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军派了一队先锋先行前往信安,大部队也是日夜赶路,不敢在路上耽搁。赶到信安时,盛岩的士兵在攻城门,虽是日夜赶路,但胜在人数比盛岩派出来的士兵多,一时间,盛岩的士兵开始抵抗逃窜。 纠缠了好一会,才将堵在城门盛岩的士兵清理干净。城门打开时,沿路的大部分都是乡兵,他们好像在看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派下来镇守信安的城主年事已高,遭此打击后一病不起,现在还在城主府躺着。楚战也没打算在信安城内一直扎营下去,只是连夜赶路让将士们都疲惫不堪,只能入城先休整,明日再出城往东几十里去扎营对阵盛岩的军队。 “城内顽强抵抗的大部分是附近支援来的救兵和城内的乡兵,明日我们离城后,将受伤的将士留在城内治伤,再留一队士兵驻守。靠近城门的不少店铺,家宅都被破坏了不少,留城的士兵平日里也去帮一下城中百姓。” “是,我这就吩咐下去。” 楚战受伤似乎是他们有所图谋,那刀剑上不知涂抹了什么,伤口迟迟不能止血,只能用灼烧过的烙铁来止血,楚战被送回信安城内治伤,营帐内由楚勋主持大局。 云城 朝堂上,陛下当着众人的面吐了血,众大臣慌了神,连忙叫来太医。太医令一边把着脉一边摇头。众大臣都在殿外等候,只有太子留在了殿内照顾。 “如何了?” “回太子殿下,陛下的脉象奇怪,臣从未见过。” “庸医!”齐铎沉下心来:“将圣女姑姑请来。” 殿外,众大臣都在低语商议,秦温玉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冷漠的站在了一边,一个小太监匆匆赶来:“相国大人。”随后在耳边低语了几句,秦温玉的脸色突变,直接离去。 趁着夜色,月影翻墙进了相府,在屋顶看到了卧病在床的梁湘儿,还有细心照顾的秦温玉。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月影找了个侧屋躲了进去,等到秦温玉出门上朝,月影才进了正屋。看着床上还在睡得梁湘儿,让小秋在门外守着。 “你服下了无息散?” “昨日等了很久,他都没从皇宫里出来,只能我服下了。也有意外收获,经过昨天的调查,萧婉茹被关起来了。” “昨日确实情况有些危急,但已经没事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梁湘儿中毒的这几日,秦温玉都在府里照顾她,甚至药效已经过去了,秦温玉也依然在悉心照顾。 翌日,秦温玉穿戴整齐,搂着梁湘儿:“今日我可能会晚些回来,你能等我回来吗?” 梁湘儿笑着:“不管多晚我都会等你回来的。” 等秦温玉离府后,小秋急匆匆进来:“相府被秦温玉私兵包围了。” “你可以出去的吧,立即去报信。” “那你呢,不跟我一起离开吗?” “我要在相府等他回来啊。”梁湘儿端坐下来:“你再不去,要是耽误了可怎么办。” “我的任务是护你周全。” “我在相府才是最安全的,回去告诉月影,我的路该我自己走了。” 小秋见劝解无用,便立即前往皇宫禀报:“梁湘儿说她自己的路自己走,她留在了相府。” “随她去吧。” 忽然,皇宫里传来钟声,那是国丧的钟声。 朝云殿上,所有大臣都在,齐铎站在最上面,他的身侧是天凛和秦温玉。 “一切国事暂由本宫代为处理,父皇入皇陵后”七岁的齐铎努力扮演着国君的样子,眼神狠厉的说道。 秦温玉打断说:“太子年幼,这些事交给我等去办就是了。” 齐铎皱起眉头,刚想回秦温玉,却被天凛往前一步挡在身侧:“此言差矣,太子殿下毕竟是陛下亲封的,陛下驾崩后国事理应由殿下暂代,登基大典才是我等应该立即着手办的事情。” 秦温玉就站在那里,像个君主一样睥睨众臣。突然,一大群穿着盔甲的士兵冲进来包围了朝云殿。各大臣明显慌乱起来,即使大臣中有武将也毫无用武之地,进宫之前不得佩戴任何兵器,只能站起来对着包围的士兵怒目而视。 “太子年幼,还是让我等为太子分忧吧。”秦温玉重复了这句话,脸上全是漠然。 天凛将齐铎护在身后:“相国这是要造反吗?” 秦温玉走到龙椅上坐下,带着嘲弄的语气:“是又如何。” “来人,太子忧思过虑,得好好休息。至于你”秦温玉话锋一转,看向天凛:“既然是我大疆的圣女,也该好好为先皇准备葬礼才是。” <
> “你就这么肯定你赢了?” 秦温玉听到这话没回答,只是垂下眼眸笑了一下:“你确定吗?” “御林军,左林军听令。” 外面冲进来另外一群士兵,里里外外都将朝云殿包围了。可坐在龙椅上的秦温玉一点都不慌,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进来包围的士兵。成甘泽走到天凛身边,对着齐铎抱拳:“御林军,左林军都已准备完毕,只等太子一声令下。” “相国,若你现在归顺,本宫可以留你一命。” 秦温玉丝毫不理,面无表情的打了一个响指,秦温玉的士兵突然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直接动手,御林军和左林军都只能应战,顿时整个大殿上的官四处逃窜,企图找到安全可以躲藏的地方,也有的直接撞上刀口因此丧命,武将则是捡起地上跌落的兵器与之纠缠。与此同时,天凛体内的蛊虫好像也受到什么东西牵引一样撕扯着她的身体。天凛一下子半跪在地上,头上冷汗都已经冒出来了。清欢和雪蝶立马扶住了站都站不稳的天凛。 “看来,是圣女这个身份让你忘了你是个什么东西了。” 天凛强行压下身体的不适:“相国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吧,臣子就应该忠于天子,而你现在在干什么。” “这样多好,这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