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等闲出院那天,沈宫阙办理了休假手续。
他的手需要长期调养和康复,于是选择去研究所挂职科研。
时间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一晃两个月过去,沈宫阙接到了妈妈的电话,“有时间回来一趟,带陶花幺来。”
“……”沈宫阙挑眉,直接帮陶花幺拒绝。他不认为有见面的必要,实在太辛苦了。
结果到了晚上,在家里吃完饭的二人听见了门铃声。
沈宫阙打开门,看见自己的妈妈站在门口,神情傲慢地看着他。
“怎么来了。”这样执着地见他,又是什么事?
沈母走进门,看见陶花幺默默从沙发上站起来。自从非洲归来,他们互相知道对方的动向,却默认了彼此的存在。
沈母没有作妖,她也没有强烈的情绪。
沈母慢慢踱步到房间正中央,双手环胸,缓缓开口:“没想到过得这么滋润,这是非法同居了吗?”
“顶多是合租的关系,没有你说的这么前卫。”他似笑非笑,在研究所比在医院没有轻松到哪里去,而且非洲的工作他一直有远程跟进,每天忙得晕头转向,没有好好与陶花幺计划未来。
这一点就很不如莫等闲,前脚离婚,后脚就领结婚证。那天莫等闲的朋友圈,破天荒除了之前翻来覆去的两句话,发了条:“一千年太短,只争朝夕。”
配图结婚证。
这样绉绉的仪式感,身为学霸,沈宫阙自叹不如。
再等一段时间吧,手的感觉好些了,研究所跟进的课题有所眉目了,再计划二人的事。
陶花幺怎样都行,经历过这样多的事,能在彼此身边就已经很满意。她的妈妈已经知道这些事,只随她高兴就好。
沈母见他们二人毫无羞涩和愧疚,光明磊落地看着她,轻哼一声,把手里的件袋拿出来放下。
一沓资料和照片散落出来。
“这是我收集到的资料,这么多年都没有扔,也没机会给你。”
陶花幺手脚僵硬,接过来仔细翻阅两页,满眼不可置信的震惊。
这是她爸爸被冤枉的证据,和当初有人栽赃陷害的照片。
她以为早就尘埃落定的事情,竟然因此被吹起呛人的尘土。
迟到了这么多年,原来沈母当年真的打算帮她的。
“后来出现一些意外,我没能再回去,真的没想到,你爸爸会……”
贪污是重罪,挪用公款的数字足以让她爸爸死刑。但是不会立即执行。
她是法官,她知道有翻案的机会,所以气定神闲地惩治勾引她儿子的女孩子。
没想到,陶源境宁死不屈,不肯认罪,自证清白。
然而却落得个畏罪自杀的罪名。
“开始打黑除恶了,你想翻案么。”沈母问。
陶花幺震惊地抬眸,她是要……帮她?
“真的可以吗?”
沈母没说话,那种胸有成竹的表情与沈宫阙如出一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