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拽出来的还有一只血淋淋的手掌。
“哇。”
小林措手不及,立刻埋头狂吐起来,可惜他的肠胃刚刚已经清空了,现在就吐出几口酸水来。
擦干净嘴角的呕吐物,小林现到手的是一枝造型古怪的长枪,线条细长,机匣粗壮,看上去头小肚大,模样非常滑稽,小林一时也想不起来这是什么型号,但是这时候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端起枪就射,但是第一枪的后坐力差点把他掀了个跟头。
妈的,打得是全威力步枪弹!
一通数分钟的混乱交火后,半只耳动手几枪击毙了两个机枪手,杨子则再一次一马当先,这家伙力气大,手掌也大,一把一把的手榴弹往快十米高的楼顶上丢轻轻松松,炸得叛军血肉横飞,哭爹叫娘,新兵们乘机把三楼也拿下了。
可是等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休息,而是四楼五楼的叛军,这些家伙依然在负隅顽抗,并且不断丢下手榴弹和爆炸物。
这可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鼠战”,极短的距离,极窄的空间,拐角,货架,隔间,甚至桌板下面,到处都能爆战斗,极其激烈的战斗。步枪,手枪,冲锋枪,手雷,甚至匕大刀都加入了战斗,相比之下尺寸过大的通用机枪和火箭筒反而没用了。
叛军就像老鼠一样,冷不防就会出现在面前咬人一口,这让每个新兵都患上了严重的神经过敏,稍有风吹草动,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端起家伙猛烈扫射目视范围内一切可疑目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叛军的枪法似乎比他们还烂,基本上就是抱着ak乱射一通,就算一百米内的距离也毫无准头,新兵的伤亡出人意料的低。
小林好几次差点被友军的子弹打个对穿,他灵机一动,悄悄往队伍靠墙的边角缩,这样他就相当于一个角度不用对人了,保险系数要高一些,在确保安全的时候,他就偶尔开一两枪表示自己也在努力战斗。
新兵们几乎是用子弹堆上三楼的,可是,吝啬的铁老板本来在出时配给他们的弹药都很少,平均下来也就每个人一百三五十而已,根本禁不住这种高强度射击,这时大部分人手里弹剩余弹药都不足半个弹匣,而叛军的弹药依然无比充足,四楼的两挺k机枪一刻不停朝这边倾泻弹雨,新兵们被压得几乎挪不动脚步。
好在这时,在外面被飞机炸得受不了的老兵们也跑了进来,看到这场面,立刻接替了战斗。
“滚滚滚,一帮废物,就他妈会浪费子弹,一小队火力掩护,二小队跟我上!”
晖哥骂着人,挥手把新兵们全部赶了下去,新兵们此时一个个又惊又吓累得贼死,这时候巴不得他这一句,马上逃下楼去。
老兵们以他们才有的敏捷步伐冲上去,一队掩护,一队冲锋,掩护队那压制打得真是漂亮啊,那火线就贴着叛军掩体的边缘飞,打得又稳又漂亮,就像一把把平砍过去的大刀片一样,任何一个敢抬头的不到五秒钟就会被射穿。
“奶奶的,上西天去吧你们!”
一个褐女兵嚣张地大吼着,扛起一具Rg-29火箭筒就向五楼开火,一个橱窗连同里面的叛军当即就被轰得支离破碎。仿佛无视身边乱飞的流弹,女兵骂骂咧咧地一脚踏在护栏上,给火箭炮重装填弹药,让小林吓了一条的是,她穿得可不是作战裤,而是款式有点像二战苏军女兵下装的咔叽布裙,这一个动作什么都暴露了,简直辣眼睛。
褐女兵一脸射了四枚火箭弹,把叛军的临时防御阵地打出了四个大窟窿,晖哥带领的突击队没费多大劲就冲到了叛军前面。
一通机步枪对射,叛军瞬间被撂倒了一片人,死伤惨重,一个军官模样的家伙还想表现下英雄气度,举着手雷大吼大叫着指挥手下抵抗,晖哥不耐烦的举起步枪就是两下单点射,他的两个眼珠子应声被打得稀巴烂,脱手落地的手雷炸飞了好几个手下,残余的叛军惊吓之余,四散奔逃。
老兵们却没有丝毫放松,背靠背形成一个个三人战斗小组,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搜索,把躲藏的叛军一个个揪出来干掉,动作又快又巧妙,就像是鼹鼠把蚯蚓从泥土里挖出来一样,伴随着最后一个房间响起连续的枪声,最后一个叛军士兵被打得像蜂窝煤一样丢了出来,一头直接砸在一楼地板上,摔成了一堆破烂。
结束了。
小林瞄了一眼商场上斜靠在墙上的老式挂钟——总共还不到六分钟,不愧是手上有过人命的老兵,就是厉害。
褐女孩丢下火箭筒,悠然拍拍手问道:
“好了,全死光了,下面我们往哪个方向打,队副。”
“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等着,这是老板的指示。”
晖哥没任何感情地看了一眼她。
“这单合同出问题了,现在老板可是非常非常非常的生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