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五天,周末占两天,正好旷工三天。
一回城,北辰立刻给公司组长打电话:“组长,我是北辰一剑,这几天被困在异兽森林,没来上班,所以想请您帮忙补假。是是是,我知道,缺席三天就算自离,可是我这不是特殊情况嘛,还请您帮帮忙,赚钱不容易,要是自离,工钱不就要不到了,亏不起啊。”口气不卑不亢,甚至有几分冷淡,
他的手机丢了,用公用电话打的。
“我说北辰一剑,你要认清自己的定位,你说你连武者都不是,跑出城干什么,送死吗?我知道你们这些底层的人总是妄想一夜暴富,那是不可能的。北辰一剑,你就是个劳苦大众的命,好好在工厂干一辈子就得了,不要好高骛远,那不是你能驾驭的生活,搞不好连命都搭上。我是看你平时很老实,所以罩着你,下不为例啊。”
“知道。”
说了半天好话,答应一顿饭,总算把工作保下来。
北辰对小丫头笑笑:“我们回去吧。跑了一晚上了,你也累了,今天先到我那里住一晚,明天我在送你回去。”
小丫头扑到北辰背上,脑袋放在他肩膀上,闭着眼,听话道:“一切听哥哥安排。不过,人家不想这么早回去,先住几天吧。”
“好。”
围城建筑格局很统一,高级城市在中心,地级的在外围,越到外围越是荒芜人烟,有钱有势的人大部分都在中心住,只有一些品味独特的家伙特意住在外围。工厂在郊区,离城市和万里围城都差不多,北辰的出租屋是在万里围城外百里左右的工业区,一个叫特区的神奇之地。
北辰出租屋只有十来平方,一张床占据大部分,剩下空间只能放张很小桌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房子还配置了厨房和厕所,就是很小而已,他这个人没那么多讲究,倒也勉强可住。很多人打工者都是如此,背井离乡,居住在狭窄阴暗的出租屋里,日复一日地在工厂做工。
要想改变命运,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武者之路。但是,武技很少,只有大势力才有,普通家庭根本没办法接触到。像北辰,打了这么多年工,不要说高级武技,连一级武技都买不起。
小丫头很明显对狭小的房间不满意,看着北辰泪眼婆娑,心痛地说:“哥,你就是住这种房子吗?”
北辰歉意道:“丫头,我现在的条件确实不好,不过不要紧,日后我会有大房子的,今天你先将就一下。”
一回来,北辰便忙着烧水,要给小丫头洗漱。
小丫头摇摇头,又点点头回答:“我没事的,哥。”说着话,小丫头先是坐在床上,后来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今天赶了很长时间的路,风尘仆仆,两人都很疲倦,满脸苦累,小丫头毕竟太小,气色更差,憔悴得让人心痛。北辰也累得够呛,事实上,他更累,和金刚王战斗几乎消耗所有气力,要是一个人,回来肯定倒床就睡。不过现在是哥哥了,得照顾妹妹,其他事都是次要的。
“毛巾就先用我的,你洗洗就睡,明天再买新的。”热好水端过来,见小丫头睡着,北辰也没叫醒她,帮她擦脸擦脚后送到被窝里。
然后,自己洗洗也睡了。
第五天正式结束。
一觉醒来,便是第二天中午。
他们是被房东敲门声惊醒的。房东一见北辰就破口大骂:“喂,北辰一剑,你什么意思,打电话不接,干脆给我来个失踪,想逃房租是吧。告诉你,我这有你的身份信息,要是你敢跑,我追到你家里也要拿到钱。真是的,看你老实巴交样子,没想到也是这种赖皮混账,都过了五天了,你欠我房租五天了。租不起了就给我退房滚蛋,我这个地方可是不差租房的人。”
今年冬天很冷,秦秋雨还在暖和被窝里,根本不想起来,听到这些不好听的话,顿时暴走,掀开被子就要出来理论去,却见北辰对他伸出一只手,对着门外房东客气道:“很抱歉。前些天有事,钱马上转给你。请以后说话礼貌些。我不是你可以随便咆哮的。”
见到钱,房东立即变了嘴脸,笑呵呵道:“哎,小伙子,只要你交钱,我当然会对你礼貌。日后记住了,准时交房租,不然难听的话还在后面。”
关上门,北辰依然嘻嘻哈哈跟小丫头说话,没想到后者气呼呼地吼叫:“哥,你怎么还忍得住?”小丫头生气有人竟然对自己喜欢的哥哥如此无礼,昨天那个电话里的所谓组长也是,太可气了,而更生气哥哥的态度,明明应该反击的,却一味退让,简直不是高手风格。
谁被骂了都不爽,北辰也是,不过也没办法啊,毕竟是自己失误在先,人嘛总的讲个理,而且被人无视惯了,只要不过底线,他就不想深究,非要理论,又要扯上半天,浪费时间不说,也不是自己所愿。退一步海阔天空,反正很快就会跟这些人说再见,无所谓了。
“怎么了?”他看着秦秋雨可爱的生气模样,心中不满一扫而空,绕有兴趣坐在旁边逗她,“看谁把我妹妹惹生气,告诉我,我找他算账。五马分尸,大卸八块,清蒸还是红烧,我妹妹说了算。”
两人大眼瞪小眼,对峙好一阵,北辰故意眨眼睛,做鬼脸,还不时卖萌耍宝,总算把小丫头逗笑。小丫头噗嗤一声,抱着北辰撒娇:“哥,我不想你被人这么呵斥。我告诉你啊,我见过很多家伙,他们要是被人无视,立即就报复,以后的话,再也没人敢如此。”
“大家都不容易。不能因为三二句话就动手吧,这样的人我才看不起。高手要有高手的样子啊。”说着,北辰看到小丫头身上有脏污,替她摘下来,想到奔波几天,都没好好洗澡,又想着该处理金刚王,顺便想大吃一顿,于是有了大胆决定。
两人来到某大酒店门口。
这家酒店是榜上有名的豪华酒店,一天最便宜也得一千,平时北辰是不会来的,这次来主要是事情重要,还有不想委屈小丫头。事实上,这是他第一次踏入,心里有点小忐忑的。小人物嘛就是如此,第一次去高端场所,兴奋是有点,更多是紧张,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丢脸。
门卫见惯各色人,一看北辰就知道是菜鸟,心里腹诽几句,还是礼貌地接待。
这家酒店生意很好,客人很多。大厅光电梯都有四部,竟然有点供应不足,有人还在等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