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死去的孩子,竟然缓缓站了起来!
欧表情很是痛苦,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现身边竟不是那个满是药味的雪白色的实验室,而是自己现大姐尸体的沼泽地。
“啊……啊啊!啊啊!”欧忍不住喊出声来,他捂着自己的头,蹲了下来。
这个小小的身体里,正在生着一场激烈的精神折磨。
直到无意中,欧现正躺在自己脚边,已经辨不出原本模样的大姐的尸体。他才手忙脚乱地摸着自己的口袋,那枚一直藏在身边的铁手镯还在。
“活着……还活着……我还活着!”欧忍不住呐喊。
这种犹如婴儿初生般的喜悦,欧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活着”是种什么样的体验,第一次由衷地觉得“活着”真好。
原来,人活着,本身就是一种奇迹。
欧背着大姐欧拉的尸体,往镇子的方向走去,直到那处经常看日落的小山坡才停了下来,用自己的双手,在那棵古榕树下挖出不小的洞,将欧拉的尸体埋了进去。
古榕树下,多了一个小小的土包,欧跪在姐姐简陋的墓前,一声不吭。他抬起自己的双手,眼睁睁地看着雨水冲刷着手中的泥土,以及,从伤口处流出来的黑色血液。
欧将手磨破了,流出来的不是鲜红色的血,而是与自己瞳孔相同的黑色。
欧怔:“我……我的身体究竟生了什么?”
自然无人可以回答他,欧眼看自己体内流出来的黑血,磨破了手指头竟然缓缓愈合了。
良久,欧这才说出了自己最不敢去想的问题:“我……还是人类吗?”
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亚德镇正在沉睡着。本就微弱的路灯,在这片雨夜之中更是起不了什么作用,整个镇子迷蒙一片。
欧里克一家的主卧的灯忽然亮了。
“下雨天办事果然最有情调了。”躺在床上的欧里克一边抽着刚买来不久的旱烟,一边喜笑开颜地期待着:“孩子他妈,咱们再多加把劲,多生几个,不然再过两年,欧力长大之后,咱们就和圣别之选没关系了。”
欧妈妈嗲嗔:“死鬼,你以为我生孩子不辛苦吗?”
欧里克赔着笑:“嘿嘿,辛苦辛苦,老婆大人,你辛苦了。不过呀,有教堂的补助,养一个孩子一年还不用一个金币,养到十二岁最多十个金币,我们还能多赚十个金币……嘿嘿……”
欧妈妈一脸不悦,她挣脱了欧里克的怀抱,有些恼怒:“你把我的孩子当成什么了?可以用来买卖的东西吗?我可告诉你了,他们都是要成为这个世界的英雄的,他们可都是我的孩子。谁希望自家的孩子在这个鸟不生蛋的鬼地方呆一辈子,只要有机会让他们去更宽广的天地,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不会让他们在这种鬼地方受苦!”
欧里克嘿嘿地笑:“我也不过随口说说嘛。你明白我的,我不就是怕欧力走了之后,我们会寂寞嘛。”
欧妈妈表情一软,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景,叹了口气:“唉……我好想念欧拉和欧雪,也不知道她们在圣天省过得怎么样……”
欧里克安慰道:“放心吧,神圣教廷可是要比咱们亚特斯帝国还要强大的地方,不会亏待咱们闺女的。希望欧这混小子能好好听话,不要给骑士大人们添乱啊……”
咚咚咚——
突然,大门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这么大半夜的!”欧里克不耐烦地喊着,连续开了几把暗锁,打开大门之后,却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浑身湿漉漉、脏兮兮,且一身恶臭的欧正淋着雨,站在自家门前。
出来倒杯水喝的欧妈妈,也被突然出现的欧吓了一跳。
毕竟对他们夫妇两人来说,早在半个月前,欧就应该被送到圣天省的颂骑会培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