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300_();方刚是我在泰国最佩服的朋友,这家伙不但人脉广,心眼也多,而且当机立断。(看最新章节┲﹊請丄﹏☆~看書閣⺌kanshe.)俗话说:慈不掌兵、义不理财,方刚对待客户的风格和我可不一样,他绝对是铁石心肠,除非有钱拿。但也有例外,那就是他以前的旧情人,不但免费善后,还倒贴钱给她,让我非常意外。方刚是个复杂的人物,他既黑心又有原则,既沉迷酒色又看破红尘,平时就是个认钱不认爹的奸商,但偶尔说出话来又像一位大彻大悟的老僧。反正和方刚认识的那几年内,我也没能把他的脾气秉性了解清楚。
记得那是临近圣诞的时候,泰国和东南亚国家虽然都笃信佛教,但社会在发展,欧美化对全世界尤其是亚洲的影响力非常大。泰国各行各业每到圣诞节的时候都会举行很多活动,而像我、表哥和方刚这些中国人,在这段时间内除了吃喝玩乐似乎也没别的方式参与。那天正是平安夜,我和表哥、方刚三个人在饭店吃平安大餐,表哥知道我爱吃海鲜,所以每次出去吃饭都请我吃各种海鲜。餐中我接到电话,有个自称叫柏朗的泰国人说经朋友介绍,想请求我帮他一个忙。
我最讨厌在两种时候被电话打断,一是吃饭,二是打游戏,熟睡的时候反而没这么生气。那时我正在吃一种被当地人叫做“大龙”的龙虾,味道非常鲜美,所以没好气地说我正在吃饭,柏朗连忙说那过一会儿再打。可不到二十分钟,这只虾还没吃完一半,柏朗的电话又来了,我气得直接按掉关机。注:П即可观看
当晚方刚也住在表哥家里,我和他都喝了不少酒,到后半夜我的酒才醒了大半,反而睡不着了。拿起手机玩的时候才想起柏朗的事,就打电话过去,话筒那边的声音非常吵闹,孩子哭女人叫的。柏朗问我能不能接驱邪之类的生意?我连忙说没问题。说他现在要处理一些事情,如果方便的话,他会把家庭地址发给我,希望我这几天能抽时间去他在乌汶的家看看。
乌汶距离罗勇比较远,我正在犹豫,柏朗说:“田先生,我朋友说您信誉很好,生意也很见效。我不会让您白跑一趟,就算您解决不了我的困难,我也会付给您车马费。”这么说就再没什么可犹豫的,我就同意了。
放下电话我才发现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心里很奇怪,都这个时辰了,柏朗家里怎么还那么吵闹?第二天上午起床,我和方刚说了这件事,我俩立刻动身出发,从芭提雅取道再经过曼谷,有一条长途大巴的主干线直达乌汶。到了乌汶已经是中午,按手机短信中的地址,我们乘出租车来到柏朗家,一幢漂亮的别墅门口。院里停着两辆汽车,旁边有狗舍,拴着一条健壮的大黄狗,警惕地盯着门外的出租车。
方刚说:“看来你的人脉渠道也很广了,能认识这么有钱的客户,最好再能狠狠敲上一笔。”我心想这家伙怎么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进了院子,柏朗家中的女佣人把我引到客厅里坐下,又泡好锡兰红茶。柏朗夫妇出来了,柏朗看起来不到五十岁,气度不凡,一看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那种有钱人。他妻子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穿着打扮入时,容貌也很有风韵,却板着个臭脸,好像别人都欠她钱似的,对我们点点头就出门开车走了。柏朗带着歉意微笑着同我和方刚握手,笑容很和善,但我还是能让从他眉毛里看出几分愁苦。
通过柏朗的介绍,得知他在泰国做精油生意,因为质量好销路广,所以赚的钱比较多,这在泰国并不多见。因为泰国和中国的国情完全不同,在中国做生意是很难的,压力也大,而泰国除了不允许外国人大批涌入经商之外,本国人经商的压力很小,这一点和南美国家比较相似。所以在泰国经商很少赔钱,但也很难做到巨富,而像柏朗这种能做到本地中产阶级以上的真不多见。
我很想知道是哪个客户向柏朗介绍的我,于是就提出这个疑问。柏朗说:“是我大儿子的大学女朋友,她叔叔曾经在您这里请过一条避凶符管,后来她叔叔有天遇到歹徒开枪,子弹却刚好嵌在那条符管上。正因为有这么灵验,所以她就向我儿子介绍了您,可能田先生已经不记得,我大儿子在您这里请过佛牌,后来送给了他妈妈,也就是我妻子。”
听他这么一说,我们才知道了原因。方刚掏出大雪茄点,边抽边问:“柏朗先生,你的家庭最近似乎不太和睦,是不是和撞邪有关系?”柏朗连连点头,开始给我们讲他的事。柏朗在半年前从泰南搬到乌汶,买下了这栋漂亮的大房子,他们一家人的生活从此就发生了很大改变。
他除妻子外还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佣,大儿子已经在读大学,有时会在学校住一段时间,小儿子不到十岁。平时家里就是这四个人住,柏朗经常去外地跑生意。搬来之后的前两个月并没什么异常,只是院子里那条大黄狗有些不对劲。它叫阿贾,已经养了四年多,虽然长得凶,但性格很温顺,不遇到小偷平时很少叫唤。自从换了这个漂亮的别墅,阿贾却经常站在院子偏西侧的位置,扬着脑袋汪汪叫个不停。
起初柏朗家人以为它换地方不习惯,但有一天开车带着阿贾去朋友家做客,它却像以前那样老老实实,但回到家又开始叫了,而且总是站在院子西侧的位置。阿贾也不是每天都叫,晴天极少,雷雨阴天居多,白天少而晚上多。有时吵得屋里人睡不着觉,柏朗妻子叫女佣人用棍子打它几下,阿贾不再叫了,但仍然低声呜呜,好像在向谁示威。后来柏朗买了个专门套在狗嘴上的塑料扣,到晚上就给阿贾扣好,以防止它叫唤。
后来大儿子从学校搬回家居住,几天后的一个黄昏,柏朗妻子在卧室里听到外面有狗的呜呜声,路过窗户的时候无意中向窗外看了几眼。卧室在二楼,她看到楼下有个白色的影子在院子里慢慢地来回走,阿贾嘴扣着,努力发出呜呜的声音,它用力崩直狗链,似乎要冲上去。柏朗妻子以为是去外地出差的丈夫回来,可又想他不喜欢穿白色衣服。带着疑问下楼开门,却并没看到院子里有人,大铁门紧锁,阿贾仍然左突右冲,好像还很警觉。
柏朗妻子虽然感到疑惑,但以为自己眼花了,也就没当回事。
几天后的某个深夜,柏朗大儿子睡醒起来去卫生间回来,路过楼梯口的时候,迷迷糊糊看到楼下客厅里似乎有个黑色的人影坐在沙发上。他以为是父亲忙生意的事又失眠,就顺口叫了声爸爸。那黑影一动也不动,他走下楼梯去想安慰爸爸,那个黑影慢慢站起来向大门处走去,一转眼就不见了。柏朗大儿子来到客厅怎么也没找到人,等他清醒后才想起来,爸爸去曼谷办事好几天还没回来。
他再上楼去看,发现妈妈、弟弟和女佣分别在自己的房间里熟睡,根本就没人下楼,那刚才客厅里的黑影又是谁?
第二天,柏朗的大儿子把昨晚遇到的怪事对妈妈讲了,柏朗妻子认为是儿子睡迷糊,就随口安慰几句,但联想到前些天她自己的遭遇,心里也开始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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