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位于安家冲正中的位置,高大明亮的砖瓦房在一片低矮阴暗的土坯房之中,显得格外的与众不同,鹤立鸡群。
安永淳一路上迎着安家冲百姓或崇敬,或惊恐,或赞许的目光回到了安家老宅。才走到大门,安永淳停下脚步,略一沉吟,对安长福吩咐道:“先将那些流匪看押起来,日后有机会将他们送去见官。”
安永淳没有与这个时代的官府打过交道,不过以现在的形势来看,整个大夏或许有些风雨飘摇,或许处处起火,但其统治根基还没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天底下的百姓,对于开国二百余年的大夏还没有弃之如履。这个时候,安永淳也不想得罪官府,作那出头之鸟。
“少爷放心,我晓得。”安长福冲着安永淳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处理好后事,安永淳这才抬脚,步入了安家的大门。
安家之内,下人正忙碌地将堆积在房檐屋后的柴草搬到柴房,看到安永淳,纷纷止步行礼。
安永淳有些好奇,拦下一人问道:“为何将柴草堆放在此处?若是一不小心着火,整个安家岂不付之一炬?”
“回少爷,这是夫人安排的,是为了怕万一流匪攻入城内,好好”那下人支支吾吾不敢说。
“好与他们同归于尽?”安永淳不可思议。
“是。”那下人低着头,不敢看安永淳。
“罢了。”安永淳心中侥幸,幸好当机立断,平息了乱子,否则还真不一定会出什么事呢。“我爹怎么样了?,我娘呢?”
“老爷跟夫人在后院厢房,大夫还在诊治,夫人也在。”
安永淳放开了下人,向后院走去。刚走到后院门口,一阵刺鼻的中药味直冲脑门,安永淳皱了皱眉,有些担忧地走了进去。
厢房内,安光虚弱的躺在床榻之上,身上的衣衫已经换了一套,但鬓角之间依稀可见留下的血渍。
一名身着素服的大夫正坐在他的身边,为他把脉,身边还放着一个药箱。床榻之侧,安母以及两个姨娘可怜巴巴地站在一侧,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打扰了大夫诊脉。
“少爷。”这时,一个丫鬟端着一碗乌黑浓稠的汤药走了进来,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房间内的人这才发现了安永淳的到来。
安母更是三步并作两步,眨眼之间便走到安永淳的身边,拉着安永淳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直到确认安永淳并无受伤,这才一把将安永淳抱住,痛哭起来。“淳儿,你可吓死为娘了。若是你跟你父亲出现个三长两短,你可让为娘怎么活呀!”
安永淳动容,伸手扶住安母,安慰道:“娘,孩儿不孝,让您老担忧了。”说着,安永淳将目光望向安光身边的大夫,询问道:“大夫,我父亲如何了?”
那大夫把脉完毕,起身,冲安永淳拱手一礼,道:“安少爷不必担忧,令尊只是急火攻心,惊惧郁结于心,这才惊厥晕了过去。等喝了这碗安神醒脑汤药,再用上几针,必可无碍。”
“如此,多谢大夫了。”安永淳扶着安母落座,让贴身丫鬟照顾,这才走到安光的身边。
此时,刚刚那名端来汤药的丫鬟,正在给安光喂服汤药。却见一碗汤药入腹,安光的脸色明显好了不少。紧接着,那大夫拿出银针,在安光的百会穴、四神聪穴等穴位扎上几针。
直到最后一针扎入安光的体内,安光轻哼一声,缓慢睁开了眼睛。
见此,那大夫轻轻拨弄银针,好一会,等安光的眼神开始汇聚起来,这才一一拔出银针,冲安永淳道:“安少爷,安老爷已无大碍了,只需安心静养,早晚用药,不出几日就会好起来。”
听此,安母跟两位姨娘这才将心放进了肚子。
“多谢大夫。”安永淳谢了一声,随即冲门外喊道:“,木叔,去账房取五十两纹银赠与先生。”
“如此多谢安少爷,在下告辞。”
大夫离开之后,安光精神不大好,说了会话,便已经累了。安永淳跟安母以及两个姨娘只要好出去,回到中堂闲聊,一直等到天边的落日藏入山后。
安永淳今天毕竟经历了过去几十年也不曾遇到的大事,精神一直高度紧绷,这时才完全放松下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安母见此,忙劝安永淳回去休息。安永淳此时也快要撑不下去了,也不推辞,告辞安母姨娘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倒头便睡。
这一觉真是昏天黑地,日月无光。一直等到一股强烈的尿意袭来,安永淳这才醒了过来。
此时,窗外的月光如水,银白的月光沁润着窗外院子中的假山,奇石,回廊,草木,让人浑然直觉身处仙境。
安永淳睡眼惺忪,右手在床上摸索着,准备找到床边,下床解决人生大事。忽地一个如锦似缎,光滑温软的事物出现在手中。安永淳混沌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又捏了两下,顿时一股软弹的触感,顺着他的指尖,传入他的大脑。
许是后一下用的力气太大了,一声婴的声音传来,身边之人也悠悠
转醒“疼”。这声“疼”声音不大,但却像一声惊雷在安永淳的脑海中炸开,瞬间驱散了他的睡意。
安永淳打了一个机灵,睡意全无,一个鲤鱼打挺退到床榻一侧,拔出顺手放置在床头的佩刀,横亘在身前,做出防御的姿态,冲着身旁那人暴呵道:“你是谁?为何到我房间。”
身旁那人此时也清醒过来,以手撑床榻,慢慢坐了起来。此时那人浑身上下不着寸缕,柔和的月光穿过窗户,照在她嫩滑的雪肌,如冰似雪。
一绺靓丽的黑发飞瀑般飘洒下来,散落地覆盖在胸前的高耸,弯弯的柳眉,一双明眸勾魂摄魄,秀挺的琼鼻,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樱唇,如花般的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