后又让跟着她来的丫鬟，同春儿一并出去了。
还亲自帮白九凝夹了菜。
白九凝皱眉，她不喜欢这样的亲近感，特别是才见过两三面。
“现在屋里也没有外人，妹妹有什么，不妨直说。”
对于白九凝的直白，白惜芷也不意外，还笑了笑。“姐姐，还跟一年前一样。”
白九凝看向她，并没有接话。
只是白惜芷看到她眸色转冷，漫不经心的敛眸，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无情。
她知道一定哪里说错话，惹白九凝生气了。
她连连摇手。
“姐姐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
“当年姐姐被困，我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姐姐受苦……是妹妹没用。”
听到这里，白九凝将筷子往桌上一放，嘴角微勾，眼里没有一丝感情。
她冷声问道。“所以呢？”
白惜芷有些慌，她没有想到白九凝冷下脸来，气场这样吓人。
比一年前在那个房间里看到她时，更可怕。
那个时候的白九凝一身伤，却也是一身的傲骨，虽然动不了，可是那眼神里的狠戾，白惜芷就料定，她不会就此了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