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还是先给老大打个电话？”冬瓜试探着问。
“得了，老大之前可是说了，在他没有找我们之前不要主动联系他，之前刘铁柱死的时候医院就报警了，老大也是怕这件事情惹到了他的头上，现在公安局让我们过去问话，估计也是想要再调查什么，这个时候不能跟老大联系，要不然的话就是给老大惹麻烦了，我们走吧。”黑皮站起来说。
冬瓜也跟着从床上站了起来，犹豫半天，还是说：“可我怎么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黑皮瞪了冬瓜一眼，说：“就你这点出息，反正老大跟公安局的人认识，我们就咬定了看见李牧尘杀人就行了！”
半个小时之后，中都市公安局静安区分局，黑皮和冬瓜畏畏缩缩地走进了办公楼。
“我们找张警官。”黑皮和冬瓜走进一个办公室，腆着脸笑着说。
而办公室里坐着的一个年轻的警察看了两个人一眼，不冷不热地说：“等着。”说着，就拿起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说了几句，就抬起头朝着两个人说：“你们就是外号叫黑皮和冬瓜的吧？”
“是的，是的，警官，您抽烟。”黑皮笑着走过来，掏出一盒中华，抽出一支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年轻警察的桌子上。
“张哥，就是他们，带他们去找你？第三审讯室？哦，好的。”年轻警察放下电话站了起来，对两个人说：“跟着我来吧。”
说着，就走出了办公室。
黑皮和冬瓜对视了一眼，他们可是清清楚楚地听见了第三审讯室的名字的，怎么自己这个证人还要去审讯室了？尽管心里头不安，可是已经到了公安局，要是这个时候跑的话，就完蛋了。
于是两个人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
刚走进审讯室里头，就见到简单的不大审讯室里放着一张桌子，两张空着的椅子，椅子是给谁坐的，自然很清楚了，而在桌子后面，坐着两个中年警察。
刚进门，黑皮和冬瓜没敢走过去，只是站在门口，对着板着脸的中年警察点头哈腰地说：“这个，张警官，这是什么情况？”
两个人见到张警官的时候，还是稍微松了一口气的，因为他们清楚这个张警官和自己老大的关系不错，之前也是打点过的，应该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坐下。”张警官这次却没有了往日的笑脸，指了指空着的两张椅子，沉着脸说。
黑皮和冬瓜对视了一眼，同时发现彼此眼中的不安。
可还能怎么办？听人家的呗！
黑皮和冬瓜走过去，坐下，刚坐下，就听见身后关门声，审讯室的门关了。
黑皮和冬瓜觉得自己的心都跌入了谷底。
他们是混混啊，成天做些为非作歹的事情，有勇气走进这公安局已经是不得了的事情了，可刚进来，正经话还没说一句，就进了审讯室，还给关上了门，这让他们两个怎么不害怕？
黑皮刚壮着胆子要说话，张警官却毫无征兆地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巨响吓得黑皮和冬瓜身子一颤，张警官站了起来，瞪着眼睛做出一副人民斗士的样子，高声厉喝道：“你们两个，知道不知道作伪证和诬告他人是要坐牢的！？”
一句话，懵了。
冬瓜和黑皮懵了。
两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又是砰的一声砸桌子的声响，张警官身旁的那个中年警察猛地站了起来，高声喝道：“你们那天在刘铁柱的病房里到底有没有看到刘铁柱死亡的经过！？到底有没有！老实说！”
噗通。
冬瓜第一个承受不了这刺激，瘫软在了地上，带着哭腔嚎道：“别啊，我知道错了啊，我们根本没有看到谁杀了刘铁柱啊，我们不是故意作伪证的啊！饶命啊！”
审讯室外头，隔着单面透光能够清晰地看见审讯室内的一切而不用担心被里面的人发现的李牧尘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怎么样？尘哥，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不？”王奎笑嘻嘻地在旁边邀功道。
“都记录下来了？”李牧尘问。
“放心，审讯室都全程录音录像呢。”王奎哈哈笑着说。
“不错。”李牧尘拍了拍王奎的肩膀，说：“把这份录像拷贝一份，我明天用，另外，你后天开始每天早上五点到滨河小区来，跟着我晨跑。”
王奎高兴地应了一声，随即说：“尘哥，你要走了？”
“我留在这被人发现了不合适。”李牧尘摇摇头说，嘿嘿笑了笑，他这个真宗的杀人犯就在公安局里，谁能想的到？
不过毕竟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李牧尘还是打算早点离开。
“那成，我明早就给你送过去。”王奎咧嘴说。
“谢谢了。”李牧尘对王奎说。
“尘哥跟我客气什么啊。”王奎脸上满是兴奋，说。