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旁边的咖啡厅。
陶花幺再次坐在这里,距离上次遇到夏可馨前男友的时间,没隔多久。橘色卡座柔软明亮,她娇娇小小隐在沙发上,等待毕万倾的到来。
“呵——”一声讥诮的男声从头顶传来。
陶花幺抬头,看见微胖又讽刺的毕万倾,依稀还有着年少轻狂的模样。
“好久不见。”她站起身。
“是嘛。坐吧。”毕万倾不客气地坐在她对面。“想聊什么,我还要赶回去上班。”
为了凑合陶花幺的腿伤,他坐地铁转公交一个半小时赶过来,仅剩的耐心都给磨没了。
“辛苦你啦。”她有些抱歉。毕万倾不喜欢她,让她讪讪的。
毕万倾摆摆手,辛苦不辛苦都不重要,他一想到这个女人当初闹得沸沸扬扬的事迹,只想她离光风霁月的沈男神远一点,别作。
“他说,他跟你一个学校。他为什么会在A医科大?”按照沈母规划,首都清北都不为过。
毕万倾探究地看了她半天,摇头:“我怎么知道。”
“我又不是他女朋友,难道还看着他填报志愿?倒是你这个始乱终弃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来问!”当初闹得满城风雨,比高考分数还要有关注度。陶花幺也终于坐实了全校师生的猜测,一个十足阴险狡诈的妖女。
“……”陶花幺被呛地哑口无言。
毕万倾挑眉,“我是在学校里遇见他的,他不认识我,你说我多震惊。”回想那会,他下巴都要掉了,“我还以为是被你刺激傻了呢!”
可惜没傻,竟然智商更加超群卓然。
“那他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抱歉,你问错人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毕万倾两手一摊,“沈宫阙几乎缺了一个学期的课,按理说退学都不为过。但是他期末考试全优,并且提前学习了第二学期课程,还能发表论。”
“后来沈母送他来上学,我去接待,就被阿姨告知他已经失忆。”
沈母说:“沈宫阙忘了很多事,我拜托你也不要再去提起。我们全家已经搬到A市,我告诉他高中是在A市一中上的,三年前就在A市。即使你认识他,也要装作不认识。”
她没有说发生了什么,但是毕万倾知道高考之后的情变,也理解沈母的良苦用心。跟高中那荒唐的早恋划清界限也好,他答应了沈母的要求。
整个大学只有他知道沈宫阙在A市,再没有人知道高中校草的去向。很长一段时间,沈宫阙跟他的关系非常要好,沈经常说,觉得他像故人。
“也许是因为初中在M市吧,可能见过。”沈宫阙记得初中,他经常开玩笑说:“高中忘得太彻底,现在看A市一中没有一丝感觉,不知道三年是怎么度过的。”
怎么会有感觉呢?那根本就是假象。
陶花幺黛眉紧蹙:“缺了一个学期的课?去哪儿了?”北京吗?大学可以转学吗?
毕万倾耸耸肩:“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问的我一个也不知道。”
低头看看时间,毕万倾把跟前的咖啡饮尽。“时候不早,我也说完了。《爱情买卖》听过吧?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哄回来……”
“……”
“如果你没有做好准备,就在一切都不知道的时候停止,别作妖!”毕万倾说完,潇洒地起身,以一个很帅的姿势绝尘离席。
陶花幺连忙站起来恭送他,然后看见了携女伴而立的……沈宫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